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最为紧张,要知道刚才他只是抽空跑了回来安排下一步的战术,前面将指挥权交给了云童,毕竟形式已经稳定了下来,在箭雨的洗礼下,敌人根本没有办法大规模的靠近,只能缓慢的前进,也不敢派出所谓的人肉炸弹进行冲锋,这种人肉炸弹其实并不难破解,如果单兵出战,远程一阵乱箭人怎么还可能冲到敌人的阵营中去呢?不靠近人群,他们是无法发挥最大威力的,因此只有在混乱之中才能尽显起狠厉的本色。
好吧,让时间倒退几分钟,回到前面的场景之中。就在刚才云童一边指挥着部队缓缓后撤的同时,手中擎着一张弓箭,箭上点燃了一支火箭,他一直在寻找机会,等待敌人露出破绽,果然在箭阵起到了效果之后,敌人靠前的两位殉道卫士露出了破绽,站在他们之前几名人肉盾牌被弩箭射中要害倒了下去,流露出了片刻的空挡。好个云童抓住机会,点起火箭,挽弓如月,一箭似流星划过黑夜,直接命中女子胸前悬挂的陶罐,立刻引起了一阵爆炸之声,火焰和爆炸将边上男子身上的火药也点燃殉爆了起来,一时之间,前排的罗教党徒被炸的七零八落,所谓的攻势立刻化为乌有。当烟雾散去,看到的结果连云童都长大了嘴巴,有些惊讶,对面以哪男女二人为中心,四周倒了一片的罗教信徒,基本上前几排的党徒,要么命丧当场,要么就是在地上哀嚎转侧,整整空白了一片地带,就在此时,罗教党徒们的面色苍白,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之色,就连后面无限狂热的殉道卫士,似乎都为眼前这种局面感到畏缩。也是这可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别人成为用生命作为死神,带给敌人死亡,自然是欢呼雀跃的,但当轮到自己直面死亡的时候,再疯狂的教众恐怕也会流露出害怕的情绪。
可就在眼下这种状态下,云童也不敢发出冲锋的命令,只是命令连弩箭手快速加快打击的力度,借着敌人有些慌乱,大面积的收割敌人的生命。铛铛一阵鸣金之声,敌人开始犹如潮水一般后退,云童借着这个机会,带着部队也撤了下来,要知道连续的上弩拉弓,射击,人不是机械,不可能做到永动,刚才两方交锋的时间虽然不长,疲劳感是有的,为了保持体力,自然要后退歇息。倒是这边龙天羽,将王五调动了过来,换云童这些铁卫去守外城门,防止敌人绕道外面来个前后夹击。要知道,虽然说这边刘润普、陈煜信誓旦旦的在那里说,罗教并没有第二条密道,但是小心总是没有大错的。当王五到来的时候,炮架已经在马上背之上架了起来,龙天羽见敌人刚刚回阵,立刻吩咐号手继续吹前进号,要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黏住敌人的主力,要不然万一等两边发动起来,那时敌人抽调兵力去支援,哪就大为不妙。他回头同李如松一说,李如松是知兵之人,哪里不知道龙天羽的决策正确,立刻点头赞同。
呼啦啦,王五带着一队让人拍着阵行往前走去,而王七则是抽调了出来,这个时候不需要他们再去看守左右城墙,直接下来,上马加入战斗,还是用在济南府之中的老办法,骑射跨射,远距离攻击敌人。这也是龙天羽知人善用,说真的,上次济南内割鼻军的溃散,龙天羽心里面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们没有受过严苛的陆战训练,更没有用铁的纪律约束起来,在面临炮兵突如其来的打击的时候,露出怯懦、慌乱是很正常的事情,反而后面用骑射打击敌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可圈可点,因此这次龙天羽准备让他们依葫芦画瓢再来一次。随着鼓声再次响起,龙天羽带着人往前靠去,这次他要看有没有机会突入敌军,与敌人肉搏混战,连重甲兵这种死神兵种都带到了身后。刚走没两步,龙天羽见李如松居然下马赶了上来,他将指挥位置交给了王五,回身同李如松说道:舅舅你怎么也来了,快到后面去居中调度么,这里冲锋的任务交给我也就是了。
哈哈一笑,李如松拿了一把大刀,边走边说道:调度什么,我所有的兵丁都派往两边,就只有几个亲兵护卫在身边,还调度个屁。你啊,小看你舅舅不是?你舅舅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那也是百人斩哦,今天就让我们舅甥二人联手杀敌,看看谁砍的脑袋多。久违的激情在李如松的胸膛燃烧,大踏步的往前走去,刚走几步觉得不对,自己似乎有些乱阵的嫌疑,于是连忙慢下来,踩着鼓点,跟着铁卫的阵列往前走趟去。
看着李如松兴奋的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的摸样,龙天羽摇了摇头,并没有在劝阻的意思,他是理解李如松的,知道一名将军多年没有回归战场,现在的心情回事何等摸样。只是理解并不代表就能放任,毕竟李如松的安全对自己以后的布局,对辽东今后的稳定,以及龙李两家之间的关系,都有着相当重要的影响。所以绝对不能怠慢,于是悄悄同王五提起,等下一接阵之后,定要安排专人去看护李如松的安全。
就在大队冲过了半条街道的时候,敌人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望着对面这只人数非常少的队伍,这次他们并没有派炸弹人上来进行威慑,而是直接派出了骑兵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企图以骑兵的冲击力来冲击面前这只单薄的步兵阵列。李如松此时脸色一变,没有想到对方的变阵如此的机敏,居然用起了骑兵冲锋的套路。惯用骑兵的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