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如此着急,担心,害怕,哪怕被抓到香港,见龙爷,被打到吐血,甚至要死,都没有如此的紧张。
这紧张不是来自与自己的安危,完全是因为梅子姐。
我在那里愣了会,突然想到了后面有一家工厂,我转身跑了进去,我从那里借来了一把斧头,旁边的人都被吓坏了,他们没有走,一直看着我的热闹,他们都不停地叫着“这人肯定是疯了,肯定疯了!”
旁边有人说要报警,我回头歇斯底里地喊着“谁他妈的敢报警!”,他们都愣住了,然后集体离我远远的。
就在我刚砍了几下后,门开了,两三个穿西装的人一把把我拉了进去,接着门又被关上了,我被他们拉到了一楼的仓库里,我被他们用手捂着。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是吧?让你砸,让你砸!”,他们几个人挥舞着拳头就要砸了上来。
其中一个人似乎认识我,在香港的时候,他们很多人是上午坐飞机从香港赶来的。
“哎,放开他!”,那个人说。
他们放开了我,我喘息着问道“你们大姐呢?在哪?”
那个人小声地压着声音说“你别那么大声,在上面谈判!”
“谈判?”,我皱着眉头问。
那个人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他点了点头,恩了几声。
“是的,大姐在跟龙家二当家的谈判,你不要乱说话,随时都可能出事,你老实在这里呆着!”,他说着就叫人把我捆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大姐知道是你,她让我们把你捆起来,对不住了!”,他们把我捆起来,又找来胶带封上了我嘴,我被捆在椅子上,只能在那里乱动着,他们出去了。
我在那里死命地挣扎,我几乎用了这辈子所有力气,手都出血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就在我抽出手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枪响,接着就是一些人砸桌椅的声音,我听到那声枪响,整个人都呆了,我几乎跌到在楼梯上,我扶着栏杆拼命往上面跑。
三楼是整个一层的包间,原来还有个会议室,那里比较宽敞。
我冲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刀子碰在一起的声音。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场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场面只有在电影里见到,我冲上三楼后,看到过道里很多人在那里拿着刀子和棍子胡乱地挥舞着。
我愣在那里,刚要跑进去,接过胡子他看到了我,他在那里拼命地大喊着说“你快走,快走开,家良,快走!”
我猛地跑回楼下,我没有跑开,而是从楼下拿回了下面那把斧头,又跑了上去,我握着斧头,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鼓足劲跑了上去。
我想我真是疯了,天呢,杀人……杀人……我在想着我是干嘛?可是想到梅子姐,她在里面,也许她……
我没有想太多,就往三楼冲去,当我再次跑到三楼的时候,我看到声音没了,楼道里的人大多都倒在地上,在那里爬着,只有胡子和几个人站在那里,一个扶一个,其他那些龙天彪的人都躺着在那里打滚,屋里到处都是血,我愣在那里,胡子和那群人往会议室那里冲去,我放下手里的斧头跟了上去,我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屋子里就梅子姐一个人,她靠在墙边,一手捂着胳膊,牙齿咬着嘴唇,额头上都是汗。脸色苍白,她的样子很可怕,那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样子,我腿都软了。
她闭了下眼睛,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扑到了她跟前,她看到我,然后皱着眉头特别愤怒地说“谁……谁……让你来的……”,她哭了,我知道她很疼,她见到我才哭,她吸着气,身体抖动着。
胡子猛地脱掉身上的衬衫,然后从旁边一个人的手里拿过刀破开了一袋粉,抹了一把然后拿开梅子姐的胳膊就按了上去,他做的很麻利,梅子姐在粉被按上去的时候,她吸了口气。
我转到了她另一边,然后抱住了她,她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甘肠寸断,她靠近了我的怀里,牙齿咬的作响,我似乎是本能,我把胳膊放到了她的嘴边,她看了看我,眼泪哗啦下来。
我急促地说“乖,咬住我,听话,不要把牙齿咬坏了!”,她流着泪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但是她最终也没咬我的胳膊,她知道这样一咬肯定会把我咬伤,她心里什么都明白。
“大姐,感觉怎么样?说话!”,胡子问道。
梅子姐摇了摇头。
胡子用布条把梅子姐的胳膊缠了起来,血不停地往外冒,一直到缠了好多层,用了很多力气后,血才止住,她的身上几乎被血湿透了,手上也都是血。
我抱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用力地亲着说“乖,没事的,没事,听话,家良在,听到没有,抓紧我,不可以有事,听话,听话!”
“我……我没事!”,胡子又抓了些白粉放到了梅子姐的嘴边,她看了下,吃了进去,接着她慢慢放松了,喘息着,脸慢慢舒展开来。
胡子说“家良,把大姐抱起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