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力回天,他也向后逃去。
黎族瘦小男子牙齿紧咬,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可是那个男子的修为之恐怖,远不是自己能匹敌的,不过他一想到兽神教给自己的东西,以及手中的骨玉,不由重新燃起了希望,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骨玉顶端射出道道红芒,纷纷瞄准了杨鹏。
而几乎同时,他更是扭动着身体,凄厉而凶悍的声音,声动四野,无数的炽烈火球染红了天空,撞向了杨鹏二人。
夜在烧,人正狂,星光璀璨,烈日如轮。
七里峒里的那条河,渐渐红了,倒映着天空飞落的无数火球。
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天空,绚烂的光彩将远近都照的如同白昼,就算在百里之外,依然能听到那轰隆的声响,能看到黑夜里那团燃烧着的红云。
望着远处那片闪烁的火光火球交织的地方,一众人之前就看到金光从远方而来的众人愕然停下了身形。
梵香谷一众人以上官虹为首,纷纷抬头看着火光的方向,在他身后是吕顺、李洵以及天音寺的法相法善二人,另外一人却是个女子,正是青云门的陆雪琪。
李洵出声问道:“上官师叔,如今之计该如何?”
上官虹灰袍轻动,看着火光做沉思状,俄顷才道:“看这火光如此妖异,想来是妖邪在前方兴风作浪,我们不如快快赶去,瞧个究竟。”
在场众人就以他辈分最高,他如此说了自然无人反对,更何况众人也有此意,也就纷纷附和。
也不待众人作答,上官虹灰袍飘动,整个人就消失不见,李洵看了陆雪琪一眼,张了张嘴,待看到陆雪琪一副冷漠无比,看都不看他一眼也就不言,追上了上官虹。
吕顺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后面,法相望着远去三人身影,对着陆雪琪苦笑道:“他们走的好快,看来某些人不是一般的心急啊。”
陆雪琪不答,绝世容颜上没有任何波动,深邃的目光深处,偶有涟漪。
法相法善二人见陆雪琪不言,也不以为意,招呼了一声就循着梵香谷三人消失的方向而去,陆雪琪紧随其后。
整个战场的人,愕然都停顿下来,望着这天上如魔鬼一般的人物,眼中尽是恐惧,亦有人在深深的惊喜,黎族族长更是捏紧了拳头,等着这惊天的威力把那对男女化成靡粉。
此时的黎族瘦小男子也就是阿合台,他的心情的激动的,带着嗜血的兴奋,这是拥有力量的感觉。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全族人看不起,黎族崇尚武力,只有身体壮硕如山的黎族汉子才能值得尊重,享受种种优渥待遇,而他却只是从小被欺凌的可怜虫而已。
如今他在那古洞内求得这样的力量,紧握着圣器骨玉,以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必然要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只有扫除了那个男子这南疆十万大山定然一他为尊。
那个男子的艳福真的令人妒忌,如此美丽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不要紧,所有的这些马上都要成为自己的了。
他心中越想越得意,催动着骨玉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杨鹏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的看着冲天而降,快速逼近的火海和红光,心底深处,久已消失的欲甴望,掩埋身心的呐喊,亘古以来未曾消失的骄傲,突然再度升腾。
他狂呼!
天地应和。
天上火焰,妖异红幕,同时颤抖。
那个男子双眸之中的杀意,仿佛来自幽冥的深深的冷意。
一步,踏出!
天空深处仿佛有雷声轰鸣,地底深处巨响不断。
他探手一招,星日剑飞回手中,从握手出盈盈而起,有一圈太极图案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沿着纹理繁芜的剑身轻轻荡漾。
轰然而下的火光,如天幕一般铺天盖地的红芒,已然接近。
星日剑剑光缓缓而起,凌厉的剑光如无数飞蝗一般冲天而起,眨眼间就把那带着惊天伟力的力量瓦解。
红芒散去,火光熄灭。
苗族族人匍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顶礼膜拜。
黎族族人个个面如死灰,这等力量似乎只有南疆五族最伟大的巫女娘娘能匹敌,苗族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厉害帮手?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的疑惑,因为这是他们脑海中升起的最后一个念头,然后直接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星日剑再动,如长龙出海,穿云夺月,刺破黑暗,向着天空那个身影。
夺天地的一剑对着阿合台击来,阿合台慌乱祭起骨玉挡在身前。
沉默的脆响在空气响起,阿合台长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天上坠落,他咬牙催动骨玉稳定了身形,拼着最后一口求生的勇气,朝远方遁去。
星日剑紧追不舍,带着誓死不回的决意冲向了那个男子的后背,眼看就要把阿合台劈成两半,但恰在这时,仿佛亘古的岁月里有着深深的召唤,亦仿佛持续了十几年的恩怨情仇在这一片血海中点燃。
是因为疯狂而沉沦,还是因为沉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