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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骆思恭嘿嘿的干笑了一声,说道:瞧伯父说的,可是言重了。你能来这里,还有什么说的,哪些御史言官只是会对我叫叫,要打板子也就是打我一个人的板子,伯父在皇上心目中是何地位,娘娘在皇帝陛下的眼里有占着什么地位,自然是和我这外臣不可同日而语啊。反正骆思恭这个时候下定了决心,你这老家伙不说话,我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咱们就这么耗着,毫无意义的废话一堆一堆的来,大不了最后请你吃顿饭走人也就是了,不过从称呼上则是直接换成了伯父,这就是在表示对郑承宪不仅仅是官面上的亲近,私下也很尊重的意思,如此立刻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接拉近了,你不得不说这骆思恭是有些本事的,不过骆思恭喊郑承宪为伯父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和万历帝是同辈,而且年纪只有三十岁左右。
好吧,郑承宪的客气话基本都说完了,于是进入正题,笑着拱了拱手说道:这次来么,主要是为了替犬子向贤侄说声谢谢,都督有心了,只是我哪女儿听到了这事之后,说了小老儿一通,阿泰这个孩子品行不够,本事不够,如何能当得朝廷的重任,官员乃是国之重器,万万是不可以轻授,等他日后去了辽东锻炼一段时间之后,再看看,要是那个时候成器呢,还请贤侄提拔提拔,要是不争气呢,也就怪不得旁人了不是?但是呢,我女儿已经体会到了贤侄的一片善意,所以委托我一定要来当面对贤侄大人说声谢谢,这份情谊我们领了,但是官职还是能免则免了吧。既然你叫我伯父,我总是不好拒绝你的好意,那么我自然要叫你贤侄了。
心里头开始嘀咕了起来,骆思恭明白了这位今天来的用意,他心里也是一惊,怎么弄了半天这位娘娘从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里面,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动静了,猜出了自己想要对付龙天羽,要不然为什么郑承宪这么晚还要来这里一趟?原来人说这位郑贵妃人冰雪聪明,可是不比当今太后差,自己还有些不信,可从刚才郑老儿的话里面,很明显就是在给自己发信号,你对我们示好,我们是受到了,但是辽东那边可是我们很看重的地方,连阿泰都要过去锻炼锻炼,你可不要动歪脑筋,要不然的话,就是直接冲着我们郑家来的。想到这里,骆思恭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放不下对龙天羽的心结,想要再试探试探,于是开口说道:哎,伯父过谦了,令郎可是家学渊源,难得的人才,原本就是能帮得上手的人物儿,可惜碍于朝廷规制,不能参与政事,要不然必然大放光彩,看看他将哪航海俱乐部经营的有声有色,就知道本事绝对不一般,为什么还要去辽东历练,哪里可是蛮荒之地,危险的很啊,伯父也不担心么?万一磕了碰了,到时候可是不大好啊。
此时酒菜已经摆了上来,骆思恭邀请郑承宪入席,两人分宾主坐下,推杯换盏,菜过五味,酒过三巡,郑承宪才摆出一副淡然的意思,说道:无妨,正所谓玉不雕不成器么,看看那位辽东船舶司的吏目龙天羽,人不过是比阿泰要年长三岁左右,可为人处世可是比之强的多,这次去也是要去和他哪干兄弟学习学习。唉,留在京里面呆久了,贤侄你是知道的,这京城啊,就是个大染缸,纨绔子弟太多,在这里呆久了,好人也要变坏,你不堕落也要堕落下去。说道我哪儿子的干兄弟,这里还有件事情要贤侄多多包涵,听说在山东的时候,他因为事急从权,对山东锦衣卫动了手脚,心里面总是过意不去,一直想向骆贤侄表示歉意,可是没有机会,这不就托我将意思带到,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孩子们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骆思恭的瞳孔微凝,心里头那个怒气嗖嗖的往上升,他娘的这郑老儿太可气了,他来出头同哪位什么狗屁贤侄道歉,话里话外虽然说得客气,其实说透了就是将自己的军,要自己向他绝对保证不能对付龙天羽,还孩子,什么狗屁孩子,一个孩子能够做出如此多的事情来,一个孩子能将山东的官场、民间搅的纷乱不堪?不说别的,这郑老儿有些欺人太盛,哪里有如此霸道的道理,说起来我骆思恭虽然不能说是位极人臣,但是也是手握重权的一方人物,要是如此简单的就被你捏吧了,哪还怎么有脸在朝廷这个江湖里面混下去。想到这里,骆思恭也不说话,面上也沉了下来,只是默默得倒了一杯酒,不言不语的喝了下去。
郑承宪呵呵一笑,虽然他不知道这位都督心里面想些什么,但从动作上也能分析出人有些不高兴了。他点了点头,面上也作出了一股气愤的神情,接着说道:是啊,山东这件事情,不是我说,这孩子做的是有些太过,我就说他,要是如此乱来的话,以后还有什么规矩呢?就算你暗中秉承皇上的意思,也不能这么胡来啊,你做之前就不能先同骆都督商量一下,好么现在事情出了,来道歉,可天下的事情要是道歉能有用的话,那可就不会有什么矛盾纷争了。唉,所以啊,我就同他说,你总要让人骆都督和下面的弟兄们能够有些交代吧,要不然的话,就你要脸面,人骆都督就不要脸面了么?于是哪孩子就说,现在真的很忙,没有办法上门来负荆请罪,只是么这份歉意就委托老夫带到,以后年年都有份相同的歉意,当然这份歉意接纳不接纳,还要都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