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三次自杀,引巨锥刺耳,深数寸;又以椎碎肾囊,皆不死。精神几近失常,几近癫狂。说到这里,张懋修停了下来注意观察了一下龙天羽面上的神色,见他听的非常专注,于是接着说道:嘉靖四十五年在发病时杀死继妻张氏,下狱七年;万历元年大赦天下,为状元张元汴等所救出狱,出狱后已五十三岁。从此潦倒,痛恨达官贵人,浪游金陵、宣辽、北京,又过居庸关赴塞外宣化府等地,教授李如松兵法,结识蒙古首领俺答夫人三娘子,最后于万历五年回绍兴隐居不出,以卖画为生,此人一生命途多舛,遭遇坎坷,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但不管如何其才能是不可否认的。
刘泽在张懋修说完之后,也补充的讲道:这个人虽然是文人出身,但是在军事上却很有自己的一套,当年在胡宗宪的总督府里面我就和他有过交往,的确是难得的人物,只是性格过于刚烈,加上时运不济,最终不得伸展抱负罢了。
听完张懋修的话语,龙天羽心里面对这位徐渭,徐文长有了一种感性的认识,只是如此坎坷经历的士人能为自己所用?要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基业未成呢。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望向张懋修,说道:斗枢先生,既然这位文长先生如此愤世嫉俗,看破世间的红尘,又怎么能够到辽东来共聚盛举呢?恐怕想要将他请过来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吧。
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张懋修笑着说道:这个事情么,要是别人去请他过来,自然是十有**是最后要落空的,但是要是我写一封书信去,哪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要知道当年张元汴解救他出狱的事情,就是我在后面推动的,当时也没有想得太多,只是偶尔感叹于徐文长的画风,顺手而为之,因此结下了善缘,要是魁首想要招揽而来,只要我修书一封,以徐渭那种任侠的性格,绝对会不远万里的过来一见的,只是其为人极有主见,要想他留下,恐怕就要看看咱们这个地方的所做的一切能不能让他满意了。好~!龙天羽听到张懋修这么说,自然流露出了欢喜的神情,当下就要张懋修写下书信,接了过来,说道:放心,既然先生说此人有异于常人的智慧,那么我会立刻派人去请过来的。说到这里,看着时间不早了,龙天羽结束了谈话请人送二位谋士先生回去。
稍等片刻之后,龙天羽想了想,唤来当值的铁卫将负责看护刘润普的人喊了过来,细细的问道:刘润普和叶梓父女眼下如何?有没有在府中好些安养下来,有没有什么牢骚纷争之类的话头。负责保护二人的铁卫,迟疑了一下,见魁首问的认真,不敢怠慢,说道:回魁首的话,叶梓姑娘倒是非常的安稳,能吃能睡,显得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亦没有什么烦心的巨额东,倒是哪刘润普却是多有怨言,和属下发过几次牢骚,说大人您过河抽桥,打完斋不要和尚,利用完了自己,回到辽东之后就将他不闻不问的丢在一旁,连陈煜都得了朝廷的官职,倒是他这个功劳绝对不小的平鲁功臣却什么都没得到,一副心有不甘的摸样。
嗯~!?听完看护铁卫的话语,龙天羽面上带着几分笑容,果然么,这刘润普虽然人老但是心不老,依然强烈的要求做事上进,之前所说的什么有女万事足之类的想法,不过是以退为进的说法罢了。当他看到和他一样投降了龙天羽的陈煜有了朝廷任命的官职之后,自然心里活络了起来,有些不满也是人之常情,估计对护卫发牢骚,说怪话不过是为了将这些意思表露出来,说给自己听,进而能够出来做事情罢了。想了想,龙天羽呵呵一笑,挥了挥手说道:你去将刘润普唤过来,记住不要惊动了叶梓姑娘,明白了么。
铁卫应声而去,来到了后院西厢房之中,先是看了看,发现叶梓哪个屋子的灯火已经熄灭,很明显早就安息睡觉,反过来到是刘润普哪个屋子倒是灯火通明,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手中拿着一本书卷正在阅读之中。铁卫悄悄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叩了叩窗楣,压低了声音说道:刘先生,没有休息么,魁首召见,还望先生快快前去。
只见房屋内的人影一晃,顿时凝注,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说道:还望这位小兄弟稍等,老朽穿上衣服即可前去。刘润普乍一听到有人喊自己,心里面也是一阵嘀咕,他发牢骚给护卫听,的的确确是有要他传达给龙天羽知道的意思,但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就有反应,在他看来,原本龙天羽应该是要晾一晾自己的,总是要讲究一个恩威并施的时间么。说起来刘润普原本是死了心思的,总是想到如果自己出卖了罗教,对于大明来说自己不过是个降人,这种人的下场在大明里面是能够看得到的,往往有个善终就不错了,所以自然也就心灰意冷,想着以后避免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活也算不错。但是随着攻打清河镇之后情势的发展,他渐渐的反应过来,好像并不是自己想像的这么回事,哪位所谓的东厂颗管事也所谋不小,似乎另外打着其他主意,要是不然为什么要在山东大量征辟罪民移民远东?而到了辽东山下村,就这短短的时日里面,刘润普的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于是他带着龙天羽派发的铁卫四处游玩,毒辣的眼睛仔细观瞧,越了解,越觉得新鲜之事不断涌现出来,让这位造反的老行家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