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下,她慢慢地放开手说:“家良,你怎么了?”,我仰起头闭上眼睛说:“你跟他在谈恋爱吗?”,她不说话,她的沉默似乎是承认了。我低下头,抿着嘴点头说:“我知道,你们是在谈恋爱,你就是以这种方式来报复我的,我承认,我被你打败了,败的一塌糊涂,我是个失败者,我活该,我该死,我都是自找的!”
“我们做朋友不好吗?”,她竟然如此说。
“去他妈的朋友,呵,找别人做朋友去!”,我转过脸,洒脱地说:“无所谓,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没爱过我,如果你爱我,你不会这样对我,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体,你的肌肤,你身上每一个地方对我来说多重要,都跟生命似的,离不开,不能去想,想想就要疯掉,你能说你爱我吗?你能好意思说你爱过我吗?”
她低下头说:“我以为你很成熟,我以为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她又哭了,用指头按住鼻子,她以为什么,以为我成熟就可以这样对我吗?以为我成熟了,就可以接受这些了吗?
我说:“是的,我不成熟,这么多年了,我总是成熟不起来,傻傻的,从未改变过,那个男孩子,小家伙,内心羞涩,不敢大声说话,得罪了客人连连道歉,被女人拉出酒吧竟然上了她的床……我是不成熟,为了那个不知来路的女人认定了一生,为她出生入死,不管遇到什么,只认准一条,她是好女人,她不是坏人,我爱她,我就要支持她,不背叛她……”,她不停地哭,不停地抽泣着,可怜的很。
我苦苦一笑说:“也许我背叛了她,是的,不是也许,是的确背叛了她,我不能厚着脸皮说我没有背叛她,我深深地伤害了她,不管说什么都没用,我是跟别人结婚了,她一定无比疼痛,她一定在夜里哭过,好的,她没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他妈我的错,我支持你,是吧,我该支持你,就算不支持,我没道理对你大吼,没道理在别的男人面前不给你面子,我错了!”,我看着她,我打开了车门,内心疼痛无比,我如果不到车里去,我会哭在她面前,我进车后,慢慢地划上了车窗玻璃,在车里,我靠在那里傻傻的,感觉人生虚无,感觉活着很累,感觉爱情有时候挺混蛋的,真是个杀人不见血,让你冤死不偿命的东西。
我一顺手就打开了CD,里面竟然传来了一首很老的歌,《我有一帘幽梦》,好象是祖儿放进去的,我不记得有多早了,大概是我在老家的县城上中学的时候看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人在伤感的时候,看见的,听到的,也都是这些伤感的东西。
我听到她在面敲着门,伴随这首伤感的音乐,她不停敲着门,我没有去开,她仍旧在那里一直敲着,我实在忍不下去,一把拉开了门,她猛地坐了进来,她没有说话,静静地愣在那里,而我已经哭了,眼泪从脸上滑落,那首伤感的歌曲还在唱着,我们两个人不说话,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里面传来的歌词:
我有一廉幽梦
梦里有你相共
你的眼神你的笑
和我紧紧相拥
我的一廉幽梦
转眼都成虚空
你的眼神你的笑
变成泪眼朦胧
我的一廉幽梦
茫茫人海谁共
梦里春去春又来
有人情深意重
收拾一廉幽梦
牢牢锁在心中
往事如烟留不住
天涯海角珍重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竟然有琼瑶阿姨的那种伤感劲头,似乎我们的故事也沾染了那个时代的气息,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在经历着新时代的爱情,我的周围的同学朋友也都在经历着这个时代属于他们的爱情故事,而我却跟这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女人在谈着一个让人痛苦的爱情。
我想这样的歌曲最适合她,适合她的年纪,她是喜欢的,她听到这样的歌曲必然也会伤感吧,她静静地在那儿,我用指头捏了下脑门,然后说:“去寻找你的幸福去,那里有你的幸福,法国,呵,挺浪漫的,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正大片大片地盛开,你应该去看看,那里适合你的浪漫气息,你不是最爱浪漫吗?在着里找不到,江城太小了,太单调了,它容不下那么多的美……”
她仍旧不说话,歌还在放着,停下来的时候,她又按了重放,于是那歌就一直放着。
我冷笑着又说:“你这辈子也算够本了,不是嘛,什么样的男人,也都经历过了,不错,法国的,美国的,香港的,泰国的,连西北那疙瘩的……”
“不要脸!”,她说了这三个字。
我回过头去,发现她斜着头靠在那里,头发有点耷拉,她拖着腮在那里望着我,还说了这样三个字,我一笑说:“是的,我就没要过脸过,我他妈的……”,我点了根烟呼了口说:“我记得我在监狱里的时候,有一次管教让我们谈下人生经验,也就是谈谈如果忏悔的话,我当时说,我林家良这辈子永远会感激一个女人,就算我今天进了这里,我还是要感激她,是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是她把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