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搜寻,江云惊讶地发现,张时佗的这药材仓库还真有料,不仅有止血上品,品相出色的云南白药粉末,还有一些难得的补品,一闻便知道那是上了年头的高丽参。
除此之外,什么虫草灵芝,什么虎鞭鹿茸,这储药房里是应有尽有。靠着娴熟的中医手法,江云很快用云南白药止住了血,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正准备破门离开呢,忽然笑道:“这姓张的这么对我,我也得给他送点彩头才行。”
于是折身回去,将高丽参掰成两截、灵芝丢地上踩碎,又把装有虎鞭的罐子推到地上摔得稀烂,再将鹿茸整个塞到了通风口的排风扇里,被那飞速转动的扇叶打得支离破碎……
若是张时佗早知道江云会这么机缘巧合地醒过来,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他丢在自己的宝贝库房。这些药材都是他多年搜罗来的,指望着卖给富贵之家好好赚上一笔,没想到就此毁于一旦。
刘宛若有些无奈地看着江云发泄,也不好多劝什么。虽然他一个大男人,被人下了迷药,和一个年轻姑娘有过一场交欢,看起来像是赚了,但本质上来说,却是任何一个有自尊的人都无法接受的,毕竟对手其心可诛,居然想出了这么损的后手。
库房里噼里啪啦的动静,很快吸引到了门口守着的阿红阿青二人。虽然师命难违,她们一直在尽忠职守,但生性腼腆的二人自打把刘宛若丢进去后,就有意无意地或是捂耳朵,或是互相交谈,想要盖过屋内二人交合发出的****。
这下可好,一直到屋内闹翻天,她俩才发现事情不对。
“你去通知师父,我看看是咋回事。”阿红耐不住好奇,吩咐一声吼转身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你看,这叫一举两得。”狠狠地在地上的破碎灵芝上踩了一脚,听到大门传来钥匙塞入的声音,江云冲刘宛若得意一笑。
门一打开,江云的拳头陡然出击,管你来的是谁,先一拳撂倒再说。可眼看拳头闪电般逼到了阿红面门,发现来人竟是个女的,江云下意识地收住了手,回头招呼刘宛若:“快走吧,算这妞运气好,老子不打女人。”
刘宛若哦了一声,跟着江云蹿出储药房,一眼瞥过被吓呆了的阿红,走出去两步后觉得不对,回转身来,抬脚冲阿红屁股上便来了一下,一脚将她踹进了库房,顺手把门给锁了。
拍拍手,女警花恨恨道:“你不打,我打!”想到对方是迫害父亲的主谋帮凶,她踹起人来丝毫没有内疚。
虽然逃出了密室,但要想找到张时佗,却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这回春堂后院修得如同迷宫一般,全是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七拐八绕之后,二人没能找到目标,反倒来到一处陌生院落。
“怎么臭烘烘的?”刘宛若鼻翼微动,皱眉道。
“这个老家伙可真会过日子,居然自己养猪!”江云循着臭味推开一扇木门,偌大的屋内竟是一座猪圈,里头关着几只肥头大耳的黑猪,正懒洋洋地躺地上睡觉。
一个老中医养猪,其实并不奇怪,他们都注重养生,知道如今市面上的猪肉大多不干净。另外,江云也晓得,经过特殊饲养的猪肉,有时候还能做药引子。
二人离开猪圈,正瞎转悠的当口,储药房门口,阿青带着急慌慌的张时佗匆匆赶到。看到大门紧闭的库房,和不见踪影的阿红,张时佗满脸狐疑:“你确定听到什么了?”
二人哪里知道,经过刚刚刘宛若这一脚猛踹,可怜的阿红摔进库房后,一头撞在货架上晕了过去,在门外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张时佗对自己的迷药信心满满,不太相信会发生意外。
阿青怂恿着要师父开门查看,张时佗却板着个脸说:“要进你进,我在这儿等你。”说着掏出了库房钥匙。
阿青满脸狐疑地一边开门,一边纳闷,平日里很有担当的师父,现在怎么这么怕事儿?她不知道的是,张时佗家祖传的这迷药,专门针对男性,服用后见了女人就强行推倒,见了男人则会激发出动物般的兽性……一旦有男人靠近,便会如野兽般暴起伤人。
不想平白受伤的张时佗,在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自然不肯冒险。现在让女徒弟进去,大不了再被江云非礼,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开门进入储药房,阿青发出一声尖叫。张时佗还以为她遭到了江云的毒手,探头在门缝向屋内瞥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几乎吓得他魂飞魄散!
“啊!人呢?啊!我的千年老参,我的东北虎鞭,我的雪山灵芝,啊,还有鹿王茸……”一头冲进储药房,他丝毫不关心昏迷不醒的阿红,反倒扑在一堆的药材碎屑上呼吼连天。
“这对狗男女是怎么逃出去的?”心痛欲碎的张时佗缓过劲来,脸上泛起浓浓杀气,掏出银针弄醒了阿红,迫不及待地追问细节。
与此同时,江云终于带着刘宛若找到了药店后堂,也就是刚刚他惨遭下药的地方。先前绑架刘宛若的两名壮实汉子还坐在那儿自顾自地喝茶,江云从后门一掀帘子进屋,悄声从身后接近二人,手起掌落,眨眼间便将二人砸晕。
两个家伙瘫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