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的心头一热,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战友会这样关心自己,这给自己冰冷的心无疑是一种温暖,也感觉侯峰情切了起来。
侯峰问道:“他们都叫你阿忌,而你的名字又叫做慕延,这是怎么回事?”
阿忌微微一笑,没有想到侯峰也问起了相同的问题,于是说道:“慕延是我的本名,而阿忌是我师父给起的名字,这个名字我使用的熟了,所以有时我都忘记了自己的本来名字。”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过去一直都是一个刀客吗?”
“是啊!”
“你为什么要当刀客呢?”
“为了活着。”侯峰的脸上肃莫了起来,说道:“我这个人好吃懒做,除了会些刀法其余的就什么也不会了。做个刀客跟在有钱人的身边,也好混个生活。”
阿忌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进入军队中来呢?”
侯峰的脸上不自然起来,说道:“我也不想来的,可是……侯爷希望我能在这里建立功勋,他想将来保荐我当个将军。”
在朝为官的人,都会推荐自己的手下进入军队建立功勋,这样他们就可以在朝中安插更多的熟人,控制更多的兵士,这也是一种保身的方法。
可是侯峰的本领并不是很高,连百夫长都战胜不了,这才是他现在难受的事情吧。
阿忌说道:“不要灰心,只要有心,将来一定会成为将军的,这只是时机还没有到,我看好你的。”
侯峰呵呵一笑,却不再说话。
这里虽是后方,并不会有人来偷营,但是千夫长还是安排了值夜的事情,这可能是对兵士的一种训练吧。
由于不会有事情发生,所以安排值夜的人数并不是很多,只有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在营外绕场一周,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阿忌见今晚是他值夜,所以下午提前睡了一会儿。等到他们晚上集合的时候,感觉到精神饱满,充满了精力。
他向这个小队看了一眼,突然感觉到了一些疑惑。
今日本应该是侯峰和他一起值夜,可是侯峰却并不在队中,就连他平时同吃同住的队友也不见一个。
阿忌向身边的人问道:“侯峰怎么没来?”
这个人说道:“他们说侯峰吃坏了肚子,不能值夜,所以临时换了我来。我昨天已经值过夜了,今天却要替他,真是倒霉。”
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阿忌也只能安慰安慰他。
几个人离开了新兵营,开始在营外值夜,来到了营后面的一片树林中时,前面的队友突然停了下来,喊道:“什么人?”
他一叫唤,阿忌立刻一惊,他的右手按在了刀柄之上,左手把盾牌护在了身前。
有人问道:“看见了什么?”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看你们胆小的样子,前面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很无聊,吓吓你们。”
听他说完,这些人才放松,立刻大声骂起他来。
就在这时,空中轻响,前面的那个人突然间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身后的人踢了他一脚,说道:“别装死,又吓唬我们。”
可是看他仍然一动不动,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把他翻了过来。
只见一把短刀插在了他的咽喉之上,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时林中树叶声响,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各拿着一把长刀,跳下树,冲了上来。
值夜的兵士大惊,立刻盾牌向外,对准了冲过来的蒙面人。
有人预警,新兵营中也有人发觉了这边的事情。锣声响起,营中有人冲出了营房。
可是这些蒙面人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们一声不响地急冲到了这队兵士的面前。
这些兵士虽然经过了十几天的训练,可是面对真正的敌人的时候还是显得经验不足,他们只是知道自行防守,却不能运用起防守的阵势。
这些蒙面人好像都是经验丰富的刀客,他们对兵士的防御了如指掌,长刀飞舞之间,就已经攻破了兵士的防御,把长刀递进了盾牌之内。
四周刀光闪烁,不时传来兵士的惨叫,很快就倒下了一半的兵士。
阿忌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挥舞着腰刀,打斗了一会儿,立刻感觉到了兵器的笨拙。
阿忌自幼练刀,使用的就是双刀,现在虽有盾牌,但是不如使用双刀顺畅。他见四周又有人向自己冲来,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于是就地一滚,把一个死去的兵士的腰刀捡了起来。
双刀在手,立刻千拆万折的刀法施展开来。
千拆万折号称防御至颠的刀法,虽有缺陷,担不是这些蒙面人所能破解的。他的身边刀光一片,外面虽有四个蒙面人围住他,却也不能攻进他的防御。
随他同来的十几个值夜的兵士全部被蒙面的刀客斩杀,蒙面刀客站在了阿忌的刀光之外却无力靠近阿忌的身体。
军营中已经见到了这边的情况,开始组织兵士向这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