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然后手摸着月月的身体,静静的。
警察也在旁边,胡子也在,姚队长的视线被转移到了月月身上,他让我们先出去下,他们要做一些记录,出来后,梅子姐一直低头在那里想着什么,没过多会,她就走到我身边又问了句说“月月是在你到香港后没多久结婚的是吧?”
我再次点了点头,她继续沉默,当她刚又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开了,他们做好了记录,姚队长说有事要先去局里下,看看那边的情况。他留下了一个男警察和一个女警察在那里等待月月醒来。
我们回到屋里后,大概等待了没到半个小时,月月醒来了,当时是梅子姐先发现的,我听到了梅子姐并没有太大的声音,只是轻轻地说了句“月月……”
我抬起头看到月月已经睁开了双眼,一直地望着梅子姐。
她们两个人望了很久,似乎是认识了很久的两个女人。
月月的眼神让我没有感到丝毫陌生,虽然她结婚了,我们分开了许久,可是此刻,她醒来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妹妹!”,梅子姐抓紧她的手放在嘴边,闭上眼睛默默地亲吻着。
“姐姐,你怎么在这?我……”,月月似乎恍然清醒,她的情绪有点激动,左右摇了下头,梅子姐看到这样的情景,忙站起来,抓住了月月的手说“丫头,不要动,听话,听话来!”
月月被按住后,猛地望着我们,她的目光环视着我们一周,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她死死地看着我,她一直看着我,一直!
我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月……月……”
她哭了,在我这两个字一落的时候,她哭了,她哽咽着,只有眼角的泪滴,但是没有声音,最后她闭了下双眼,我还看到她的双手握起小拳头,那白皙的皮肤没有光泽,似乎在握着巨大的无形的悲痛。
梅子姐的眼泪落到了被子上,那泪水把被子打湿,瞬间扩散开来。
天呢,我不能去多看,看着月月,我的心里本能地产生了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悲痛。
月月的哽咽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让人感到担心。
“快去叫医生!”,我对小毛说。
胡子抢先一步跑了出去,他在外面用香港话急促地喊着,“医生……医生……”,我想就是这个混蛋,在这个时候,也被眼前的情景触动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哪怕是因为他的大姐的眼泪,他那颗坚硬的心也被融化了。
月月没有继续哽咽下去,而是痴笑了,哭里带着笑,她猛地用手往肚子上砸去,她感受到了,她明白了,那个孩子没了,梅子姐忙拉住了她的手,急促地对她说“丫头,别这样,一切都可以从头来,一切都不晚,你还年轻,妹妹,听姐姐的,乖……”
“啊……”,月月喊了起来,她的身体不停地抖动,医生来了,给她打了镇定剂,然后月月就睡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三次睁开眼睛后,她直接望向了我,这个时候她的眼神里似乎不是悲痛,而是无奈,是心酸,是无所谓,她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冷笑,我甚至还从她的目光里还读出了一些怨恨。
我知道她是怪我的,不管怎样,她必定能猜到这个事情是我带给她的,是我让她再次陷入灾难之中,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失去了十月怀胎的全部感情。
她摇了摇头,把头歪到了一边,转向了梅子姐。
“妹妹,还记得姐姐吗?”,梅子姐想转移月月视线。
“恩,姐姐!”,她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望着梅子姐。
“恩,乖,姐姐也记得你,姐姐对不起你,对不起……”
是的,如果说对不起,是我,但是站在梅子姐的角度想,她是感觉对不起月月的。
“姐姐,不要这么说,不要,跟你没关系……”,月月伸起手擦了擦梅子姐的眼睛,特别乖巧的样子。
梅子愧疚的低下了头,过了会,她抬起头然后转向胡子说“胡子,你过来!”,胡子不明所以然地过来了,站到了梅子姐的旁边。
“月月,你记得当时有这个人吗?”,梅子姐望向月月。
月月仔细看了看,然后皱起眉头,最后摇了摇头说“没有他,是五个人,带头那个……”,月月说到这儿,突然紧张起来,她的情绪更加激动。
旁边的警察忙上来说“哎,我们来问吧,梅子女士,你说呢?”
梅子点了点头。
女警察坐到月月旁边,她有一套安抚受到惊吓的受害者的方法,她先是拉起月月的手轻轻地捏着,然后说“没事了,我们是警察,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