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量也很诡异。”
凤倾狂微微抬起眼眸,看向杜三娘。
杜三娘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凤倾狂,又是缓缓走向她。
“凤倾狂,你愤怒的,我知道,你愤怒的。”
凤倾狂听得杜三娘的话,嘴角勾起一丝笑。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那好,我告诉你。”
她的眼眸也是直直的盯着杜三娘,一眨也不眨,眼眸里也透着一股坚决。
“杜三娘,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愤怒,一点也不悲伤,一点也不怨恨,一、点、也、不。”
她的话语里透着坚定,那一字一眼,抑扬顿挫。
笑话,她又不是原本的那凤倾狂,愤怒个什么劲儿。
杜三娘听到凤倾狂如此坚定的话语,有些愣了。
她直愣愣的看着凤倾狂,看着凤倾狂那如玉黑眸,那般坚定,那般确信。
“不是的,不是的。你应该愤怒的,你怎么能不怨恨呢,你是容器呀,是天之力的容器呀!”杜三娘喃喃自语道。
“不对,是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怨恨,我去找天锁,一定要让你意识到。”杜三娘一说完,便一跺脚,向那远处飞去,身形快速无比。
凤倾狂看得杜三娘离去的背影,那紧绷已久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了下来。正当她心里舒口气之时,猛然,顿住了。
杜三娘刚刚说,去找天锁。
天锁,天锁……
她蓦然想起那日苏锦对苏陌所说的话,那天锁好像就是苏陌。
“糟了。”凤倾狂一声低呼,急忙转身就走,却不料身体一阵疲软。
“你干嘛,你已经受伤了,还想走哪里去?”江琉月扶住凤倾狂那疲软的身子。
凤倾狂溢出一丝苦笑,“带我去找飞马兽,我得去百里城。”
“你现在去百里城干什么?”江琉月皱起了眉头,表示了他的不赞同。
“你受伤了,先休息两天再说。”
凤倾狂摇摇头,“我若说,杜三娘口中的天锁是被我认识的人,且现在正在百里城的楼外楼睡觉,你觉得我还能休息吗?”
江琉月听到凤倾狂所说的话,手腕一抬,便是打横抱起凤倾狂。
“你干什么?”凤倾狂心里一跳。
江琉月快速的走着。
“你受伤了,走不快。”
凤倾狂垂下眼眸,便是没了言语。
这是除了帝决以外的怀抱,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琉月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气息,有点像那沾染的桃花香气,他没有那柔软的貂毛,只有那丝滑绸缎的触感。
她的脸庞似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胸襟衣扣上那精致的刺绣花纹。
“听了杜三娘的话,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这一路的沉默让那气氛有些暧昧,为了打破这不自在之感,凤倾狂轻声开了口。
江琉月稳稳的抱着她,再听得凤倾狂的问话之后,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问什么?问你是不是天之力?你希望我问什么?”
凤倾狂垂下眼眸,暗自轻笑。
是啊!她希望他问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旁人问了又是如何呢?
“到了。”江琉月将凤倾狂放了下来。
凤倾狂看得已经清醒的林无涯,便是招呼道:
“快去飞马兽上坐着,我们准备出发了。”
林无涯尚还在迷茫中,便是被赶鸭子上架一般的赶上了飞马兽。
“你不带飞羽和铁蛋去?”
江琉月看了一眼那站在一旁抱着铁蛋的飞羽说道。
凤倾狂皱了皱眉头。
“百里城现在那么危险,铁蛋还小,恐怕……”
“你有没有想过,这里可能更加危险。”江琉月沉着声音说道。
凤倾狂抬起眼眸,与江琉月对视了一眼。
“你是说……”
江琉月微微点了点头。
“嗯。”
凤倾狂看了一眼千羽,再看得那再她怀里睡得好梦正酣的铁蛋,摆了摆手。
“千羽,你也跟着。”
说罢,一行人便是又上了飞马兽。
“小白,出发吧!去百里城。”凤倾狂透过那窗格轻声喊道。
飞马兽长鸣一声,带着那兴奋的嘶叫,翅膀一振,裹着气流卷起那地上的灰尘沙粒,向天际冲去。
江琉月坐在凤倾狂的一旁,轻声问道:
“你多久给它取了这般名字?”
凤倾狂斜眼一瞅,两个字吐出红唇。
“刚刚。”
江琉月:“……”
他轻呼了一口气,复又问道:
“飞马兽一时半会还飞不到那百里城,趁着空隙,你调理一下气息,以免伤势过重。”
凤倾狂点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