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书说道,陈煜下定了决定这才将厉信杀死在了当下,完成了同罗教的割裂,并且取信了龙天羽,借着弟兄的生命换取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而站在边上看着陈煜杀人的周卫石和两名番子,也是常年见惯了生死的老鸟儿。但是看到陈煜如此疯狂摸样,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他朝两名番子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直接就将陈煜手中的刀抢了下来,接着再将已经死透了的厉信拖出去。而他自己也顾不得陈煜满身的血迹,直接抓起了他的衣襟,提了起来,啪啪两个耳光打了过去,口里面斥责道:狗*娘养的陈煜,你小子倒是有能耐,弄得这血呼啦次的让我们怎么收拾,真是气死人了,给我醒过来~!其实周卫石打陈煜也是胡乱找个借口罢了,他怕刚才逼迫得太重,将眼前这个烂鬼书生给逼疯了,到时候坏了魁首的大事,那可就万死莫赎。给陈煜两巴掌也就是为了打醒陈煜,让他别陷入疯魔状态里面出不来了。当他看到陈煜被自己啪啪两巴掌煽的嘴角鲜血之流,眼神从疯狂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原本瞪得老大的眼睛闭了起来,眼泪哗哗不停从眼角向外流淌,能哭就表示这小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周卫石的心里面才松了一口气,想着:他娘的总算是将差事办成了,可真不容易。
后面的事情自然变的轻松容易了起来,厉信来的时候是坐车而来,走的时候自然也要坐车而走,将厉信的尸体摆在前面,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摸样,青年军会口技的人就藏身在它的后面,而陈煜则是换好了衣衫,在周卫石的陪同之下,几名铁卫化妆成陈煜身边死卫的摸样贴身跟着陈煜,同时起到保护监视的作用,大家伙儿一窝蜂的一起来到了罗教济南分教的门前。到了罗教门口陈煜他们一伙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直接将几名济南城内的骨干成员唤了出来。坐在车里面的铁卫口技者扮作厉信的口气,吩咐了一下,说自己刚刚得到了罗祖的传书,说有紧急教务需要交代,所以必须连夜出去一趟,估摸着大概需要个把月的时间,所以教务就托付给陈煜办理,大家务必要听从陈军师的命令,一干亲信虽然觉得有些茫然,但是罗祖有时候也确实是会突然召见属下的,这是有前例可循,再加上陈煜本身的身份在罗教之中就非常的高,因此这些底下的骨干们也不会有什么疑心,各个俯首帖耳表示一定听从陈军师的命令,请厉信放心,接着厉信的车子直接出济南城而去,而陈煜则是顺理成章的就接过了济南城中的罗教大权,代替厉信执掌济南罗教。接手了罗教的事务之后,陈煜很听话的将所有交代的事情全部办的妥妥当当的,从粮草,到各种的物资全部以罗教广积粮的名义征集购买,然后再用打着罗祖的名号,组织队伍,秘密的运送到蓬莱,只是托词同辽东边军做了一笔粮食的生意,什么事情都掩饰了过去。所以运送粮草去蓬莱的工作,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有条不紊的逐步进行,让龙天羽不禁有时候想,是自己运气逆天呢,还是罗教的组织架构和体系本身就有问题,如此大规模的粮草运送,打着罗祖的名义,由罗教的亲传大弟子亲自出面居然没有引起任何的麻烦和怀疑。当然事情不出纰漏自然是好事情,龙天羽一边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一边暗中养伤,一边等待大军的到来。
禹城离济南只有百里之遥,乃是从京师到济南官道的必经之路,平日里就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南来北往好不热闹。这一日,城西北禹王亭前,晃晃悠悠的行驶过来一辆青幔马车,驾车的老者一杆大鞭摔的龙飞凤舞,要是行家看在眼里,立马*眼珠子要瞪了起来,喊个好字,这手鞭上的功夫,没个几十年的浸淫是绝对练不出来的。到了亭前,车夫吁的一声,马车瞬间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他轻轻的转身朝着车子里面喊了句:少爷,咱们到禹王亭了。
车帘子一掀,先是从车里面跳出一名年纪在十二、三岁的童儿,左右看了看,打了个哈欠,一边将车后的踏脚凳拌了过来,一边嘴里面不时埋怨到:小噎了一下,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立时改口接着说道:少爷,这地方有啥好看的,说是禹王亭,可连亭子都没有,只有一片破砖烂瓦,啥东西都没有哦,唉,说起来我们早就应该去禹城休息,这一路奔波劳累的连口气都喘不过来,听人说那里的脱骨扒鸡味道相当的不错哦,应该去试一试。真是的,不是我说,少爷你还有这心情游山玩水的,要不是四爷爷经验丰富,咱们好几次就要被抓了回去呢,万一要是抓了回去,到时候老爷逼着你上花轿可怎么是好~!
听到这童儿絮絮叨叨的话语,边上的车夫老四听的直翻眼睛,这一路上眼前的童儿可是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种说辞了,听得自己耳朵都起了茧子,他无奈的靠着车辕撑了撑腿,刚想说些什么,车帘再次掀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一位长得唇红齿白、气质端庄的英俊少年,下车之后,先是瞪了一眼童儿说道:就你多嘴多舌,是不是嫌跟着我出来这一路太过辛苦?要是这样到了地头,我打发人送你回去也就是了,要是回去怕挨打,放心,我给老爷子写信,断然不会处置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整个一个吃货。
这边话刚说完,那边小童眼圈就红了起来,撅着嘴,见自己的主人生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