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操着俄语的人进来,一动不动。
其实,很多时候,脸面都是自己挣的。在外国人面前,你不亢不卑,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怕就怕别人看清你,然后你自己也奴颜婢膝。
不少中国人在家里闹腾很厉害,一出国就装孙子。
我国人口基数庞大,那些人哪怕占很小的百分比,人数也很客观。这就间接地影响了国人在世界上的形象。
“对呀,”巫山站起来脑袋都杵着上铺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怀疑我是苏俄人?”
“挺厉害呀!”这家伙坐了起来,因为在中铺,脑袋不得不勾着。
他朝尼娜那边挤挤眼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牛!”
巫山不置可否,朝她点头笑笑。
“对了,大哥。你交钱没?”这人大约在三十岁上下,叫目前这副面孔大哥说得过去。
他是属于走到人群中再也找不到的类型。稍微有特点的就是眼睛细小,好像随时在笑。
“不交钱能上车吗?”巫山没好气地说:“只不过在列车员手里买的票。”
在东西伯利亚上车的顾客泾渭分明,坐国际列车的,都是到国内做生意的中国人或者苏俄人。
至于他们本国人,则乘坐自己国家的列车,根本就看不起满车的黄色人种。
尽管不少苏俄人本身也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却瞧不起一个皮肤种群的中国人。
本来从海参崴也有一辆直达莫斯科的火车,巫山看着那些苏俄人就犯愁。一个个穿得跟叫花子一样,身上发出一股恶臭味。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出国途中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休闲服,看上去也比老毛子的衣服漂亮正式。
“不是!”这哥们儿紧张地向包厢门口望了望,压低嗓子:“你得另外交钱买平安。”
他干脆从侧梯上下来,坐在巫山的位置上。
“大哥,这些人虽说不杀人,那也保不准啊。”
“反正上次我看到过一个和你一样样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在半路上被赶下火车。”
“那叫一个可怜,身在异国他乡。没有护照,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最主要的是没有钱。我都不晓得被赶下车后怎么办。”
“啊?”巫山大吃一惊。
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以前也知道,在这趟列车上的人,都是到苏俄来淘金的。
人都是被逼的,要在家乡能生活得很好,谁愿意离乡背井?
这一趟又一趟地坐车,不说在苏俄这边完全有可能被当地人赖账,收不到货款。
往返十二天,即使挣点儿钱也搭在路费上了。
没有强大的背景。谁敢一次性发多少货过来?只有像搬运工一样,一次带一点儿货品。收到钱后再回去弄下一批。
警察也是属于武装力量的一种,不经过别国的允许。他们出了国,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旅客,而不能行使任何职能。
因为这是行驶在别国的领土上,要是有司法权力,那也是属于苏俄警方的。
在其他国际列车上也是一样,乘警在国门处下车。
别看所谓的倒爷说起来风光,他们的辛劳酸楚有谁知道?
这样的辛苦钱,还要遭受车匪路霸的洗劫。
“别怕兄弟!”巫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处理的。”
“大哥,我还是劝你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的女人。”这哥们儿好像比自己的事情都发愁。
“他们吧,纯粹就是一群白眼狼。你说都是中国人,干嘛冲我们收什么保护费呀?”
他在一旁絮絮叨叨,巫山却思绪万千。
这一个时空,朱家因为朱建国很成器,在铁道部掌控力度很大。
在欧洛泰的时候,那边的商人在火车上就被劫过。
最后以当时还是北疆地区的名义,直接找到列车长,最后把人给揪出来了。
铁路线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相通的,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欧洛泰人的主意。
好久是不是找朱家人谈谈,火车上实在有些太乱了些。
“哟,老郝,在干嘛呢?”两个剃了光头的中年人闯了进来:“今儿的午饭就该你了。”
“没???没什么,”刚才在为巫山担心的哥们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在和大哥说话呢。好,走吧,我们去吃饭。”
“等等,”一个矮瘦一点的光头满脸揶揄地说:“我操,原来是中国人啊,装啥大尾巴狼啊?我他妈还以为是苏俄人呢?”
“你在骂谁呢?”巫山脸色一沉。
“草泥马的,怎么和哥说话呢?”那小子踮起脚尖指着巫山的鼻子:“小子,你他在找死。”
“给你两条路,一,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这妞让给哥儿几个玩儿玩儿。”
“二,把你打得半身不遂,我们自己来拿。那时候估计也做不成护花使者了。下一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