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子夜。
五个人都已深醺,相对而言,关鹏要略微清醒一点,于是就拉门坐到了副驾驶室。韩晓却在后座和谭雪薇、蒋韵梅和金雁挤成了一团。
刚上车,的士司机便问关鹏:“先生,你们要去哪里啊?”
关鹏从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交给司机,说道:“就送我们到这里去吧”,说完,顿了顿,又想了想,忽然问道:“司机先生,那这里是哪里呢?”
司机看着关鹏略显憨态的醉酒模样,不免笑了出来,答道:“你们是内地过来游玩的旅客吧,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兰桂坊啊。”
关鹏一听,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往后面一瞧,却见韩晓早已和三个女子在座位上软成了一团,醉得无声无息了。
韩晓的酒量在大学里就不好,但他有个特点,那就是无论喝的再多,无论喝的多醉,他都不会发酒疯,也不会失去记忆。就像此刻,韩晓虽然手脚不听使唤,天旋地转地躺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但韩晓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女人最柔软部位的袭击。不过韩晓却不太分得清是谁的头发拂过他的脸颊,又是谁的呼吸绕在他的鼻尖,又或是谁的嘴唇吻过他的眉角,谁的手掌印在他的胸膛。
不知道在这样齐人的艳福里享受了多久,始终摇晃着的车子似乎有停下来的迹象。但没一会儿,当韩晓迷迷糊糊觉得单手撑在谁的肩膀上时,天地又开始摇晃起来了。 关鹏到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还一直在后怕,要是昨晚五个人相互搀扶着上电梯的时候,碰到带班的市委组织部蒋昌新处长那该如何是好,亦或者碰到其他同班的学员看见他们这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又会作何想象。幸亏后怕永远是对事情没有发生的反省,所以后怕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现在犯了错别人没有看到,又对将来可能会犯的错误提供了有益的警醒。
不过一想起昨晚把谭雪薇、蒋韵梅和金雁三个女子送进对面房间的时候,三个女子好似缠在了韩晓身上的八角鱼,死活都不肯松手的样子,让关鹏的笑意不禁又浮上了面容。“这个臭小子”,关鹏看了一眼仍旧躺在床上憨憨大睡的韩晓,“真是好桃花啊。”
因为周日的上午临时性停课半天,韩晓就在空调房里美美地睡到了中午时分。
起床的时候关鹏并不在房间里,或许是去吃饭了吧,韩晓这样想着。洗漱完毕后,韩晓拿上用餐劵出了门,习惯性得轻敲了一下对面2602的房门。
开门的是谭雪薇,穿着一套合体的淡白色丝质套装,很女人。她抬头看着韩晓,眼神在韩晓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时候,似乎藏着很深的一缕羞涩。韩晓向她笑了笑,问道:“雪薇姐,你们吃过午餐了没有啊?”谭雪薇摇了摇头,转身从里屋喊了一声“韵梅,韩晓来叫了,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嗯”,蒋韵梅的声音几乎和她散发着淑女魅力的身躯同时出现在韩晓面前。今天蒋韵梅又改变了服装和发型,长长的头发用发髻在头顶挽了一朵,身上穿着一套散发着华夏国传统韵味的刺绣金丝色旗袍,玲珑的玉体藏在旗袍贴身的曲线里,愈发的成熟美丽。
韩晓看着蒋韵梅有些发呆,直到谭雪薇轻轻在韩晓耳边哼了一声的时候,他才醒觉过来。连忙叉开话题问道:“雪薇姐,雁姐已经走了吗?”
谭雪薇秀目瞥了一眼韩晓,刚要回答,就听蒋韵梅接口道:“你这么关心你的雁姐姐啊”,说话间,语气里带着一股浓重的醋意。
但马上蒋韵梅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低着羞红了脸,小步从韩晓和谭雪薇的错位空间里快步穿过,顺手拧了一把韩晓的腰。
韩晓冷不丁得被拧了一下,吃痛得皱起了眉头。
因为隔着圣诞和元旦两个大节,香江的各个购物商场都在以前所未有的力度进行跨年持续促销,这使得培训班的学员们在即将结束整个培训课程的尾声进行最后的购物疯狂。韩晓也在谭雪薇和蒋韵梅的鼓动下,买了一台超薄的AIRBOOK笔记本和数不清地给同事携带的化妆品。信用卡上的额度如流水一般在毫无节制的消费中损耗殆尽,最后,憋了钱包,鼓了行李包。 培训班的结业会餐在29楼餐厅的大堂内举行。所有的跟班老师和学员们都放开了胆子,敬着酒,话说着衷肠。而因为有了几天前醉酒的一个经历,韩晓这次并没有放开了酒胆喝,不过老师和同学之间的礼节韩晓还是很好得照顾到了。这顿会餐从开场到结束整整用了三个小时,许多原本装满酒的瓶子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成了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空瓶。
这几天,谭雪薇她们好像故意疏远着韩晓,即使对面遇见时的说话也陌生客套了许多。不过韩晓还是清楚这并不是她们讨厌自己了,而是知道如果再这么亲密得接触下去,或许彼此都有越过雷池的危险。
回家的前一个晚上,韩晓给温暖打了个长途,告知了自己的归期。温暖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韩晓越州已经很冷了,让韩晓在下飞机的时候多穿些衣服。温暖的话没有一句是浓烈到让人发烫的甜言蜜语,但就是这样一句句如同白开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