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子弟没落是已成定局了,不好说永世不得翻身,但是至少一两代皇帝陛下恐怕是难以再次起复,也许真得要另辟蹊径才能够成才,只是这什么木鲁罕是一处善地么?刚才只顾着看孩子,听孩子说的话,忘了马上要打仗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张夫人才想了起来,面上带着担忧的神情问张懋修道:你说刘大妈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咱们会不会打输了,要是在这不毛之地被人打输了,咱们成了别人的俘虏,恐怕我们一家…..~!张夫人没有往下说去,但是言下之意是不言而喻的。
此刻的张懋修倒是不紧张,但有些事情事关军事机密,自然是不能说出来,让自己的老婆知道,毕竟青年军之中是有纪律的。他只是笑了笑,用淡定的神色讲道: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不用杞人忧天了,这次作战,你相公我是参与进去了的,自然里面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那么我能不同你们说么?
张夫人见自己的丈夫如此淡定,起伏担心的心情是放松了一半,是啊,有自己的夫婿在,天天塌不下来,就算是真得有什么危险,一家人在一起,死了也就死了,总好过天各一方的心里面难受。拿定了主意的张夫人,心里面的心情淡淡的散去,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呀了一声,说道:我去厨房里面打打下手,眼见时间不早了,估计客人很快就要来了,张妈一个人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做菜肯定会有些手脚慢的。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渐渐的融入到黑暗之中,张懋修无声的叹了口气,别看他似乎说的信誓旦旦的,一副胸有成组的摸样,哪其实只是在妻子面前装出来的镇定,没有经历过战事的他心里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底气,只是再没有底气也必须撑住,总不能让妻儿跟着担心吧。
正当张懋修有些忧心的时候,就听到院门口的大门咄咄的响了几声,有人在门外喊道:斗枢老弟在不在家,刘子鱼、张幼常前来拜访则个,多有讨扰了~!
将心头的忧虑跑到了脑后,刘泽来了就是好事,自己没经过什么兵事,而刘泽可不同,哪是跟着戚继光南征北战多少年的人物,什么场面没见过,也可以说是尸山血海里面闯出来的,等会儿问问他就知道了,再加上张聿华哪是常年呆在关外远东地区的人物,应该非常熟悉这里的山山水水,民族风情,对海西女真有一个长足的了解,知根知底,相信从他们二人这里应该得到更可信的答案。正想着,外面的两位客人穿着狐皮衣走了进来,一人手上拎着一坛酒,而另外一个人手上拿着食盒,见到二人的摸样,张懋修快走几步,口里面说道:哎呀,子鱼兄、幼常老哥,何必如此客气呢,来就来了么,还带着什么酒菜,难道还怕我张懋修请不起你们这点点的吃食不成?快快请进,屋里坐,外面风寒大呢~!
哈哈一乐,刘泽回头看了看张聿华,先说道:斗枢老弟,这话可是说错了,这酒菜都是张幼常带来的,同我是没有关系的,我来你这里只是带了一张嘴,两只手,还有一个大肚囊。说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听到这话,张懋修显示一愣,然后跟着大笑了起来,立刻明白了刘泽的话里面的意思,他知道同张聿华交集不深,一直以来就只是泛泛之交,对他的来历却是知道一些,为女真努尔哈赤的军师,被魁首征服之后归降了过来,进过木鲁罕办的学习班学习,但只是知道这些,品性、学问一概不知。张聿华今天上门来带着东西,这是在尽礼数,向自己表示善意,自己自然是要有所表示,拱了拱手,一边将人往屋里面让去,一边很是客气的说道:幼常老哥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呢,真是太客气了。
眯了眯眼,带着几分沙哑的嗓子,张聿华面上带着几分激动的神色,有些难以自抑的笑了笑,躬身做出了一副晚辈后进的姿态说道:这话说得,斗枢先生、子鱼先生都是大才,我这个张幼常,一无学问,二无本事,在这木鲁罕政府里面纯粹就是一个滥竽充数的角色,都是多亏魁首不弃,抬爱才有了今天这种局面,来向二位学者前辈请教事宜,自然是要备些礼物以表心中的崇敬之情的,还请斗枢先生不要客气才好。说起来,自张聿华的这番话虽然有表演的成分,但是从某种意义上到也真的是没有说错,现在的他心里面真的很是有些激动。有看官看到这里会觉得好奇,这张聿华无缘无故的激动什么?很简单,他知道了张懋修的身份,刘泽的身份,能不兴奋么。说起来,张聿华是什么人?不过是一名辽东地区不得志的穷鬼书生,连秀才都不是,只是念过些私塾罢了,被努尔哈赤封为军师也是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而已,并不是有什么大才能,属于矮子里面拔将军,总归他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一员。而张懋修和刘泽是什么人?一个乃是当年首辅张居正的爱子,一位是戚继光的第一谋士,这都是了不得的身份,乃是大明上层社会精英中的精英,人尖中的人尖,今天的张聿华从普通民众的心态和这两位过去的大人物坐到了一起,就如同你在现代一个普通的平民同总书记的儿子、某军区司令员的参谋长平起平坐,你是个什么心态?自然是要患得患失,无比激动。当然这一切也是人张聿华自己赚回来的,在木鲁罕的学习班里面,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