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
到了下午时分,从庄园之中出来了七八辆大车,每辆大车之前都有两头牛在牵引,车上面被油布层层叠叠的遮盖住,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上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陈煜也不着急,在远处观察车子的方向,是回济南城的路途,于是他又远远的缀在后面,等车子走远了,他才跳下马来仔细观察了半天车轮压过地面所造成的痕迹。从这些痕迹里面,可以推断出车上面装的应该是沉重的金属品,要不然的话,车轮痕迹绝对不会压的如此深。那么现在敌人的目的就比较容易推断出来,刚才探子说了那个庄园是司马端的别院,而车上面装的又是沉重的金属制品,那还能有什么呢?难道司马端会在城外的庄园里面藏一堆铁么,肯定是银子。得到了这个结论的陈煜,心里可是大吃一惊,他是没想到,这些番子出来是到司马端的别院里面起脏来的,如果说从车子的重量、数量上面推测的话,估摸着这一笔脏银最少有几十万两之巨。想到这里,陈煜的心里面立时热乎了起来,要是自己能将这几十万两银钱弄到手上,对于罗教的大业将会又多么大的帮助。但随即他又有些丧气,那些番子们可不是好招惹的,前面山东兵卒完败就是榜样,要从他们的嘴里夺食可是太岁头上动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突然心中灵光一闪,马上在有了对策。在他看来,这笔巨款能不能弄到手上、或是如何弄到手上哪是后话,眼下最关键的是先要查明动向,这些银钱先要搞清楚,到底是这帮东厂番子们自己吞下来呢,还是要查抄到官库里面去呢?这个是最关键的问题。至于要不要动,何时动只要摸清楚了情报,总是可以从容布置的。如果说这么一大笔的银子要是收入官府库房之中,哪什么也不用去多说了,除非你杀官造反,要不然绝对不可能将它们弄出来,丝毫的希望都没有;但是要是这帮番子起了贪念收为自己所有,或是将其中一部分昧下来,这种情况以陈煜了解番子贪财的特性,是完全是有可能的,那么自己的机会则来了。要知道,如果他们想要藏起一部分银两,就不可能将这几大车银钱都放到城南的兵营里面去,而必然在兵营之外,弄一处宅院来存放自己收起来的银钱,因为兵营里面毕竟人多嘴杂,要是让人银子露了像,再想往自己的荷包里面扒拉,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趁机将哪些番子的银钱弄到手上来,这些钱可是见不得光的,到时候,番子们不但不敢伸张,还一定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摸样,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自己不是可以既得了便宜,又能撇清自己的关系么。想通了这个道理的陈煜,哪里还会有所犹豫,毕竟财帛动人心,清酒红人面么,而且如此重大的信息,他是不可能让什么厉信派来的探子跟下去,一定要自己跟着才能放心,所以只见他毫不犹豫的带人跟着车轮印记,缀在车队后面两三刻钟左右的地方,缓缓的跟了上去。
当陈煜跟着牛车来到南城门,路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算算时间此时已经快到关城门的时候了。他看着牛车鱼贯而入城门,心里面立时冒出了一丝的不甘心,牛车走到这里,哪还能有什么假呢?看来自己的算盘是落空了,估摸着那伙番子们是要将所有的牛车运到南城兵营里面去了,估摸着是没什么希望,要见财化水,真的没想到这伙番子居然如此的清廉,眼见这么一大笔的银子都不动心。正在沮丧的想要调马另行的时候,就听到边上厉信派来的探子咦了一声,他敏感的回头看了看,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回军师,这里面的事情似乎不对,您看,说着探子指了下对面的南城门口说道:前几日,哪些东厂的番子进了南兵营之后,南城门已经完全戒严了,今日怎么看上去连守门的兵卒都没有,这可就真的有些奇怪了,没理由啊~!
听完探子的一番话,陈煜原本沉下去了的希望,再次冒了上来,疾声问道:此话当真,你以前看到的这里是密布岗哨?绝对没有看错?
探子看到陈煜似乎很紧张的摸样,连忙拍着胸脯说道:那还有假,前几日这里就是我一直在监察着呢,商人、行客,都要非常严密的检查才能通行,大型的商队是不允许走南门过的,必须绕道北门,哪里会像今天一样,连个守门的门丁都没有,陈军师,我敢拿我项上人头担保,今天真的是有很大的蹊跷在里面。
陈煜此刻觉得自己已经想明白了道理,那伙番子果然是要打这一笔银钱的主意,要不然他们不会调开城南的兵卒守卫,也不会选择找个快要关城门的时候,不就是不想被人发现么,静悄悄的在城门口附近找个宅院将银钱放进去么。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直接驱动马匹向城门口骑了过去。边上的探子看到他就这么过去,心里面有些害怕,于是提醒的说道:军师,咱们这样过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看着挺渗人的呢,万一,
摆了摆手,陈煜斜眼瞥了探子一下,说道:没什么万一,我们就是出外游玩的公子哥,通过南门回城,这有什么万一呢?难道那些番子们还会不问情由将我们拿下么?再说了进了城之后,我会带大队人马走大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你带着几名探子秘密跟着拿几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