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着激动的6副书记无所谓地耸耸肩。真相就是这样赤裸裸是吧?不好接受是吧?
老6象看一个疯子那么看我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懑恼怒之外还有深深的恐惧——显然他非常清楚对于长川而言刘从军要交待的这个材料会让政治格局彻底崩盘。
我微笑着跟老6对视了一会直到他移开视线。行——我拉长声音说那就尊重6书记的意思为长者讳为尊者讳就先别把事情公开了——
给他纸和笔让他写出来。我指着刘从军说。
沈书记——门口又有人在叫我一瞧还是先前喊电话的那个秘书不过这一回他的声音小多了。电话省里的——
嗯?我瞥了那秘书一眼又想了一下敢情老不死的嗅觉还真不错早不早迟不迟居然这个时候又来坏我好事了。
果然刘从军一听说省里电话立马就耍上了赖。不行我不能写——他把田秘塞他手里的笔一把扔了我没说过我什么都没说——他的神情异常混乱完全是不知所云。
***——人品有问题!我的手朝他点了点气急败坏地骂上一句回头再收拾你!
电话呢?接进来!我又冲那秘书吼还跟我叫上板了!老不——转眼瞧瞧大家惊慌的神色我赶紧缩了嘴。
果然还是老东西——这一回电话里的语气没那么从容镇定了显然长川的情况他是相当关注他了解生过什么、将会生什么。而且听得出来对我的疯狂举措老东西感到极不受用——周书记很生气至于后果会不会很严重嘛嘿嘿骑驴看唱本吧!
沈宜修同志!你是怎么主持会议的?电话里的声音非常严厉这也是我所听过出自周书记同志最不和蔼的声音之一了他似乎忘记了温文尔雅。我代表省委从组织工作的高度出提醒你一点——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你是一个领导干部!
啊?我了一愣你说得没错啊周林生同志我确实是长川的领导有什么问题吗?省委说我什么啦?我笑并且反问您还是具体点谈好了不然不太好理解——组织工作的高度?到底有多高?
周书记也了一愣电话里起码有三分钟没说话。
其实这位大书记应该说到目前为止肯定对我的脾气存在一个相当程度的认识。他知道自己拿捏不到我如果不是无可奈何他不会打这个电话来自讨没趣——对于他来说现在的情形也是一个很矛盾的悖论。
周林生同志欢迎我下到长川来这里是他的绝对势力范围在这个地头上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他就能很轻易地通过政治方式摆平我让我折戟沉沙一头栽倒在他面前——他绝对是这么想的我可以非常肯定。
但是现在他现事情已经完全脱离预设轨道——根本没来得及上会议讨论两个常委就一头倒在地上真正栽倒在我面前我的pk手法正大光明。事情生在所有常委们的眼皮底下他们却无力抵抗人人自危——周林生同志会极度怀疑以这种态势展下去长川格局在他手上将失去控制。
所以就算是对我无奈他也不得不再次披挂上阵希翼通过电话来来拯救长川危局他要调动长川领导群的敌对情绪让他们誓死抵抗不让我的阴谋得逞。
你在会上提到审计谁批准你这么提的?你是在制造恐慌情绪!周林生同志思考了一会之后很直接地指责我说怀疑一切的态度不好吧?打击同志们的工作积极性——
我没有打击谁也没有无目标地怀疑一切。我打断了省委书记的话至于这个审计工作我认为很有必要。我笑着说廉洁自律自查自纠每位领导都应该做到也包括您。我说在这里我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希望周书记作为省委领导能够率先垂范也来参加这种公开审计为大家树立一个廉政榜样您看呢?
会场里的领导们集体抽上一口凉气弄得声音很大就跟大家同时害了牙疼一样。
电话那头也这样周书记的声音再次停顿两分钟之后才再度响起廉洁自律是必须的这个不存在争议。他的语很慢象在思考问题是——你的组织纪律性呢?表现在什么地方?你的提法上报过省委吗?还有谁知道?典型的无政府主义!
啊?不会吧?对省委书记的扣来的这顶大帽子我表示由衷的惊讶。我上任前的施政报告里提到过这些工作构想您没有过目吗?
但是省委讨论通过了啊——我纳闷地说您还签过字的。
呃——周林生同志语塞应该处于极度郁闷中。
我没胡说我在施政报告中真的是非常认真地论述过这些问题——包括法制建设啊组织制度啊民主生活啊林林总总其中当然也包含审计工作的重要性还有领导干部的廉洁自律及其监督机制云云。但是问题在于所有领导上任时的报告都会这么写大同小异没有人例外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工作构想周林生同志肯定更加不会亲自过目——他压根就没考虑过我能在长川开展什么工作他把我那构想当草纸了。
呃所以说对省委书记的短暂失语我表示理解和同情。只能说一句——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害人不浅啊呵呵。
嗯——小沈同志!你必须立刻停止自己的所作所为!周书记的语气有点焦灼不再玩弄词藻。显然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