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衣服跳到护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身体被鱼给咬得看不出原样!”
辗转之下,他终于找到了孙美丽的墓碑。
一尺见方的碑面上,黑白照片里她甜甜地向他笑着。
“美丽,你的仇,我一定要给你报!”从不抽烟喝酒的曾应开,从墓地里回来,喝了一瓶二锅头,抽了一包大前门。
小时候养父没多少时间照看自己,曾应开今天在这家,明天在那家。
他学会了察言观色,情商挺高。
梅家对眼下的自己,那是一座看不到顶的大山,报仇只有慢慢想办法。
机缘巧合之下,他知道梅家原来也不是铁板一块,譬如梅家国,对梅勇恨之入骨。
机会悄然而至,曾应开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个刻意经营,另一个想不到在梅勇对自己这样还有人来投靠,即便是同学。也冒了极大的风险。
梅家国去欧洛泰,随后不久。曾应开也到了和风,担任县委副书记。
遇到哈斯琪琪格,他知道,自己的春天又来了。
大婚之后,本来想放下那段仇恨,命运女神像是知道自己的苦衷,竟然让自己再一次遇到了梅勇。
没办法,狐朋狗党平日里吃吃喝喝还可以。真要在体制内出成绩,还是需要曾应开这种与巫山作对同时又有经济工作经验的人。
要说在樊城地区谁的威望最高?那是如今的市委曾副书记。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没有曾应开的放任,倭国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来。
那个曾经在我国土地上烧杀抢掠的民族,是巫家父子深恶痛绝,杀之而后快的种族。
他知道,只有让赵立生这样的铁腕人物出手,才有可能扳倒梅应果那座大山。
牛逼无比的爷爷倒下了,梅勇这样的二世祖到时候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巫立行换届选举,成为中纪、委书记。曾应开兴奋地一夜没睡好觉,把平日里收集到的证据,悄悄地通过邮局发了过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这一切,他专程跑到豫州乡下的一个小邮局。
然而,一切都风平浪静,巫立行除了整合纪检委系统,提高纪委的政治地位,对樊城这边几乎是不闻不问。
难道连赵立生领衔的赵系人马,都对梅系望而止步?
就在曾应开绝望的时候,巫立行出手了,汉江省的建筑企业遭了秧。
那其中。有梅勇的股份。
就像雪莱的诗句里写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曾应开的心又活络起来。加紧收集证据。
在靠山居的家里,书房中有一排木架子。
“有一天。如果我死了,那就是梅勇他们害的。”他对琪琪格如是说:“书架后面是空的,墙里面有他们的证据。”
一转眼,就到年根儿。
樊城市市委团年,在腊月二十七晚上,明天除夕,一大早曾应开就要和梅勇一起飞抵京城,回家过年。
“梅桑!”在梅勇的书房里,一个倭国人恭恭敬敬站在那里鞠了一躬。
“山田先生这么客气干嘛?”志得意满的梅勇心里很舒服。
几年以来,倭国人对自己一直都是这么恭敬,还是没有爷爷说得那么可怕嘛。
尼玛,老子是谁?樊城市的老大,没有我的许可,倭国人只有到太平洋里喝水。
“礼不可废!”山田的站姿没有任何变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我们给子山小朋友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我代孩子收下!”谈到儿子,梅勇的脸上满是温暖:“坐,在我这里呀,就不要那么讲究,我们是朋友嘛!”
“哈依,多么阿里阿朵裹扎以马斯!”山田又鞠了个躬,规规矩矩坐下。
“清酒还是咖啡?”虽然没有看支票上的数字,梅勇知道那一定不是小数目,站起身来招呼客人。
“还是清酒吧,”山田回味着:“那是我们犬和民族民族的最爱。”
“哈哈,我也喜欢上了清酒的味道。”梅勇拿起两个高脚杯到了两杯:“新年到了,祝山田你们生意兴隆!”
“谢谢!”山田站起来再次鞠躬,一饮而尽,并把两个杯子倒满。
“梅桑,曾桑的很多行为让我们总社对我大有意见!”肉戏来了,他愤愤不平:“这几年,我们倭国人在樊城的投资,超过了全球任何地方!”
“不敢说樊城的强盛是我们的功劳,但肯定与我们倭国企业息息相关!”
“这次是什么意思?方便面要是没有添加剂,根本就没办法储存!”
“更有甚者,我们的好多企业,都被他关停了。”
“是嘛?”梅勇不置可否。
尽管他缺少基层的工作经验,对下面有两派人斗得不亦乐乎还是愿意看到的。
从小在家里耳濡目染,驭下之道,从爷爷那里学了不少。
曾应开时不时找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