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以后还回来吗？”，她问的声音很小。
我想了想刚才祖儿说的话，我知道祖儿就算把我杀了，也不会伤害我的孩子的，我说：“会的！”，希爱点了点头说：“那爸爸，我上去跟祖儿妈妈说个GOODBYE！”，我说：“恩，好的，宝贝！”，希爱上了楼，我站在楼下抽烟，望着屋里的一切，感慨很多，很多，我累了，我疲倦了，我不想再来这里了，我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纠缠，我还真希望如祖儿说的那样，国家对我进行惩罚，那样还真不错。
不多会，我就听到楼上的哭声，是祖儿哭的，我想她一定是抱着希爱哭的，她为什么哭呢？因为刚才的委屈吗？还是因为见到希爱，要跟这个丫头诉苦，我想那么多个日夜，那些没人说话的日子，她一定会跟希爱说上些话，就像两个小姐妹一样的聊天，一定如此，所以现在见到希爱就哭了起来。
过了会，不哭了，希爱下来了，我看到希爱哭了，真的，我真不该让这么小的希爱就承受这些大人才该有的一切。
我带着希爱出来后，希爱说：“爸爸，祖儿妈妈让你开她的车走，钥匙我给你拿去！”，我听到这句话后，突然一下子很难受，我轻轻地问了句：“真的是她说的吗？”
希爱点着头说：“是的，说让你开的时候小心点，别让警察抓到，中国驾照不能在纽约开车的，会把你当非法移民的，祖儿妈妈交代我跟你说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想，你不是都想把我杀死吗？还关心我这个干嘛，那让警察抓到更好了，干嘛还跟孩子说这个。
我点了点头，希爱把车钥匙找给了我，然后我拿着车钥匙，领着希爱出来的时候，刚才祖儿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希爱说：“她看到我啊，就抱着我哭，说我是苦命的孩子，还说她也是苦命的孩子，哭了会，我让她不要哭，她就不哭了，就跟我说，跟爸爸在一起要听话，不要忘了她，要来看她，我说我只是去爸爸那玩玩，会回来的！”
坐到车里，美国的车，我还真开不习惯，但是这么远没车真不方便，我开着车，带着希爱，在车里，我边开车边对希爱说：“宝贝，大人的事情呢，别放在心上，爸爸希望你永远做快乐的小公主！”
希爱说：“爸爸，我会的，我很成熟了，我很懂事了，爸爸，你知道吗？”
我说：“什么？”
希爱说：“其实祖儿妈妈是爱你的，我昨天还偷偷看到她拿着你的照片亲吻呢！祖儿妈妈发现我后，还假装说照片脏了，她擦擦，那是你跟她以前的照片，她放在柜子里！”
听到这个，我的心一下比一下疼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呢，孩子说的是真的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可是，可是啊，祖儿，龙祖儿，你跟我说说成吗？说实话成吗？就算那只会增加我更大的痛苦，我愿意听你说，至少我可以不让你哭，我们不会如此，每走人生的一步，都那么痛苦，两个人都要把彼此折磨死。
你为什么越来越像你的三姨妈呢？
坐在车里，思绪万千，一路都未平静。
我带着希爱回去的路上，希爱特别开心，而我却还在想着希爱的话，希爱说祖儿对我的照片如何，我感觉吧，希爱没说假话，那我可以知道，祖儿是有爱我，也许吧，我也不好确认，可是因为就算如此，她知道了我把她的哥哥杀了，她心里总是难受的，不一定是为她哥哥多么难受，有可能是想到，我一点都不在意她，还有，她到底为不为她哥哥痛苦，我又怎么知道呢？血缘这个东西不管在谁身上都是有的。
“爸爸，我想问你个问题？”，希爱说。
我以为她会问我爱不爱祖儿妈妈，可是不是，我说：“好的，问吧！”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呢？”，希爱问我。
希爱是加入了美国国籍的，我看了看她说：“你是……”，我说：“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你现加入了美国国籍，就意思是你受美国政府管制，只是接受这个政府的管理而已……”
“那到底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呢？我同学说我是中国人……”
“他们欺负你吗？”，我忙问。
“没有，可是他们说让我带他们回中国，要学中国功夫……”
我笑笑说：“是哪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在哪，我们永远都是龙的传人！”，是的，我想一个人只有离开了中国，到了国外，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去加入美国国籍，做一个美国人意味着什么，那不是背叛，可是在很多人眼里，在很多时候，你是永远讲不清的。
我想一个人能够更好的生活，又不损害其他人利益才是对的，政治的范畴跟民族的范畴，是不同的，我想民族最大。我也在想，我是否也要加入美国国籍，那样会更好一些，当然你们也可以骂我是个叛徒，是的，在生死面前，在亲人面前，我宁愿如此。
可是，我多么爱我的国家，爱中国，只有我自己明白了。
从此以后，在美国做个华人，永远如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