市二监,有个绰号叫下山虎的特别能打,也没这么厉害呀?”
他抓起一颗花生米丢在嘴巴里:“那家伙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我想不是力气的问题,应该是巧劲儿。”鹞子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那好,老三,你去办事儿吧,我们先走了,改天聚。”
“行,回家过后,我们去翠云居。”牛老三站起来送客。
看着鹞子的背影,他脸上露出凶光,又隐了下去。
“他在你为啥说实话呢?”他回头走进包厢,脸色阴沉。
“这个。不是他们和我们关系不错吗?”宋老大一时语塞。
“江湖上的事情,分分合合,谁说得清楚?”牛老三靠在两个铺位之间:“今天好得蜜里调油。明天说不定就要挥刀相向。”
“至于吗?”宋老大嘟囔道:“大家都自己赚自己的钱,又不捞过界。”
也只有他在团伙里才敢顶牛,别人就只有听的份儿。
“这些事情不说了,反正其他人之间在联合,我们也必须找帮手。”牛老三摆摆手:“确实有那么厉害?”
听他们说完,他发狠道:“这次我们就要做个典型出来,那女人既然跟着中国人。那就是挨操的,一样去搞。”
“至于那个男的嘛,”牛老三眼里又露出凶光:“四肢的关节全部敲碎。丢下去。让跑这趟车的人看看,得罪我们是什么样的下场。”
“对对!”宋老大大喜过望:“把他的脚筋手筋都全部挑了,操他妈的,敢打老子。”
这一个团伙。总共有十四个人。是火车上最大的一伙人。
以前,牛老三分几个人让宋老大带,结果发现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材料,只好把两边的人又合在一起来管理。
别看这是国际列车,铁道部也会算账。人流量别看说得好听,全国的倒爷都来了。
其实好多时候,硬座车厢空着的更多,有时候整节车厢都空着。
所以。k/3次列车,比全国运营的其他列车稍微要短一点。
最小的团伙。只能分一节两节硬座就很不错了,反正来回的路费,每次都能捞回来。
牛老三把自己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把所有的武器都分发完毕。
走到第十四车厢,他沉声吩咐:“老七,你带人守前面,老五,你带人守后面。列车员一来,就马上拦阻下,另一个人过来送信。”
朱老七精神抖擞,随便找了一个熟悉的站在那里。不管怎么讲,也是个管理者了。
“三哥,您放心,我绝对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他啪啪拍着胸脯保证。
“恩,你们办事我一向放心。”牛老三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在哪儿?带路过去吧。”
火车上哪怕是卧铺车厢,都比较狭窄,过道上只能并排侧身站两个人,多了就不行。
从外面一看,十三十四号包厢被层层包围住了。
“哥们儿,那条道上混的?”牛老三掏出瓦斯枪,刚一见面就瞄准了。
郝家胜他认识,刚开始混这里就亲自收过保护费。
“怎么着,打了小的来了大的?”巫山不屑地一笑:“你管我混哪儿的?”
在尼娜的心目中,小时候父亲就是她的天,至于改嫁的母亲,都快忘记长啥样了。
而如今,巫山就是她的一切,就算没认识多久,让她全身心投入。
感情这东西,与肤色、国别没啥关系。
有些人,一见面就是一辈子。有些人,一辈子都见面,结果只是相交泛泛。
本来,她的身手相当不错。乍一看别人拿着枪指着自己的男人,一下子慌神了。
“你们想干嘛?”尼娜也不管这伙人能不能听懂俄语:“知不知道拿枪是犯法的,赶快收起来,不然给你们好看。”
她尖叫着,窜到巫山前面,空手去抓枪。
“草泥马的,给脸不要脸,苏俄人了不起呀?”牛老三唰地射出了子弹,也不管打到哪儿。
这一切,发生在转眼间,巫山光顾防备外面来的这伙人,哪料到自己的小女人冲到自己前面?
也是关心则乱,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男人的本事,凭这几个小杂鱼,能伤到他吗?
巫从东、巫从风、巫从雨,哥仨在她眼里比自己的教官还是厉害,自己的男人打他们三个,不需要十五秒。
“怎么样?”巫山看到鲜血从她的脖子上冒出来:“宝贝儿,你别有事儿啊。一定要挺住。”
“好像不咋的!”尼娜没感觉,子弹射到身上,不管谁刚开始也不知道疼痛:“啊,疼,疼死了。”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
“别怕,”巫山手出如风,在她脖子上点了几下:“只要不流血就没事儿,等我处理眼前的事情。”
子弹射出去,牛老三没啥想法。
直到看见鲜血冒出来,脑袋里嗡的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