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是再大的事,叔都要做,叔是还不起梅子的情的!叔这把岁数了,还怕什么?”
我被姚队长的话感动了,但是我没有哭,我早已被悲痛折磨的不成样子,只是他的这些话,让我更加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好人都得到这样的下场,为什么?我吸着气说:“叔,谢谢你,你不要难过了,我林家良……”,我摇着头说:“我是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不过叔叔,我跟你是说,哪怕我林家良……”,我抿起嘴,很坚定地说:“就是以后再无恶不作,我不会为难你!”
“小林,你说什么呢?你要干嘛啊?你可不能乱来……“
我冷冷地说:“我要把我失去的拿回来,一切都拿回来,正是因为梅子姐是好女人,我才要为她失去的一切,永远无悔!”
“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虽然你跟梅子的事情,叔不知道,不清楚,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你这样,她肯定会怨恨你的,你千万不能走那条道,千万不能回来,听叔的,就一句话,赶紧离开江城,叔这边先帮你压着,你两三天内,想办法出国,或者去香港都行,总之就别在内地了!”
我突然问他说:“是那个混蛋要强暴我朋友的,你知道吗?”,虽然我一切都无所畏惧,但是我还是想跟他谈一点道理,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难道因为他是日本人,那到他是外国人,有人给他撑腰,他就可以寻私枉法吗?
“小林啊,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我们也是没办法,那人家里在日本很有来头,他们通过日本跟这边好多协会什么的给政府施压,政府能不管吗?我们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而搞的很大,你也知道,中国现在处于发展时期,叔这话虽然说的很伤感情,可是,有时候就是没有办法!”
我冷笑了,我握紧拳头说:“我不怕,我从来都不相信这是个不讲法律的社会,如果我真的被冤死了,我认了,可是如果我得不到一个说法,我不会轻易离开的,我一定要看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现实!”
那个时候,我对很多事情确实并不是很了解,25岁,说大不大,说小已经不小,我似乎还保留着在学校里的那股冲动,我似乎还很愤青,似乎还对很多事情的都会想到只要正义,一切都可以得到公平,可是我又似乎真的对社会不是那么的了解。
“你这孩子,到底要叔怎么说,你才能理解呢?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你能争个什么,你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是条汉子嘛,叔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汉子都见过,不怕死的,强硬的,都见过,可是呢,最后又能怎样,正是因为叔叔知道你很冤,所以叔才要放你走,让你离开这里,你理解叔叔好吗?”
那天后来,我似乎被姚队长说的动容了,不管怎么说,他对我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是他的心里话,我是争不来什么,也许永远都争不来,这本来就是个不公平的人生。
他见我动容,又说:“家良,我也跟几个叔叔比较好的人说了,他们都赞同,都想放你一马,你走后,随便打发下那个石井,慢慢地这事也就过去了,等几年后呢,这事没人追究了,兴许他们都忘了,那日本人也要离开中国吧,你再回来……”
我越听越感到痛苦,我皱着眉头说:“叔,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今天是你这样劝导我,我死都理解不了,为什么,我要走也可以,我要……”
“你要什么?”
我凶狠地握着拳头望着一个地方说:“我要把那混蛋杀了,我要把得意的混蛋都杀了,我再走!”
“小林,如果你再说胡话,那叔真的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姚队长感到无力了,这是个痛苦的抉择,是个艰难的无奈,是有一肚子委屈,其实姚队长也有,可是他也是没办法,我们都没有办法。
他站起来看着坐在那里的我,我的心都要被气炸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我堂堂七尺男儿,一身血气方刚,我的儿子是被他害死的,我怎么可以说走就走,我在那里犹豫,可是如果现在就被警察抓起来,我是真的难以逃命的,也许还没有报仇,我就先失去自由了。
我不想走,可是又无法不走,是的,胡子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的,我站了起来,就在我站起来后,我最终也是没有走了,人的命运似乎就是这样,你不想走的时候,有人叫你走,你想走的时候,却又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