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方,他刻意用上了真气发力。
几个光头目瞪口呆的看着磨盘大小的石头,划过一道弧线,飞向百米外的池塘,溅起两三米高的水花。这个短发青年到底是人还是暴龙?要知道这几块石头,当初可是他们用车拖来后,合力一块一块地搬到路中间的。
蹲在最后面身材干瘦的光头吞了口唾沫,凑到领头的三角眼身边,低声问道:大哥,怎么办?点子有些扎手啊。
蹲在最前面的三角眼不理凑到身边的瘦子,站起身来,对着车内的何老爷子一抱拳,说道:何老爷子,明天咱们蒋会主的父亲过七十大寿,希望何老爷子能赏光参加,咱们一笑泯恩仇。
滚!一波无形的声浪从车内传出,蹲在路边的几个光头如秋风中的落叶,被这股声浪掀得七零八落,姿态狼狈的趴在田间。
领头的三角眼爬起来,恨恨看了这边一眼,低声吼道:我们走!看这个老家伙能嚣张到几时。
三角眼话音还未落,一个磨盘大小的石头落在他身边,把他吓得跳了起来,要是这块石头再偏上几分,他绝对会被砸成一滩肉泥。三角眼也不敢再罗嗦,带着几个灰头土脸的小光头,灰溜溜的钻进路边一辆面包车,一溜烟的消失在公路尽头。
姜彬拍了拍手上石粉,走进悍马驾驶室,刚才那块石头正是他丢的,对于兴光会这种欺软怕硬的货se,他也是十分瞧不上眼。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最多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嚣张。何老爷子低声咒骂道,得知昔ri故人时ri无多,他现在心情十分不好。
依旧是那间洁白的病房,吕明月安静的坐在nini身边,把一个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喂到nini口中。
何老爷子走进病房,看见坐在床边的吕明月先是一愣,口中感慨道:像!真是太像了!和吕朦年轻时一模一样。
斜靠在床上,双目无神的吕nini听见何老爷子的声音,挣扎着坐了起来,颤抖着嘴唇说道:何跑跑,真是你这个负心人来了吗?
何蕊芙在病房外探出一个小脑袋,听见吕nini对自己爷爷的称呼,顾不得病房中凝重的气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何老爷子神se有些尴尬,他大名叫何三炮,因为当初去吕家做窃贼,被发现后跑的飞快,所以被吕nini取了个外号‘何跑跑’。
阿朦,你……你这是怎么了?何老爷子看到形容枯槁的吕nini,哆嗦着手走过去,他很难把眼前这个灯枯油尽的老妪,和当初清丽若仙的千金小姐联系起来。
跑跑,我快要死了,不过死前能再见到你,我也知足啦。仿佛回光返照,吕nini看起来jing神了很多,一双灰蒙蒙的眼眸,也多了几分神采。
吕明月终于忍不住,扑在nini身上放声大哭,边哭边说道:nini,你说过要看着明月出嫁的,明月不要你走,明月要你长命百岁。
失去父母后,吕明月一直和nini相依为命,连姓氏也是随着对方,在她的心目中,nini便是她世界的全部,失去nini对于她来说,是无法承受的伤痛。
何老爷子颤抖着嘴唇,伸出一只手,握住对方的脉搏,小心翼翼的输入一丝真气,查探对方体内的情况。
突然,何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来,根根白发如钢针般立起,嘴唇因为极度的愤怒,都有些哆嗦,他颤声说道:你这不是病,是伤!是被人用yin狠真气所伤!是谁?到底是谁?我要杀他全家满门。
吕nini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虚弱的说道:跑跑,没想到当初的小瘪三出息啦,可惜你当年要是有如今的本事,我们也不会……
阿朦,到底是谁伤的你?何老爷子握住对方手臂,源源不断的往对方体内输送着真气,维持对方几乎枯歇的身躯。
你真的在乎我吗?那为什么我家的东西,你随意送人?吕nini岔开话题,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玉牌,正是何蕊芙送给姜彬的那块。
何老爷子看到小玉牌,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当年当独行盗时,偷盗的东西太多太杂,时间久了,都快忘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谈这些,也不怕孙辈们笑话。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伤的你?何老爷子是个火爆脾气。
吕nini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神se悲伤的说道:我本想为明月的父母报仇,可惜实在太小看了对方,这样也好,我可以去地下陪明月的父母了,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明月这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