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晴翌是否在?”左北辰明知故问道。
左木然微惊,浓眉微蹙。他这是要做什么,干嘛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嗯,辰儿找她有事?这次出逃多亏了她,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死在币裔了。”左木然思索片刻,轻声感叹道。
左北辰听到此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冷笑。
声音想着吹来的寒风一般凛冽逼人。
“呵呵呵——那就好呀,可是父亲有件事麻烦您问问她,她是否同平西王爷认识,或者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没有?”左北辰走到左木然跟前,俯身声音柔和的道。
左木然浓眉微蹙,呆呆的望着左北辰。
他这是要做什么,存心接她的短吗?可是他这就真的想错了,他不会计较那些的——
“嗯,我知道了。”左木然说。
“好了,我们也不能在此耽搁了,还要趁早赶到币裔呢。父亲,您多保重——孩儿一定立功,迎您归来,我左氏家族,再显辉煌。”左北辰单膝下跪,给左木然磕了个头,然后跨上白马。
左木然看着这样的情形略感吃惊,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有如此英勇,看来他后继有人啦。
“你们都退下,给大公子让路——”左木然洪亮的声音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喊,左北辰气宇轩昂的对着正前方。
“孩子,你也一路小心。哦对了,我这十几名将士,所我征战多年,骁勇无比,也一并赠送与你,祝你早日立功。咳咳咳——”左木然伸手指着自己身后的十几号战将,信誓旦旦的对着左北辰说着,可是说到一半突然咳嗽起来,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去来。
“父亲——”左北辰倏的跳下马来,赶紧扶着左木然。“——你受伤了,就是为了她?”
“我没有事,你快走。不要管我,军情急切——”左木然推开左北辰。
左北辰转头对着苏晴翌在的那辆马车,此时马车都在路边停着。
苏晴翌突然从马车里跑了出来,刚到左木然跟前就一下子瘫在地上。
她双手将左木然抱在怀里,手指轻微的抚摸着左木然的脸。心疼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晴翌——也罢,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留——可是父亲,你不能往西,从北边走吧。就是那条路,一路走过去就可到达一个小村落,就在那处安家吧。”左北辰流着泪水,哽咽着望着眼前的这个嘴角流着鲜血的左木然说。
左北辰话说完转身带着自己的人马飞驰而去,左木然跟前的十几名战将依然不肯离去,可是在左木然的再三命令之下,他们还跟随左北辰而去了。
留下来的只剩下一个模样老实的下人,此时正坐在马车上准备赶车。
左木然望着他,唇角淡淡一抹。
“上天还是对我很好的,给我留下你们——”
“别说了,我们快走吧。北边还是西边?”苏晴翌撅着嘴,拉着做木然说。
虽然她方才没有正眼看过左北辰一眼,可此时心里却全是他。
她知道方才他离去的时候,目光一直对着她。她也知道,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带她走,可是她没有,她都没有那样做。
“都不去,我们去西南边,那里是国安寺,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去那里吧,在那边还有我的几位故交,正好可以同他们逍遥快活去——”左木然心情顿时舒畅许多,因为他所担心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深邃而乌黑的双眸对着苏晴翌略带一丝犹豫的眼神,宽厚而肥大的手掌抬起来抚摸这苏晴翌清秀可人的脸蛋,唇角微微撕裂开来一抹漂亮的笑容。
“国安寺——”苏晴翌闻言身子抖了下,对着左木然,扯出一抹笑容。“好吧,可晴翌不懂,然为什么不听大公子的忠告——”
这是苏晴翌此时最为疑惑的地方,可也是左木然最为心痛的地方。
听到苏晴翌的质问,左木然浓眉紧蹙,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接着说话,只是望着前方,拉着苏晴翌的手,两人缓缓向马车跟前走去。
“噗——”刚走到马车跟前,左木然突然身子向前一挺,吐了一口鲜血。
吐完身子瘫软了去来,苏晴翌连忙抱着他。
赶车的男子也跳下来,两个人很快将左木然扶上车子。
幸好那位医官临走之前还留下些药,现在苏晴翌还可以将就着给他治疗。
“——按照我说的——向西南边的那条路走吧。”左木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车夫随即赶着马儿缓缓的前行着。
行进速度很慢,很平稳。为的就是想要左木然好生休息,这样有利于病情。
“然,你还好吧。没事了啊,我们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就可以给你请医官治病了。”苏晴翌着急的抚摸着左木然的脸,然后紧紧攥着他的手,手心里都溢出了汗水。
左木然身体还算不错,呼吸很快平稳了下来。
“我——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