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
“不,我们说好了一起出国的,一起出国就没事了,我们什么都安排好了,你在骗我,你不可以这么说,你们大姐对你们不薄,是不是谁害了她,告诉我,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哭了,仰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听从大姐的吩咐,不管怎样,都要留下保护好你们的安全,有可能,我们会一辈子呆在这个城市了!”,他们非常本分地说。
“谁让你们保护我了,我不要你们保护,你们不要保护我,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我拉开了车门,他们刚想抓我,其中一个人说“不要阻拦了,让大少爷去追吧,也好了了心愿!”
我不想听他们说,我开着车往不远处的港口开去。
那是唯一一个可以坐轮船离开江城的地方。
车子行驶在江边的泥土路上,卷起疯狂的尘土,漫天飞舞着,我似乎是拿车速来发泄,我知道,我是追不上她的,我心里都清楚,比谁都清楚,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走,为什么,她不给我一点点防备,没有一点点预知,她把一切都设置的让我欢喜,让我以为大事已成,可是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去泰国了……
我死都不会相信,她去了那里。
车子在港口边停了下来,我在那里失魂落魄地走着,每到一个码头,都大声地呼喊,呼喊着梅子姐的名字。
“梅子……梅子……”
“姐……姐……”
“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有些港口的工人以及旅客都在那里张望着我,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情,什么着急的事情让他如此的失去了魂魄。
没有任何回答,我知道不会有,可是不喊到嗓子哑掉,不喊到力气用完,我不会甘心,我不会死心,不会犹如半死人一样瘫在那里。
我垂头丧气地望着江边,那江水汹涌滔滔,它带着梅子姐离开了,以它那永不回头的前年定律,把梅子姐带走。
她有无数次的逃离,一次比一次离奇,一次比一次绝情。
她不知道我的心会痛吗?不知道吗?她为什么仍旧要留下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对他。
我在那里望着江边直到天色已晚,夜幕降临,码头上生起零星灯火,我仍旧坐在车里,把车开到栈桥边,抽着烟静静地望着江面。
烟头洒落了一地。
我哪也不想去,动都不想动,我真想跳下去,随着这江水漂去。
泰国,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是无比陌生的地方,就算我可以去泰国,而我又将去哪里找她,我又怎么能找的到她。
风吹着我的头发,我把车的顶棚打开,靠在那里,腿敲在车门上,那一夜,我没有回去,望着夜空上的星星发呆。
天快模糊亮的时候,我疲惫地开着车回去,走回别墅,我多希望她没有走,又回来了,她在家里等着我,我宁可不出国了,我们就呆在一起,我也不想失去她,我想见她一面,哪怕是她跟我说清楚原因,再跟我道别,我都会无比地感激。
可是别墅是那么的清冷,到处冷冰冰的,没有了梅子姐,这里没有半点生气,留下的兄弟们也都睡了,别墅客厅亮着灯,我走进客厅,又走近卧室,走近每个房间,最后回到卧室,我看着梅子姐用的化妆品都在,衣服也都在,只是她不在了,望着她用过的东西,我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我走到衣柜前,摸着她的裙子,轻轻地摸着,然后放在嘴边,放在脸上,那些裙子有着凉爽的气息,有着她身上香水的味道,贴在脸上,似乎可以让心不是那么的悲痛。
我闭着眼睛,泪水浸湿了她的裙衣,我慢慢地回头,看着枕头,看着床上的被单,她整理过了,很整洁,干净。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枕头的下面,我看到了一张纸,那上面写着字。
我慌张地抽出了那张纸,我看到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那是梅子姐写的,我疯狂地读了起来。
亲爱的家良!
……
“家良,我知道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不管说什么,哪怕姐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怎么都没有办法,哪怕时光倒流,生命逆转,我们也回不到最初了!不要问为什么,我知道你很难过,你一定哭的很伤心,你从别墅走后,我一直在门口望着你的车,久久的,我哭了好久,我想到你离开时那灿烂的微笑,我的心都碎了,家良,姐对不起你,对不起,我想没有什么比这更伤害你的心,即使你看到我给你写的信,你也不会原谅我,对吗?家良,宝贝!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想跟你解释,可是,可是啊,姐已经错了,对不起!家良,不要那么的恨姐好吗?也许你忘了我是最好的,你还年轻,我知道对于爱人来说,这些话不该说,可是,家良,你以后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路要走,当有一天,几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