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的女婿,事情的具体情况他会跟你说的,关于‘政审’的事就交给你把关了,行你就留下他,不行你就打发了他。”雷媚后半句话说得似乎有点勉强。雷明章这时才明白了些。看着雷媚蹦蹦跳跳走远的身影,叹了口气说:“真是胡闹。”
雷明章进了屋,沉默了一会儿说:“朗良,这事我也是刚知道,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说。”朗良就把那红纱巾信的事说了,听得雷明章一愣一愣的,心想,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事只在书上看到过,现实中哪见过这事。雷明章就一个劲的说:“胡闹,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朗良站了起来,敬了个礼说:“雷团长,我觉得这事也有点胡闹,我只是来看看,并没有当真。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马上就回部队。”说完后他眼睛紧盯着雷明章,似乎担心着什么,那眼神雷明章一看就明白了。雷明章想了一会儿,说:“算了,既然来了就住上两天,互相了解了解,如果媚媚没意见,你们就处上一段,也许这就是上天所赐的缘分吧!”朗良说:“谢谢雷团长,其实我早就认识雷媚,只是她不知道我罢了,从那回你带着她去我们团后,我就喜欢上了她,只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福气,碰到红纱巾信件的事。当然,您老放心,我一定比您更加的爱她,心疼她。”说到这儿,朗良显得有点激动,两手不停地在胸前搓来搓去。雷明章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雷明章把朗良安排到团招待所后,就回了家。他是越想越觉得生气,这雷媚是越大越不懂事了。雷媚下班回来时,看到雷明章还阴着脸,把舌头一伸就准备钻进自己的屋里,雷明章说:“给我站住,惹了祸就想躲?过来,给我坐下。”雷媚还从没看到父亲生这么大的气,所以就像小猫一样,乖乖的坐到沙发上。雷明章喝了口茶说:“你了解朗良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这样做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雷媚忽地站起来,说:“爸,你不用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感觉朗良还说得过去,如果没意见,我想和朗良处一段时间。”雷明章吃惊的望着女儿,半天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就成了仇,唉!随你吧!你好自为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雷媚看着父亲略显苍老的脸,眼睛一热,流下了眼泪。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父亲这样过。
雷媚第二天去了招待所,她找到朗良说:“我同意和你处对象,不过你先回部队,我们用书信和电话联系。”说完,雷媚就把电话和地址递了朗良。朗良接过来说:“雷媚,谢谢你,我回到部队就给你写信。”
那天,雷媚把朗良送到车站后才怏怏不快的回了家。而朗良一回部队就打电话给她,他们在电话里一唠就是半夜,雷媚完全被朗良的机智、幽默和赤诚的爱打动了。那天,她一直在“咯咯”地笑个不停,朗良总会不失时机的把她逗乐。没隔几天,信就来了,而且是一封接一封的,有时一天就是几封,看得雷媚面红耳赤的,整天就知道乐了,完全沉浸在这纯美的爱情里了。
这天,雷媚休息,她一觉就到了中午,爬起床时,雷明章坐在她床边的沙发上,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颗烟蒂,显然是坐了有一段时间了。雷明章见雷媚醒来,就说:“醒了?喝点水,一会儿我和你谈谈。”雷媚点点头,她知道是朗良的事。几分钟后,雷明章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份传真,轻轻的放到桌子上。雷媚拿起来,她看了那传真后,目瞪口呆,脑门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雷媚醒过神后,就“哇”的一下哭了,捂着脸冲进了自己的小屋,关了门。雷明章跟了过去:“媚媚,给爸爸开门。”雷媚边哭边说:“爸,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呆会儿。”雷明章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就去了团部。他嘱咐老伴看好媚媚,别出什么事。
原来那份传真是雷明章打电话到朗良所在部队了解的情况,上面就四个字,查无此人。这就说明,朗良根本就不是军人,就是军人,也不是那个部队的。可是,朗良为什么撒谎呢?她又没说非军人不可。
雷媚直到晚上才从屋里出来,她笑着对雷明章说:“爸,我饿了,你让勤务员去食堂给我弄点好吃的呗!”雷明章心情也释然了,女儿没事他当然高兴,说:“让你妈给你弄几个菜。”雷媚抓着雷明章的胳膊直摇:“不嘛,好爸爸,求你了......”雷明章点了一下雷媚的脑门说:“你这个馋丫头。”然后喊来勤务员,让他到食堂去弄菜。这时雷明章想提朗良的事,可见雷媚这么高兴也就没提,毕竟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了,自己能想明白。其实,雷媚本想问问雷明章关于朗良那传真的事,可一想,事情都过去了,别找不痛快,也就没提这事。
然而朗良的信还在不断地寄来,用的信纸都是红色的,剪成了纱巾的形状,这让雷媚一看到就感觉甜蜜,可是信上的地址依然是雷明章调查的那个部队,这让雷媚就不痛快。雷媚一下就怀疑到了父亲,是不是父亲不同意,故意这样做的?可雷媚又想,父亲拿自己当掌上明珠,哪怕伤害到自己也不会伤害到她。她心存疑虑地想按朗良留下的部队电话打过去,虽然以前都是朗良打给她的,而朗良确实接了。这点,雷媚寻思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