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到了胡子那儿,胡子转眼看到了我,他焦急地皱着眉头望着我说:“家良,大姐她……”,我听到他的话,我真想把他杀了,操,他还有脸在这里说,我咬着牙齿怒吼着说:“为什么要跟她来,为什么啊?”,胡子一副特别无助的样子,傻傻地愣在那里。
我跑到了海边,胡子跟上来说:“家良,他们正在搜救,但是还没有……”,我看了看胡子,突然说:“你他妈的不要耍我,她是掉进海里了吗?”,胡子点了点头,又说了句:“有一个兄弟说大姐好象胳膊腿中了枪,从船上掉下去的,我们交换好人质,本来都很成功了,可是他们耍了赖,在我们快要离开的时候,陷入了他们的包围,他们让很多混蛋穿着潜水衣在水里,他们冒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防备,然后就……”
我真的要疯掉了,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不光掉下去了,而且还中了枪,天呢,我用手捂着脸,在那里摇着头,焦急地望着海边,那些人还在那里搜寻着,并没有停下来,我当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海面……”,我的心跳动的节奏十分的快,而那节奏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是心在猛烈地不由我控制地跳动着。
不多会一些渔民下了船,靠了岸,我迎上去,胡子跟他们用泰语说着,他们摇了摇头,我知道没有任何结果,他们没有搜到梅子姐,我对胡子说:“让他们再打捞下,不要放弃!”,胡子跟他们说了,他们摇了摇头,胡子这个时候,从身上掏出了一大把钞票塞给他们,显然先前胡子已经给过他们了,他们看了看钱,最后竟然还是摇了摇头,他们的意思是已经不可能有希望了,再进行搜救也是徒劳,没有任何效果。我在那里可怜巴巴地求着他们,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们的渔船渐渐离去,而那两个应该也是胡子花钱请来的潜水员,他们也上来了,对着胡子也摇了摇头。
胡子不管怎么跟他们说,他们还是没有干,他们说很快就要涨潮了,而且海上似乎要起飓风,他们在这里很危险,他们不愿意继续干下去,最后他们也走了,就剩下我和胡子站在那里,当我低下头的时候,我还看到很多兄弟的尸体已经被包裹起来,用袋子装好放在那里,我茫然地问胡子说:“他们都死了吗?”,胡子点了点头,胡子皱着眉头,我突然猛地就跪到了地上,望着那些尸体以及浪淘拍岸的大海,我跪在那里,然后歇斯底里地喊着:“梅子,姐,姐,你在哪里,你快答应我,快啊!”,我不停地跪在那里呼喊着,然后哭着手深深地抓进沙土里,胡子也跪下了,他抱着孩子跪在我的身边,哭喊着说:“大姐,大姐,你在哪里,你不要这样走掉,你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你不要有事,不要!”,那个孩子被我们的哭喊声也吓哭了,胡子在那里哄着,而我开始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不停地磕,每磕一次都呼喊着:“姐姐,姐,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不要吓我,你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一定没有在海里,你不要吓弟弟,不要,我会死的,你如果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你忍心看到弟弟也跟你而去吗?”,我直到把头磕破,把喉咙喊哑,我不知道跪了多久,胡子开始拉我起来,对我说:“家良,不要哭了,大姐如果知道,也不希望你这样!”,我死死地看着他,但是我马上就求着胡子说:“胡子,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是她想离开我,然后让你设置的这个骗局对吗?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啊?”,胡子摇了摇头说:“家良,我没有骗你,真的,是真的……”,胡子也哭的没有力气了,那天,两个男人跪在泰国的海边,比女人还脆弱无助地哭着,后来,我们就傻傻地坐在那里,望着海边,两个人都呆了,孩子在哭,胡子就在那里抱着孩子拍着她的身体不停地哄着,“宝宝乖,宝宝乖,不要哭!”,我慢慢地把头转向那个孩子,她不哭了,小手在那里抓着,我问胡子说:“胡子,这次孩子是真的吗?”,胡子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都快要成功了,换回孩子,大姐开心地对着我笑,然后就出事了,大姐把孩子交给我,让我带着孩子赶紧离开,她留在了后面……”,我听了这个,又哭了,不停地哭着,最后就傻傻地愣在那里直到眼泪也干涸。
我想当时那情景如果有人能拍下来,那一定是一个无比经典的画面,两个男人,本是那么坚强,不畏惧任何敌人,甚至还是有些残忍的男人,最后却被这个女人击跨了,呆做在那里要死的样子,我的身体已经由开始的抽搐,到此刻的僵硬,已经动弹不得,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天亮了,太阳出来了,时间还在流逝,海上起了大风,我似乎慢慢地意识到那是真的,那不是梦,而当我认识到这是铁铮铮的事实的时候,我欲哭无泪,我哪也不想去,我就想在这里望着她,如果她不出现,她不好好地活着,我真的会跳下去,与她在海里相见。
孩子再次哭了起来,胡子对我说:“家良,她好想饿了……”,我坐在那里,低头抿了下嘴说:“你带她先回国吧,把她送到王妈那里!”,胡子对我说:“家良,不要等了,大姐不会就这样走的,我不相信她会这样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不忙回国,在曼谷等待消息,大姐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