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榛名号开始减,太祖号的炮手干劲更加充足了。
不用白佑彬吩咐,三座主炮炮塔的枪炮军官都下令优先摧毁敌舰的主炮,然后是副炮。对于口径最小的射炮,主力舰上的枪炮军官一般不会考虑。
交战距离也很快拉近到了五千米以内。
这个距离,大概相当于6军炮兵用五十毫米反坦克炮轰击五百米外的装甲车辆,除非炮手都是近视眼,不然很难让炮弹脱靶。
炮击命中率也直线上升到了四成以上!
仅仅三轮炮击,榛名号上的另外三座炮塔就被点杀了。似乎为了保险,太祖号上的主炮又对那三座炮塔各齐射了一次,直到枪炮军官能够通过测距仪(或者望远镜)看清楚榛名号上的主炮炮塔都以头顶开花之后,才下令对榛名号的副炮炮位进行点名。
可以说,这完全是一面倒的战斗。
虽然榛名号上的日本海军官兵没有放弃抵抗,在主炮尽数被毁之后,仍然用六英寸副炮进行还击,而且炮弹还不时落在太祖号战列舰的上层建筑上,有几炮弹甚至落在了舰桥附近。但是,对于皮坚肉厚的太祖号战列舰来说,六英寸穿甲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别说主要部位,就连次要部位都打不穿!
相反,别说四百海米穿甲弹能够轻易洞穿副炮炮位的装甲,就连一百五十毫米副炮射的穿甲弹都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摧毁榛名号的副炮炮位。
一时之间,榛名号仿佛成了舞厅里的旋转霓虹灯。
大大小小的炮弹不断的落在战列舰宽大的舰体上,然后炸出一朵朵艳丽的火焰,夺目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海面,也照亮了榛名号残缺不全的面目。
战斗打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如果不是白佑彬希望让炮手得到更多的锻炼机会,早就应该让驱逐舰上来结束这场与屠戮没有多少区别的战斗了。
此时,祖寿清也变得异常的清醒。
榛名号已经成了煮熟的鸭子,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太祖号的五指山。显然,太宗号没有必要去凑这个热闹。
作为帝国海军将领,祖寿清有自己的荣誉观。
战斗中,旗舰对旗舰,如果能够战胜对方的旗舰,将是任何一名舰队司令官最大的,也是最崇高的荣誉。
现在,陈列在海军元帅官邸内的那面雄狮浮雕,就是帝国远征舰队旗舰从西班牙舰队旗舰上抢来的。当然,现在要想俘获敌人的旗舰几乎是不可能的,日本海军官兵肯定在战舰上准备好了自沉的炸药,或者随时准备打开战舰底舱的通海阀。
祖寿清没有想过要俘获雾岛号,也没有想过要从雾岛号上摘下小泽治三郎的将旗,他只想击沉雾岛号,而且让太宗号击沉雾岛号。这样,他就能凯旋而归,并且在港口得到海军英雄般的接待。
当然,说远了。
以当时的交战情况,太宗号的对手是雾岛号,而不是榛名号。
就在太祖号减慢度,调整航向,向榛名号动最后炮击的时候,太宗号已经前了至少三海里,而且跟着雾岛号将航向转到了七十度。
此时,雾岛号正好位于太宗号的正东面,只能用尾部的两座炮塔向太宗号开火,同样的,太宗号也只能用部的两座炮塔向雾岛号开火。按照这个航向,除非雾岛号一直不转向,不然的话,太宗号很难对雾岛号形成火力覆盖。
问题是,雾岛号不可能一直不转向。
不管是向北返回日本本土,还是向南返回达沃港,雾岛号都得调整航向,从而进入太宗号的打击范围之内。
祖寿清算得很精明,他只需要有点耐心,等待雾岛号自己送上门来。
可是,祖寿清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榛名号所在的位置。
在雾岛号转向,准备单独逃跑的时候,榛名号在雾岛号后面大概二海里处,也就是说,榛名号位于太宗号的东南面,而且与太宗号的距离,要比雾岛号与太宗号的距离近一些。
更重要的是,太祖号上的枪炮军官是严格按照海军交战条令作战的。
也就是说,太祖号先打击的是榛名号的炮塔与炮位,瓦解了榛名号的战斗力之后,才会瞄准榛名号的其他关键部位,比如轮机舱,以及水线以下部位开火,最终击沉榛名号。
如此一来,在太宗号追击雾岛号的时候,榛名号并没有失去航行能力。
这也是当时战场上唯一的可变因素。
可是,谁又会把一艘失去了所有主炮,以及一半副炮的战列舰放在眼里呢?别说祖寿清,就连太祖号上的罗清远,白佑彬都认为,浮在海面上的榛名号与沉入海底的金刚号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疏忽大意,或者说轻视敌人肯定要付出代价。
当榛名号开始向左转向,而且度仍然维持在二十四节的时候,白佑彬先察觉到了问题。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舰艏已经埋到海面下的榛名号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最后的挣扎吗?
不对……当白佑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