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清坐在沙发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言不发。直到雪地蓝狐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江运清吭哧了半天,面露难色,雪地蓝狐见江运清不肯说,就说,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江运清一愣,突然跪下,说能不能以后告诉她。雪地蓝狐摇了摇头,说,今天你不说明白,就没有以后。江运清站了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今天就豁出去了,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江运清的话让雪地蓝狐傻了,呆了,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江运清是那种人,会干出那样的事来。江运清点着了一颗烟说,我是同性恋。话一出口,雪地蓝狐就蒙了,猛的站起来,躲得江运清远远的,江运清露出痛苦的表情,接着江运清又说,我是同性恋,季教授、我二叔和青葱知道。当初我离开季教授,并非是我另有目标,而是迫不得已。后来,二叔知道了,就不再拿我当儿子,并百般的瞧不起我。师弟青葱更是看不上我,这次,他就是利用这点,如果不约你出来,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怕失去你,所以......不过他答应我不伤害你的一根毫毛,后来我觉得事情不对头,就去了望水亭,果然就在我刚到望水亭时,就看到青葱把你扔到水里,我急了,我根本就不会水,就逼着青葱,不然就一斧子砍死他。如果,他不下去救你,我就先砍死他,我再下去救你,就是淹死了我也心甘情愿......说到这儿,江运清满脸都是泪水。雪地蓝狐也是满眼的泪水,她本想坐到江运清的身边,可是一想起同性恋,就觉得恶心。江运清也看出雪地蓝狐的反应。半天又说,其实就在湖边救了你之后,知道你是季教授的女儿,我立马产生了一种冲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我对女孩子从来没兴趣。可是,这次我却发现我很冲动,对女孩子有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好感。其实,我对同性恋也是厌恶的,只是控制不了自己,可是自从见到你那次后,我就知道,我还是个正常的人。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要出门,告诉你出差,其实我是到上海去做心理治疗,做心理治疗很痛苦,我几次都要崩溃了,可是想到你,我坚持下来了,我已经很成功了,医生说再去一次两次我就完全好了,原谅我吧!诗婷,我不能没有你。雪地蓝狐此刻已经泪水涟涟了,她慢慢地走到江运清身边,看着他,看着他......一下扑到江运清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江运清搂着雪地蓝狐坐在沙发上。江运清说,就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季教授发现青葱不对头,让我保护你,他知道我对女孩子没兴趣,他很放心,可是后来我和他通电话,无意中流露出来对你的喜欢,季教授发现不对头,从那时起就对我百般的斥责。可是,我二叔竟然也对我这样,我就想不明白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窗户的玻璃暴碎的声音,两个人顺着声音看去,是目瞪口呆。
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江运清被吓得一个高蹦起来,雪地蓝狐是发出几乎可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之后,两个人都傻在了那里,他们没想到,竟然从玻璃窗闯进来一个人,这人进来后却是躺着的,浑身是血,像死了一样。半天,两个人才平静下来,江运清走过去,翻了一下趴在地上的人,那个人翻过来,脸冲上。虽然,满脸是血,但江运清还是一下就认出了是他的二叔马臣。江运清大吃一惊,大叫着:“二叔,二叔......”可是马臣却没有反应。江运清抱起马臣老人就冲出了小敷山庄,雪地蓝狐紧跟在后面。在医院里,医生说马臣老人的伤不轻,问是什么人这么大的仇,连这么大岁数的老人都打,还打成这样?直到这时江运清和雪地蓝狐才明白,马臣是被人打了后,从玻璃窗扔进来的,这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想不明白,是谁和马臣老人这么大的仇恨。
马臣在抢救室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转入了病房。这时雪地蓝狐再次看到马臣系在腰上的钥匙,她用手拿起来看了一下,没错,正是她父亲的那把。江运清看了一眼雪地蓝狐,便出了病房。雪地蓝狐跟着出去了,到了门外,江运清说,上次你跟我说了,我找过我二叔,一提这事,他一愣,然后就冲我大骂,让我离你远点,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雪地蓝狐略有所思的看着走廊里那明亮的灯光。
第二天,马臣醒了,看到雪地蓝狐眼泪巴叉的,抓住她的手看着,摸着。但,看到江运清就变了脸,嘴唇也哆嗦上了,指着门口,脸憋得通红,江运清马上出去了。马臣才慢慢地平缓下来,他轻轻地说,明天你来,不要让任何人跟着你,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雪地蓝狐点了点头。
雪地蓝狐在医院呆到下午,见马臣已经稳定了,就去市里给马臣买套新衣服,顺便回家换衣服。可是雪地蓝狐打开门,看到江运清在包扎右臂,地上全是血,雪地蓝狐跑过去,哭着脸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江运清强作笑容,说没事,看来青葱那小子是疯了,我二叔看样子也是他干的,你马上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雪地蓝狐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东西,拎着就和江运清出了小敷山庄。天黑后,江运清已经在郊区朋友那里借到了一间平房。
第二天,雪地蓝狐把马臣接到了江运清借的房子里。那天晚上,马臣在江运清回军区后不久,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