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苍海在坐牢,洪兴的兄弟经常跑监狱,这条路都成了洪兴人的外婆路了。张天羽和鬼医坐在车子里,这次,他带上了贺小龙,当然,也忘不了帮于苍海带上一些他的最爱,烟和槟榔还有h书。
香港郊区第九监狱。
张天羽有几个月没来了,这里的一切还是没有变,监狱本来就是这样子,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貌似根本没有春天。如果说这时有唯一的一点春色,那就是监狱里那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女狱警小郭。
小郭其实也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也许闹饥荒的时候,张天羽可能会多看二眼,换了平时,张天羽顶多给她打个五十九分。象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是怎样在监狱里呆下去的,成天跟这些犯人打交道,她也不嫌闷。
进门的时候,还是那个老狱长,每次张天羽来的时候,他都带着人在门口亲自接待。可张天羽知道,他接待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每次给他带来的那份不小的红包。候狱长,你还没死啊!张天羽笑着迎上去,紧紧握住了候狱长的手。这次,张天羽故意用了点力,候狱长立刻痛得弯下了腰,差点要叫爹了。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张天羽顺手塞了一个红色在他手里。说来也奇怪,钱一到手后,候狱长的手竟然一点也是觉得痛了,他笑呵呵的带着张天羽三人走进监狱会客室。张天羽和鬼医进去了,贺小龙一个人留在会客室外面担任警戒工作。
几个月没见于苍海,他的人似乎老了许多,不知为什么,胡子也长了不少,他就是没去刮。二哥,你看谁来看你了。
于苍海看到鬼医的时候,并没有张天羽想象中那么兴奋,不知为什么,于苍海今天的情绪看上去很低调。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你们来了。然后就坐在那里,张天羽丢过去一支烟,三个人都静下来,谁都没有开口。
难道他知道了陈宇寒已经死去的消息?张天羽正在猜测,鬼医说话了,你们干嘛都不说话,于老二,我可是第一次来看你,你用不着给我脸色看吧。鬼医也看出了于苍海的不高兴,我故意大声说二句,想调节一下气氛。
谢谢你们,东西我收下了,你们走吧!于苍海拿起桌上的包,就要离去。却被鬼医一把拉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大家都不想啊,你没看到我们正在努力,把你救出去。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大家对你的心呢?
于苍海没有说话,在鬼医的劝解下,他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鬼医接着说:大哥的死不是老七的错,我们都被他骗了,做为杀害自己一家的仇人,如果是你,你也不会放过他的。换了谁,谁都不会,所以你也别怪老七,他也是逼不得已。
屋子里又是一片沉默,除了他们手上的香烟燃烧时出的声音和火花外,似乎一切都已经静止了。一支烟抽完了,于苍海把烟火掐熄在桌子上,他看着张天羽,说:你杀了老大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我们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当初过誓的,生死与共,你都忘记了吗?是我于苍海不够做你的兄弟,还是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同甘共苦?在船上的誓言是什么?都是狗屎,是废话,你这是看不起我于苍海!
于苍海的声音越来越大,惹得吴刚都以为生了什么事,跑进来一看,见没事,又退了出去。于苍海继续说道:还有,你报仇就报仇,关他女儿嘉仪什么事,十多年生的事,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她也搭上一条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成这样子,算我于苍海又看走眼了。……
见到于苍海越骂越凶,鬼医插了几次嘴都插不上去,他和张天羽干脆都不说话,于苍海骂够了,骂累了,总算停了下来。他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烟,又抽起来。
鬼医总算找到了说话机会,于老二,我看你是误会老七了,有几点我得澄清一下,事情是这样了的……鬼医还没说完,于苍海又把他打断了,澄清个屁啊?人家现在是老大了,什么狗屁老七,你我认识的老七早就死了,不在了。
你听我说嘛,怎么象个女人似的,就知道自己牢骚,也不让人家说二句。鬼医走到于苍海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第一,这件事之所以不告诉你,这不是老七一个人的决定,也是经过我同意的,大哥的确有些做得过火。我刚才也跟你说了,他杀害了老七的全家,换了你也不会放过他的。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这副牛脾气坏事,你看你,现在不分清红皂白就开始骂人了。叫人家怎么跟你说嘛。
我……于苍海正要说什么,被鬼医挥手打断了,听我说完,第二,陈嘉仪不是老七杀死的,她是死在郑善德的枪下,也就是陈宇寒。当时,虽然我不在场,可那些全香港的警察可以做证。再说了,嘉仪真名不叫陈嘉仪,她叫郑敏。其实她也不是郑善德的女儿,而上老七的同夫异母的妹妹。你说老七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妹妹呢?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所以我说,老二,有些事情不要光听别人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要先看清楚整个事情的原委,才去批评一个人的对与错。你想想,如果当初,老七把他的身世之迷跟你说了,你是不是会从监狱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