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问道:“他是谁?”
重耳说道:“我认得他,他是金乌多,看他手上的兰巾,就可以看出他是项城的城主。”
阿忌说道:“起鳞大将军不是来到了这里吗?他现在到哪里去了呢?”
重耳向四周看了一眼,说道:“这也是我疑惑的事情,咱们并没有见到有人逃出项城,可是偏偏他却不见了。”
“难道他并没有来到项城,而是从青城逃出来后去了其他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咱们过一会儿听听兵士的汇报就知道了。”
到了中午,城中已经被搜查了一遍,这时有个将军带着一个赤狄的兵士来到了重耳的面前,说道:“城主,我们在搜查民居的时候,抓到了一个赤狄的俘虏。”
重耳看向了这个兵士,说道:“如果你说实话,我就会放你离开项城。”
这个兵士立刻点头说道:“是……是,大人询问就是了。”
“你们的大将军起鳞去了哪里?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这个兵士一低头,说道:“起鳞大将军在青城战败之后,吐血从马上摔了下来,来项城的半道上就不治身亡了。”
“什么?”重耳古怪地看着兵士,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那兵士吓了一跳,说道:“我说的句句实话,不敢隐瞒。”
重耳问道:“你们城中其他的将军呢?”
兵士说道:“起鳞大将军死去,这些将军就争着护送起鳞将军回都,只留下了我们城主独立对敌。但是天降石雨,我们的将军被石雨击中,于是城中就再也没有了将军。”
重耳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天下还有这样滑稽的事情。”
重耳从怀中掏出了三两碎银,递到了兵士的面前,说道:“这个是给你的路费,离开这里吧!”
这个兵士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狄国的城主这样好说话,会厚待他一个俘虏,于是惶恐地接下了碎银,千恩万谢的离开。
将军见他离开,问道:“城主,放他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给他钱?我猜他会重返赤狄的军营,继续与咱们为敌的。”
重耳说道:“无妨,他回去之后,会把这件事说给赤狄中的兵士们说起,赤狄中的兵士就会知道,被咱们抓到了也不会被杀死,他们就不会那么拼命地抵抗,也使咱们以后的战役,变得轻松很多。”
将军点了点头,说道:“城主英明,但是城中还有很多的赤狄伤病,怎么处理?”
重耳说道:“他们如果肯投降咱们,就给他们医治,如果不降,就地掩杀,给其他的赤狄兵士们一个震慑。”
这个将军说道:“是!”转身走出了营帐。
阿忌说道:“重耳城主,今天咱们拿下了项城,下一步怎么办?是向赤狄深入,还是去攻打白城?”
重耳说道:“我不会去同时面对两个国家开战的,咱们向赤狄深入,直接打到赤狄的都城,灭了赤狄王父子,再返回青城对付青狄。”
赤狄的主力被重耳消灭,起鳞大将军身死,赤狄各城再也组织不起一次有效的反击。再加上投掷车威猛,所到之处都是城门大破、墙倒屋塌。赤狄的兵马一逃再逃,半年之后,重耳就来到了赤狄的都城之下。
都城的城墙是普通小城的三倍之上,投掷车上的飞石落到了城墙之上只是引起了颤动,并不能将其破损,投掷车的威力也就大大降低。
但是重耳也不再完全依赖投掷车的威力破城,他又制造了攻城车。
破城车的高度超过了城墙,流莺营的兵士将装有大型铜弩的黑桶装在了破城车上,向下射杀守城的兵士,压制城上的力量,给攀登云梯的兵士创造登城的机会。但是大战进行了十几天,死伤了无数的兵士,城墙还是在赤狄的手中。
阿忌看着着急,他向重耳请了令,带着尖刀营的兵士,冒着城墙上的箭雨,冲到了城门之下。
看着厚重的城门,阿忌长刀之上闪现光芒,一刀向城门劈去。
这一刀深入木板,带起了木屑的四处飞舞,阿忌真气再运,又是一刀劈去。
几十刀过后,门板之上全是交错的刀痕,但也向里深陷了几寸。
这时阿忌的气势无限高涨,他的长刀高举,长刀之上的光芒开始扩大,他的长刀和木板之间也产生了莫大的吸力。
霸刀刀法、吞吐刀法、雷霆一击……
阿忌大喝了一声,一刀劈下。他的身影在原地产生了幻影。
木门向内轰然炸开,阿忌竟破开了木门,穿过了城门,来到了城内。
阿忌单刀向前连指,三个枪刺刺翻了三个兵士,他就地一滚,又拾起一把长刀,双刀挥舞,无数个刀旋随之飞舞,将城门处变成了一个刀光闪耀之地。
这时从城门的破洞处又钻进来了几个尖刀营兵士,他们打开了城门,城门外的兵士立刻蜂拥而至,向里冲去。
阿忌并没有向城内冲去,他先冲上了城头,击杀了城头的兵士,砍掉了他们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