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溪饶是被漠北这副样子给吓到了,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五年,五年都相安无事,怎么现在漠北倒想起当年那件事来了。
见简溪还不肯说出真相,漠北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一叠文件甩到简溪面前,冷冷道:“自己看看吧!”
简溪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那一叠文件,嘴唇哆嗦地越来越厉害。
“这是?”
“这是我委托人去查十年前我父母去世的真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张图上的男人……”漠北手指放在驾驶位的那个男人身上,一字一顿道:“这个男人就是你的父亲!”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原本秀丽的脸此刻却变得万分扭曲,精致无比的妆容也因了皱成一团的脸,变得恐怖无比。
“你仔细看看这个男人,简溪,恐怕不是我要报复,而是你想报复吧?”冷冷挑起眉尖,漠北没有给简溪思考的机会,继续道:“做了十几年的司机,怎么会出现那种差错,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当时接到了你母亲要想离婚的电话吧。”
简溪双目圆睁,漠北说的这些是她从未听过的真相,不由眉头皱得更紧,死死盯住那人,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父亲的死和凌氏集团没有丝毫关系就行了,而你!却一意孤行地认为你父亲的死是我父母与凌氏集团造成的,所以才故意要伪造那样的谎言,就是希望我与凌氏集团反目成仇,你好坐收渔利之利,对不对?”
颓然地倒回椅子上,脸色刹那变得惨白,简溪无力地垂下手,脑袋瞥向一边。
“哼!你已经知道了……”抬头相望的瞬间,漠北感觉简溪的脸似乎苍老了几岁,眉眼中夹杂的绝望令她看起来格外憔悴。
“嗯!全都知道了,而且比你知道的还要多。”漠北静静望着简溪,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你……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你一定恨死我了对不对?”
短暂的颓废后,简溪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呼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在漠北眼里,此刻的她虚伪得恶心。
“嗯!”平静地点点头,漠北的脸上划过一丝恨意。
他绝对无法原谅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私自,她的狠毒,令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哈哈?”被拒绝后的简溪嘴边露出一丝讥讽,就算是她欺骗了漠北又如何,都已经过去了五年,这五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人又是谁啊?
难道就不能看在二十几年的交情上,原谅她一次吗?
她可是不止一次原谅漠北的薄情寡义,难道就不应该得到相应的对待,被原谅一次?
漠北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即将发狂的女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也于心不忍,毕竟在他心底里,已经将简溪当作了患难与共的亲人,现在一下子要抛却那种关系,还是有些许舍不得。
但,人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承担责任,简溪也无法逃脱这种罪责。
当然,还有他,他无法原谅自己,他也不奢望凌夜的原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弥补,默默地给予凌夜母子关怀与保护。
因为有过之前的逃婚事件,对于这次的婚礼,凌夜并没有太大的期待,也并未事先告知父母,她本来是想和苏沁领了证,随便请好朋友吃顿饭,就当是结婚了。但苏沁却执意要给她最好的婚礼,并承诺在一个月内办到,不要她操半点心。
凌夜对苏沁的举动是心存感激的,从认识这个男人后,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就时不时出现,现在,她终于能够去回报那些感激了。
在凌夜婚礼前一个星期,她将此事告诉了悠悠,并希望悠悠能够做她的伴娘。
悠悠愣了一下,悲伤的表情一晃而过,随即摇了摇头,“我当然想做你的伴娘,但是怀孕的人是不能做伴娘的。”
“这样啊……”虽然有些失落,但凌夜还是握起了悠悠地手,“到时候你一定要过去,然后作为我的家人那一方好吗?”
“嗯。”点点头,悠悠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能看到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打心眼里高兴,也由衷地祝福你。”
凌夜却看出了悠悠的隐忍,她紧抿的嘴唇暴露了此刻不安的内心,凌夜禁不住问道:“你怎么了,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是祝福,倒像是……”
“没……怎么会呢……”
悠悠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却发现眼角落下两滴泪珠,正好落在凌夜伸过去的手背上。
“悠悠,你哭了?”
“是喜悦的泪水啦!你结婚,我高兴嘛!”越解释就越觉得慌乱,悠悠浑身都颤抖起来。
凌夜就算再笨,也看出不对劲儿,更何况,在感情方面,她并不是个迟钝的女人。
“悠悠,你坐。”凌夜扶悠悠到一旁坐下,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发现了悠悠和苏沁之间不太对劲儿,现在她要结婚了,有些事情必须得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