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怎么样?”
“炎黄的保护措施很得力,但是还是有人受伤。”陈阿财面有难色:“一个秦岭省那边的民工,从五楼上摔下来,可能一辈子......”
他难过地摇摇头。
和风一把手没有说话,只是手在他的背上又拍了拍。
一些轻伤的早就出院了。
现在所有的伤员,只有十多个,集体挤到一个病房里。
巫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在病房门口问田强华:“谁把他们挪到一起的?难道和风医院的病床这么紧张吗?”
“不是,书记!”卫生局长已经吓得满头大汗,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说您的不是,我们的病床足够。他们都要挤到一起,说在一起成天唠唠嗑,不想享受什么单人病房。”
里面的伤员,大都面色灰白。估计没有工友们在一起说说话,这些已经残疾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人们就是这样的心理,看到别人比自己更痛苦,就觉得好受多了。
进去的人不多,也就四大班子的头头脑脑,连曾应开都被排斥在外。自始至终,县委书记的眼睛在他身上一秒都没停留过。
“同志们,你们都是为了和风的建设负伤的。”巫山心里不好受,进门就朝里面鞠了一躬:“你们的受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白了,就是我急功近利,忙着改变和风的面貌。要是工期长一些,你们没有那么疲劳,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这些建筑工人,连自己的单位都已经抛弃了。目前的医药费,都是和风财政在出钱。
就在外面听到这话,心里正高兴着的曾应开觉得大有文章可做,里面又有声音传了出来。
“我知道,很多同志都来自外省。”巫山的语气加重:“把你们的家乡与和风比较下,那么,大家都可以明白我的心情为什么这么急迫。建国三十二年,和风的一切和解放前没有多大区别。作为和风的当家人,我多么想改变这里的一切呀!”
伤员们不知所措,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接话。
有一两个胆子大的,嘴里说着:“巫书记,我们在工地上受伤,都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这次受的伤稍微严重了点儿,估计这辈子没法下地干活了。”
“和风的医疗条件还是太简陋了些。”巫山吩咐:“马上转院去炎黄医院,他们已经在乌市开始营业了。每一个受伤的家庭,县里先补助一万块钱。你们的伤情,我们治到底!如果你们彻底丧失了劳动能力,如果你们想留在和风,我们养着!”
画面定格在那一只挥起的手上,接着病房内外是经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