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放下电话,愣在那里说了句:“对不起,家良君,是这样的,那个老东西,他,他收了钱,却害怕了,怕以后出事,他留了一手,就使出了这个手段……”,我猛地站起来,然后抓住他说:“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货,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找到了,你可以发财了,你可以荣华富贵了,可是你答应给我们的承诺呢?”,石井摇了摇头说:“家良君,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真的,他们还说要把钱退给我,看起来,他们感觉到了什么?”
我点着头说:“你知道感觉到了什么吗?就是感觉到你快要死了,你快要倒霉了,知道吗?他们不是不知道梅子姐有事,他们是怕你出事,牵扯到他们,你太张扬了,你做的太嚣张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日本派来在中国的一条……”,我从怀里猛地掏出手枪说:“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石井皱着眉头说:“你打死我有什么用啊,家良君,我这不也着急吗?”,我放下了手枪,然后在那里死死地望着窗外说:“你知道吗?你是真的要完蛋了,阪成一郎已经向日本国会打小报告了,也许他们正在查你,你不知道吧?”
石井听了这话,先是有点惊讶,但是立刻就舒缓了眉毛说:“不可能吧?”
我苦笑着说:“我以为你老谋深算,其实你很天真,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斗过那个人吗?也许你一辈子都不可以,最后还会死在他的手下……”
石井眼睛望着一个地方,死死的,他眯着眼睛骂了句:“八嘎呀路!”,然后他又过去打电话,接着对着电话说着日本鸟语,我也听不懂,他打完电话,望着我说:“家良君,日本国会的朋友说没这事,他们向我保证的,你知道我们日本人很注重友谊的,不会随便跟我说的……”
我说:“信不信由你,不相信,你可以问惠子,惠子已经回日本了,而且现在她就在她亲生父母的身边,我劝你别到最后弄的孤家寡人,你问问惠子!”,石井听了很生气地说:“她怎么可以回日本,怎么可以回到他们身边,怎么可以?”
我说:“她回日本前征求过我的意见,我怕她在你身边,会有危险,我让她回去的……”
“家良啊,家良,你真是不该,你……”,他也感到十分无奈,那一刻,我感觉他是有点可怜的,我没说话,他又问了惠子,惠子也跟他说了,这次,他相信了,他坐下后,在那里想了会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他办不了我,这些年,我早把这些关系都做好了,不会有事的,我有天皇陛下的诏书,特别荣誉,没人动的了我,我还……”,我说:“但愿如此,只是你别太自信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万无一失的,我希望你尽快把省里那群老东西给我搞定,如果搞不定,别怪我不客气,或者,你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和电话告诉我,我来处理!”
“你不要乱来,他们不好惹的,万一出事了,我们是自投罗网……”,石井紧张地说。
我冷冷地说:“你也害怕了,不是嘛,你害怕了,我跟你说,我跟梅子姐都是被你毁的,早些年,我们没有被你卯上,我们面对的是香港和泰国那一帮混蛋,后来,我冒着生死把事情都解决了,可是又被你这个老混蛋卯上了,你是想害死我们的,如果有一天,梅子姐出了任何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三天后,你给我消息,你不给我消息,我会要你的人头!”,说完后,我转身离开了,石井还在后面一直叫着我,开着车回去,路上,我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惧之中,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恐惧,似乎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没有半点空隙,似乎都没有了逃跑了半种可能,我也试图通过汽车,其他方式离开江城,可是那天,我刚回到别墅门口,就看到了有几辆车停在那里,我突然知道,那几辆车的确在别墅门口有些日子了,而我一直都没有跟梅子姐一直出来,我想我去哪,他们都知道的,包括梅子姐去哪他们也都知道的,如果我们离开江城,从其他途径离开,那他们也必定会知道的。
回去后,面对梅子姐,我说了句:“没事!”
可是梅子姐分明已经知道了有事,她微微地靠近我的怀里说:“有你在,我也知道,不会有事的,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事!”
听到这句话,我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久久。
我抱着梅子姐跟她说:“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有我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你在哪,我在哪,不管天上还是人间,我都会把你握在手心……”,那个时候,我不得不面对一些问题,我想极力去回避,可是无法回避,还是不自觉地说了出来,梅子姐离开我,抬头望着我,静静地望着我很镇静地,很冷静地说:“不要说的这么伤感,我们不会有事的,我知道,这次也不会有事,相信我!”,我点了点头。
那几日,梅子姐尽量让我开心,我没有去戒毒,梅子姐也没再让我戒,我把毒品当成了日常的习惯,那意思是,如果一个人有美满的将来,必定会做一个计划把它戒了,戒毒需要一定的周期和时间,而如果一个人,来日不多,或者随时面临着危险,一切都未稳定,那似乎也没必要去做一个长期的戒毒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