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襄两国士兵中毒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还只是道听途说,至于外界传言所中之毒来自于殷国,更是无从考究,而接连的战役,使得昭国也不再具备兴战的条件,龙昶亦是何等厉害的角色,他不会冒这个风险去试探桀襄两国将士究竟是不是中毒了,所以,他要找个替死鬼。”
“而我殷国就成了他利用的对象。”罗信恍然大悟,难怪一直郭乾都在为昭国说话,还在皇上面前力荐调兵攻打桀襄两国,也许是和昭国达成某种协议,那个老狐狸是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心里还在做着他当皇帝的春秋大梦呢。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好像知道郭乾的所作所为,但是又放任其所为的样子,刚才在殿上,甚至还有意替他隐瞒过去,“他”心里到底想什么呢?”罗子良的眉头微拧。
“子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个小皇上知道郭乾的所作所为?要知道这些年他可纵容郭乾犯下不少滔天大罪,闹得殷国鸡犬不宁!那时候摄政王辅政时,从来都是民心所向,殷国上下一条心的,如今,唉……怨声载道啊……”他的眼不由得暗淡了,想他罗信自命不凡到极点,唯一敬佩的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景飒琉情。
罗子良抬头仰望头顶的一片天,才悠悠道,“因为,我相信摄政王的眼光!”既然他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那么罗信也相信。
红帐内,睡梦中,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环绕在她的周围,那个曾让她心醉,心伤的怀抱,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浑浑噩噩下,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眼前有一张矮榻,书桌,金黄色的色彩——是昭国皇帝的寝宫!她为什么会在这?记得昨晚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他,然后独自去御书房跟他辞别,不料却不小心中了愫蕊香……
“小姐,你醒了?前个晚上皇上吩咐小姐醒后,让奴婢伺候您洗漱——”从门外走进一个眉目清秀的丫头。
“前个晚上?我睡了两天?”怜倾拧起秀眉。
“嗯,小姐睡的可香了,皇上来看过小姐好些次呢,但是见小姐都睡着,每次都在床边坐上些时辰说些悄悄话,说实话,奴婢还真没见着皇上对哪位娘娘这么专注过。”名叫芳儿的小丫头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细细打量着床上的怜倾——还真是一个美人儿呢,不似宫里那些个娘娘一番柔弱无骨,妖媚娇艳的样子,这位小姐冥冥中有股吸引人的高傲和冷漠,就像昭国天山的雪莲一般,不然风尘,轻灵脱俗。
“事实如果真的如眼睛所见,那该多好……”怜倾听言,喃喃道。
“小姐,洗漱吗?也许皇上一会会来看望小姐。”芳儿又问。
“他来了又怎样?”她幽幽道。
“皇上来看望妹妹,自然是重视妹妹的紧——”一道悦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随即入眼的是一身鹅黄色衬托下的娇艳,带着三分笑意,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奴婢叩见皇后——”芳儿急忙下跪作揖。
“起来吧,我听说妹妹近日身体虚弱,便自作主张端来鸡汤给妹妹补补身子,芳儿你先下去吧,我与妹妹还有话要说。”青格尔笑意殷殷,转头吩咐身边的芳儿。
小丫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触及皇后那双不容抗拒的眼神,怯怯地开门出去。
青格尔挥挥手,示意身边的贴身侍女碧玉将鸡汤放下出去。
昏暗的房间内仅剩下两个人,沉寂片刻,“怜儿不觉得有什么话和皇后说。”
青格尔随即展颜,“你不是想走吗?我可以帮你!”预料中的事,上官怜倾的目光果然惊讶地转向自己,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道,“皇上已经派了重兵“照顾”这间屋子,恐怕妹妹想走,并不容易。”
“为什么要帮我?”传说中昭国皇帝和皇后不是伉俪情深吗?可是看她谈起龙昶亦时凛冽眼神似乎并不如外界所传言。
青格尔缓缓站起身,手握茶杯,面上一片平静,“妹妹想听故事吗?曾经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彼此深深相爱,少年发誓非卿不娶,女子也是非他不嫁,可是……”
一炷香的时间慢慢过去,房间再次恢复平静,怜儿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你就是那名女子?那那名男子是……”
“他是龙昶亦同父异母的兄弟——景吉,我的景吉……”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
怜儿的眼神黯淡了,他是君王,君王!藏着多少逼依无奈。
“怜儿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离开龙昶亦!我要让他痛苦!”青格尔突然转而握住她的衣袖,作势要跪下。
“你起来!”怜儿不容分说便揪住她下移的身子,幽幽开口,“你说,你要让亦尝尝失去最爱的痛楚,所以帮助我离开?!其实即便你不这么做,我也会离开他,只是恐怕你高估了我的作用,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怜倾自嘲的笑笑。
“你说,你会离开?”青格尔的眼中放射着光芒,质疑的眼眸时时打量她。
“你不信?”怜倾二话不说,端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