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若有所思地划过精细地绣纹,眼波流转着,她向喜绛红色,如今这袍,自是让她爱不释手,夙哥哥送来的,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只在这牢中住了一晚,便觉十分之无趣,幸好,夙矽时时会带些打发时间的书册过来解闷,眼角瞟向守于门外的侍女,那女子一身青衣,面貌清秀,态度恭谦有礼,正是夙矽派来服侍她的,轻轻笑了声,她哪有那么较弱?
望向一边,从窗口处投去漫不经心地一瞥,思绪轻轻飘起来,恍若飘到了那日的荷花池畔,那抹月牙白色的身影,浅浅地眸子中流露出地暖意,呵,是呢,她就偏这么再三回味着。
忽地,眸子中又露出极淡地烦恼,思及锁魂崖与近日见到的寒魈,眉梢不由得蹙紧,妖精般地面容里透出些许忧愁,随即慢慢摇着头,一声极淡的叹息溢出唇瓣。
轩辕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也许他早就知道,她是清白的,难道他是在玩欲擒故纵地把戏?又或许,他早清楚国舅的种种罪行,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拿她来当鱼饵?思及此处,她嗤嗤地笑了声,这个轩辕王,真是老谋深算,无人不利用啊!
“呦,你可真懂得享受,这可不必本王子的寝宫差呀!”
戏谑夹杂着顽劣地男音传入她耳中,愕了下,僵硬地转过头来,对上那双令人极度厌恶的暧昧黑眸,墨色地衣衫,只是今天的他没有束发,任一头美感十足地发垂下,与衣衫融为一体。
娉婷赐给他一个白眼后,佯怒道:“你怎么不经通报就进来?没见过你那么无礼的贵族!”
“呃?没通报吗?我还真给忘了。”冷邪月似乎准备装傻,随后无赖似的笑。
“怎么门口的青衣没阻止你吗?”敢情那个青衣丫头也太疏忽职守了吧,正准备教育一番的同时,见冷邪月撩过衣摆坐了下来,与她面对面。
随手挑了颗不错的荔枝,他好整以暇地拨了皮,挖出子来,“你也勿怪门口那小丫头,本王子来看我的人,没有人阻拦也是理所当然。”
吃个荔枝还那么讲究,真是受不了!再次白了他一眼后,听见他的话,面皮瞬间僵硬了下,之后,“你在说什么痴人说梦的话,拜托,要演戏不会自己去当戏子?现在已经下台了,不是在大殿上!”
“啊,你真是伤我的心呐!想在国内,哪个佳丽胭脂不是对我百般讨好,万般献殷勤?”前一刻还是一副欲哭地脸,下一刻立即变为兴致勃勃,“不过,我就是欣赏你这个样儿的!”
“你。”她的嘴角抽搐下,而后,“你该不会是有被虐待的习惯吧?”
冷邪月一时无语,傻住,为什么第一次明确的表白,却别人误会成这样,他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随后两侧拳头握紧,像在极度忍耐,“你……你是第一个敢惹怒我的人,你,真有种!”
娉婷巴不得他快些走,于是煽动道:“门在那边,想走的话随意,我不送了。”
瞬间,冷邪月晃出白森森的牙齿,她似乎能听到从牙齿缝里的咯滋咯滋的声音,但是,他却说,“怎么会呢,我与你真是相谈甚欢呢,巴不得时时粘在一起!”
她的汗毛吸收了那些话,此刻正一根一根倒竖着,寒意爬上头顶,露出一个极尽白痴地笑,心想,这样的笑容正好配你!
懒得搭理,撇了撇嘴,转头望向一旁地阳光撒进房中,正好投射在冷邪月身上,我也不经意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如果光论容貌,不论恶劣地性子,到还是人中龙凤,天生贵族地气质不容忽略,貌色偏艳,真是天生丽质啊!
“怎么?看上我了吗。”见他放大几倍的俊颜,我一时傻住了,蓦地才回过神来,见他坏坏地笑,“我从来不介意美女投怀送抱的,要试试吗?包你满意呵!”
娉婷被他吓地不轻,挑眉怒骂,“你……你想吓人也不是这样的,堂堂一国王子如你这般,也够倒霉的了,快点离我远点,要找女人去勾栏苑,那多得是适合你的红颜!”状似厌恶。
刚刚竟然一时失措,都怪她陷入深思!这时小时候的毛病,只要认真思考起来,就会忘记现状,现在看来似乎是个坏毛病,下次定要改掉!
冷邪月垂下脸,貌似难过状,浓密地睫毛在麦芽色的脸颊上投射出淡淡地暗影,呃?现在是怎样,难道是我刚才骂得太过分了?脸皮又抽动两下,哭笑不得,拜托一下好不好,他是男人耶,不会是在哭吧?老天!
“呃,那个,冷邪月……你……”
娉婷犹豫着,后叹了口气,还是轻声撩开袍角下椅,来到他面前,注视了良久,缓缓蹲下身子,正打算粗鲁地抓起他的头发,对他说教一番,男人有泪不轻弹吧!
“喂,我说你的外表可是个十足的男人,伤心个什么……”下面彻底傻住。
突地,脸颊上被偷袭了一下,愣住!而偷腥地猫……也就是冷邪月,却邪恶地在一边笑得前仰马翻,顿时,胸口无名怒火烧起,
“这个就算,当日在大殿中帮你的报酬吧,嗯……!”他无赖道。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