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士看了一眼张明凡，又看了一眼张凡木，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他有些搞不懂，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她看到那个女人点头像是波浪鼓一样，也就没有多说话，就是有些奇怪的退了下去。
桂兰妈妈就这样坐在地上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站起来，就这样死死的看着这一对父子，就这样干巴巴的望着，但是眼神之中的祈求之意，就算是张凡木也看了出来。
张明凡抚摸着张凡木的头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儿子现在的状态，我想我之前说的话你也应该没有忘记，去做吧。将那些人带来，我看到了成果，自然会去救你的女儿。”
“张老师，我，可是我怎么让他们，让他们。”
“这是你的事情，那天对我儿子下手的时候，可是没有在乎啊。我这个人最注重的就是心了，只要心里过得去，一切都过得去。我劝你离开这里，从我这里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你不如节省点时间去说服那些人。”
张明凡话已至此，桂兰妈妈发现他是两边都不好去啊，不去那边，惹怒了张明凡，一切都不可能，去那边，一切更是不可能，没有谁会有这么大度的，或者说是禽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救别人的孩子，将自己的孩子双手打断，我想没有父母会这么做的。
张明凡不再说话，桂兰妈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苦求好像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干巴巴的坐在这里，她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桂兰怎么办，她能够等多久。
不知道桂兰妈妈哪里来了灵感，竟然跪在了张凡木的面前，哭泣的说道：“求求您了，看在还是同学的面子上救救她吧，看在我这个已经快要入土的人的面子，救救我女儿吧。”
张凡木不知所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却看到父亲也正在看着他说道：“现在一个人的xing命交到了你的手上，她的xing命现在你一言可决。”
张凡木呆呆的看着在地上哭泣的女人，他有些不忍，想要说话，可以他又看向了父亲，张明凡没有给他一点表示，就是这样看着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觉得一个人的xing命在自己的身上好重啊，真的好重啊。
这好像又不仅仅是一个人的xing命，好像还有一些自己身上的东西，那是什么，仁慈？不，道德？好像也不是，因为他有一种想要恸哭的感觉，很悲伤，难道是伤心？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好吧，父亲，你去试一下吧。救回来也好。”说出这句话，他被以为自己心中的悲痛会轻一些，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更加的沉重，不自觉的竟然留下了眼泪，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流下了眼泪。
张凡木闭上眼睛慢慢的体会这种感觉，他也在追溯着这个感觉的源头，我在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悲伤的感觉，我好像是在想，她并不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死，好像能够掌控她生死的是自己的父亲，如果自己的父亲说一个不，那么他的命运是什么呢，是等待死亡吗？
这并不是这种悲伤的起点。
“还不醒吗？”
“嗯，老爹你回来了，那个小丫头怎么样啊？”
“还好，不算晚，已经救回来了。”
“哦，这就好。”张凡木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句话。
张明凡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不是他儿子会说的话，长期父子二人一起生活，他已经很少去关注其他的人，甚至关于身边的人的生死都有些淡漠了。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桂兰妈妈跪在那里哭的时候，一股悲恸涌心中，止不住，但是我知道我并不是为了他们母女。”
“我知道，有些事情触动到了心里，那种悲恸是无法抑制的，自古就有福至心灵一说，那种感觉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
张凡木睁开有些模糊的眼睛问道：“数十年难得一见，有什么好处吗？”
“哈哈，好处，这些东西自然要你自己去体会了。”
到了晚上吃完饭的时候，一个敲了敲门，随后就推门进来了，来的人赫然是李连堂。
他手里拿着一个人水果篮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先是和张明凡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就坐在床边和张凡木聊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啊，桂兰妈妈应该知道桂兰病好了之后，就大肆的宣传，说是张老师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不但是为人师表，而且是医术高超，是一位难得的好老师。那些打了你的学生，现在都被家长收在家里，不能够离开家一步呢。对了，不过校方好像还没有对张老师的处分撤销。真是遗憾啊。”
说罢摇了摇头，好像是失去了，张明凡，整个学校生活都没有了光彩一样。
张明凡点点头说道：“那些人赞我也好，毁我也好，我都不怎么在乎，学校我也可以不回，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说这个地方我也可以不呆，整个国家这么大，难道我一定要在这个小镇子里憋死吗？不是的。学校不过是我的一个理想所在地，这里比较的安静，不过我看这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