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我。
“她不值……”,我转过头来,继续走。
“哎,要不要我把你在香港的事情告诉她?”,祖儿说。
“脑子有毛病是吗?”,我回头皱着眉头说“你告诉她干嘛,让她内疚吗?让她伤心吗?”,我突然大喊起来,歇斯底里地说“没必要了,祖儿,不要可怜我,我很好,求你了,祖儿,还要怎样呢?一个人承受痛苦不是很好吗?不是嘛,呵……”
这是本能反应,说过后又感觉自己好傻,这个时候还担心她,为什么要这么贱,为什么,为什么?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难道就这样被人家欺负吗?就要这样伤心吗?”,祖儿哭了,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哭得特别委屈,身体一抖一抖的。
“不要哭了!”,我有气无力地,感觉胸口闷的厉害,我喘息着说“祖儿,我不委屈,不难受,你别哭!”
她听了这话,哭的更伤心,手抹着眼泪,直到我轻轻地把她拦在怀里,那拥抱没有任何其他意味,她看起来就像我的妹妹,一个关心哥哥的妹妹,我要给她个拥抱,此刻,我不想说话,心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勾起了我的眼泪,伤心的时候最怕别人关心你,就在一瞬间,我的眼泪也出来了一点点。
“不要伤心了好吗?我知道你很难过,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听话啊,你在香港被关了八个月都没哭,你现在哭什么?”,祖儿哭的更厉害,她想到这个,知道我八个月生活。
我点了点头,拍拍租儿的肩膀,微微一笑,轻轻的说“哎,我没事,不要哭,哥谢谢你!”
“不谢的,我……我……可以叫你哥吗?”,祖儿用那明亮,纯真,略带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恩!”,我看了她会,然后点了点头。
祖儿的安慰,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可是那伤痛,我想是没法彻底愈合的,那伤痛有多大,没人能体会到,只有自己,痛的似乎要崩溃,我想如果我是一个女人,我真有可能跳下去,绝望而死。
可是这太不值得,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再见你,明天过后!
我们后来就没说话,一直沿着河岸走,梅子姐带给我的伤痛慢慢变的平静,但是那痛并没有减少,只是不那么大起大落。
我们的江城大学就在这条河的尽头,远远地可以看到那些高楼的灯火,那些宿舍还在亮着灯,那些学弟学妹们,想必在里面端着脸盆,要么提着水壶在楼道里行走,他们还未踏入社会,在象牙塔里,他们想的都很简单,很单纯,可是他们也许不知道,我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们有一天也会发生。
走了很远,我们又往回走,学校让我有些恐惧,似乎害怕回想当初的纯真。
沿路回来,我们又走到了南亚风情门口,很碰巧的是她站在那里,她对祖儿喊了句“哎,祖儿,你来一下!”,祖儿对我说“你等下我,我过去下!”
我坐到车里,抽着烟静静地看着窗外,她在跟祖儿说着话,不多会,祖儿回来了,她拉开车门,上车后递给我一个东西。
“什么?”
“三姨妈给你的纸条,你看下!”
那张纸条上写着。
家良,对不起!谢谢你来听我唱歌,也许我早该跟你说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不要问为什么,总之姐希望你可以过的好,可以很有出息,以后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这是我的心里话,我知道你无比恨我,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恨我一辈子,希望你不要再有任何希望,你还年轻,找一个对你好的女孩子,不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一个不值得你爱的女人身上,明天早上,我把宝乐送给你,以后,我们不联系也可以,但如果可能,每个月,让祖儿把孩子送来给我看看,姐就这点希望,希望你能答应!谢谢你,家良!
看完这张纸条,我很平静,只是在“我们不可能的!”那句上心里又痛了几下。
“你知道三姨妈为什么要呆在这里,不离开江城吗?”
我摇了摇头。
“其实她没必要开酒吧什么赚钱的,她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什么?”,我转向祖儿,这个原因让我有些如梦初醒。
“是的,她说她不准备把孩子要走了,以后留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可以经常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