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荡然无存,这还只是马匹,而将士的人心也慌乱起来,谁也没有经历过如此猛烈凄惨的爆炸,在这种状态下的李家军的骑士们,哪里还有心思去进攻罗教。
很显然,对面的罗教党徒们显然是有高人指点,是不可能给李家军从容恢复的机会。在这一刻,抓住了敌人慌乱的战机,排起了几道参差不齐的阵列线,大踏步的向前冲来,在每一道阵列线的后面则跟着两名殉道卫士,身背炸药陶罐,手中点着火把,随时随地做好了冲到敌人之中引爆陶罐,为罗教牺牲打开局面的准备。如果从天空中看,这些罗教党徒个个身穿红袍,如同火海一样蔓延了过来。李如松站在冲锋骑兵的最前方,整个人在爆炸的时候受的余波震荡是最厉害的,不但从马背上震掉了下来,而且双耳嗡鸣,整个脑袋都如同浆糊一样。边上有亲卫跳下马来,将他扶了起来,连连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定下神来,虽然耳朵还没有恢复其应有的功能,但是他却能看到,对面罗教党徒嘴里面喊叫着什么,如同黑夜中的恶魔一般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李如松令旗也不顾不上捡起来,一边连忙翻身上马,一边嘶吼着:撤退~!快撤到瓮城中去!以往的战争经验告诉他,眼下是必须快速撤退,到后面的瓮城里面去重整队伍,以便再次进攻,要是还站在这里等待敌人的冲击,已经折了锐气的李家军,恐怕不仅仅只是战斗力大打折扣的问题,在心理不稳的因素之下,很有可能被敌人的反击击得溃败而逃,那个时候李如松只怕是连哭都哭不出来。哦,其实不用等那个时候,现在的李如松已经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窝囊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说真的,他没有想到前面片刻还信誓旦旦,如同罗教碰到自己的骑兵就立刻土崩瓦解,冰雪消融一样,但谁成想,这还没有接战,罗教就给自己这边狠狠的来了一击当头棒喝,让有些轻敌的李如松清醒了过来。在撤退之前,他还记得后面是龙天羽的铁卫步兵正在鼓声之中上前接应,骑兵肯定不能走正中间撤出去整队,要不然比有可能发生相互之间的踩踏事件,到时候慌乱加急乱,罗教党徒们层层紧逼的阵型之下,今天晚上将要彻底完蛋,没有翻盘的机会。不过,还好龙天羽在后面,自然是时时刻刻的关注前方李如松的举动,从他的举动之中明显的看出了有退后的意图,于是鼓声转变,告诉李如松从队列的两边退出去,我这边给你们让路。当李如松指挥着李家军往后撤时,见到龙天羽带着小小的只是几十人的步兵部队,宛若一人,让人不得不赞叹铁卫阵列的整齐和变化,就冲这一点,也证明了对方绝对不是什么草台班子,野鸡护卫,而是拥有强大纪律和信心的军人。见到龙天羽部队的清爽,快捷,再联想到自己部队现在狼狈的摸样,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暗自咬着牙决定等会而整队完了,一定要让敌人尝一尝自己的厉害。也是,李如松的心里面再怎么慌乱,他也不认为没有机会获胜,只是暂时失去了进攻的机会罢了,自己的主力还未受损,机会依然在自己这边,作为一名将领,尤其是李如松是不可能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丧气的,哪绝对不是他李如松的风格。
就在李如松从城门退到瓮城的时候,龙天羽和罗教党徒之间最多只间隔了三、四十米之远。就在此时,龙天羽哨音变幻,鼓点急促,整个队伍由前进转为了倒退,弩兵在阵型交错的时候,后队转前队,盾牌兵分立两侧,长枪兵转为后阵,有条不紊的一边嗖嗖的轮流射箭,干扰罗教党徒的行进阵列,一边不慌不忙齐齐整整的往后撤退。李如松撤出去后,并没有亲自整队,而是将整队的任务交给了跟他而来的参将守备之类的手下,自己则站在城门边上观敌瞭阵。在他的心里面很清楚,现在的关键就是能不能顶住这段让自己喘息的时间,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往往就是差口气,一口气缓过来了,人也就能复活,要是换不过来,这场仗就要输掉。眯着眼睛的李如松看到龙天羽开始往后撤退的举动,心里面是认同他的举措的,现在在没有好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如此,用远距离打击来延迟敌人的进攻,说真的人肉炸弹可是不好对付的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如此只是延缓罢了,治标不治本,对方也排出了虽然不整齐,但是密集的阵列拿着盾牌往前行进,虽然前进的步子没有开始那么迅速,但是在没有想出办法对付人肉炸弹之前,也只能如此了。
李如松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心里有了主意,喊着边上的传令兵说道:去,将左右营头喊过来我有话说。传令兵不敢怠慢,立刻飞也似的打马跑了出去。接着他回头朝站在城墙之上面如土色的陈煜和刘润普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可怜两个人虽然也曾是罗教中人,但也被其疯狂的举动吓的腿脚发软,但李如松相招二人却是不敢不从,打着颤走了过来。李如松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们应该是最熟悉这里地形地貌的人物,等会儿我分兵两队,由你们分别做一队的向导,有没有问题?刘润普和陈煜,虽然胆战心惊,但也知道,现在的时刻是容不得退缩的,他们的命运早就同这场军事行动休戚与共,如果战事胜利,二人自然能够前途光明,要是战事失败,自己的命运就不会说不清楚到底是好是坏了,再加上李如松前面既然冲锋的不顺利,自然心里面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