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途中,牛公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卷得很粗糙的雪茄烟,问丁能要不要来一只。
谢谢啦,我刚戒掉。丁能说。
我把中心掏空以后塞入大麻,吸起来非常之爽,这样的好东西应该尝一尝。牛公子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
还是不抽比较好,万一以后再也离不开这玩艺怎么办?
我那里有的是,只要打个电话来,送几公斤给你都没问题。牛公子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大口。
丁能心想现在当然说得动听,以后恐怕不是这么回事,过河抽板可是当今社会流行的良好风气之一,这位公子哥恐怕也不能免俗。
想来那几名保镖恐怕也被买通了,以至眼睛半睁半闭,视而不见,现在没准已经躲到哪儿偷偷打牌去了。
好不容易才成功戒烟,我得保住胜利果实。丁能说。
这辆车去年春节前老豆送给我的,现在成了你的座驾。牛公子说。
牛总真大方,我的心情只能用感激涕零来形容。丁能说。
车牌是我选的,想知道什么意思吗?
想啊,我猜了很久,一直不明白d有什么含义。
其实很简单,就是操蛋要要要。牛公子得意洋洋地笑。
哇,原来如此,有趣,大公子的品味确实与众不同。丁能随口敷衍。
这车你开着没遇到什么怪事吧?牛公子若无其事地问。
没有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去年我开着这车在中正路南段撞到一对夫妻,灭了门不算,还弄出一尸两命,幸好当时身边跟着一个保镖,赶紧和他换了位子,让他顶罪去做牢。牛公子吞云吐雾,表情十分陶醉。
丁能心知肚明,牛贵财肯把一百万买来的车送给自己,其中必有猫腻,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幸而开了几百公里倒也没现什么古怪,想来死难者的魂魄应该已经投胎去了。
后来呢?丁能心底有种冲动,想停车把这家伙从天桥上扔下去。
帮忙顶包的那位保镖被判了三年,不过只做了五个月牢,现在保外就医,装着我老豆给的六十万回乡下开农家乐。前不久还抱着一堆土特产来看我,一本正经地说希望下一次撞了人再让他去顶罪。这话让人听了生气,我狠狠踢了他一脚,叫他滚蛋,老实做小买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