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包围了内城,却命全军包围,不再进攻。
阿忌这时再次请命,请求进攻内城的城门,重耳摇了摇头,阻止了他。
阿忌疑惑,问道:“重耳城主,咱们已经打到了这里,为什么不去再拼一把?”
重耳说道:“做事不可太绝,我们也要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否则他们誓死一战,咱们就得不偿失了。我要派人和他们谈判,叫他们放弃抵抗,出来投降。”
阿忌说道:“怕是他们不肯投降。”
重耳说道:“我们还没有试过,怎么能这样肯定呢?”
阿忌说道:“公孙固是这方面的最佳人选,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这又要派谁去和他们谈判好呢?如果对方誓死不降,他们很可能一怒之下杀了使者,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啊!”
重耳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身边还没有这样大胆的食客。”
阿忌说道:“重耳城主,叫我去和他们谈判吧!如果不成,他们并不见得就能杀掉我。”
重耳呵呵一笑,说道:“说到打仗,我知道你行,可是这谈判就不是你的强项了,你若进去必和他们争吵,打了起来,你必死无疑。我要亲自到城前和他们的城主谈判。”
阿忌见重耳这样了解自己,嘿嘿一笑,不再多说。
重耳来到了城前,向城上喊去,道:“城上的兵士听着,你们的将军何在?我要和他讲话。”
守城的兵士探出头来向下看了一眼,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来到了城头。
见到了这个将军,阿忌的眉头一皱,他向重耳说道:“这个就是青狄的戚仁将军。他在青城的时候就是城主,后来跟随别武到了白城去了,今天怎么又来到了咱们这里?”
城上的戚仁将军向重耳喊道:“你们听了,我是青狄的戚仁将军,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快说。”
重耳说道:“青狄的外城已被我们攻破,你们现在被困在了内城之中,再加相斗,也只是徒增兵士的伤亡,我不忍双方再有死伤,来劝说将军看重兵士的性命,放弃了抵抗,出城投降。”
戚仁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然不忍心我的兵士死伤,为何不退出外城,投降给我们青狄呢?”
阿忌忍不住扑哧一笑。
重耳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是你们被困在内城,已无逃生之路,难道还看不清自己的困境吗?”
戚仁说道:“我们城中粮草充足,兵器明亮,再打上一个月也没有问题,怕你们什么?”
重耳说道:“那就等你们粮草吃光了之后,再来和我们谈判好了,我等着你们。”说完重耳转身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阿忌上前说道:“没有想到这个戚仁将军并不想和咱们谈判,处处和咱们针锋相对。”
重耳说道:“谈判就是这样,不能触动他们心灵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不肯平静地坐下来和咱们好好谈判。咱们已经给他们了出路,剩下的就看他们什么时候想出来了。”
阿忌说道:“那么咱们剩下的时间干什么?”
重耳说道:“我前几天正在雕刻一个侍女,刚刚开了个头,希望这一个月的时间能雕刻完,我去找我的刻刀。”说完真的去箱子之中翻了起来。
木屑一点点的从木头上脱落,落到了重耳的衣服上,他也不去清理,只是认真的雕刻了起来。
阿忌站在了一边,看了一会儿,这时又站在了窗边向外看去。重耳能平静下来,可是阿忌的心又怎么能平静下来呢?
重耳在木头上吹了一下,说道:“打仗要有耐心的,你做好了长期围困的准备,并且开始准备过冬的东西,他们才会着急,只有他们着急了,才是我们的胜利,你说是不是?”
阿忌一怔,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我急躁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阿忌离开了重耳,返回了尖刀营。
这时赵公臣和秦瀚走了上来,他们急切地问道:“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攻打内城?”
阿忌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尖刀营在这一战中损失惨重,现在有新的兵士加入其中,也到了训练他们的时候了,走,咱们出城拉练去。”
“什么?”秦瀚和赵公臣都是莫名其妙地看着阿忌,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晚上,阿忌翻过来复过去睡不着,他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某处盯着自己。他离自己这样的近,就好像在自己的身边。
阿忌几次睁开了眼睛,可是身边没有人,这使阿忌的心中恐慌了起来。
相由心生,是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的心神,产生了这样的幻想呢?阿忌感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