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京师外派的东厂番子危害地方,敲骨吸髓,肆意祸患民间之类的话题,好将对他们贪腐的矛盾转好到皇权和文官,皇权和地方士绅之间的斗争上去,进而起到逃避自己罪责方式。所以啊,后世的人看待明朝的皇权和文官之间的斗争似乎都有其觉得文官在制约着皇权,可是却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文官集团在制约着皇权,他并不是为了什么民主进步的理由,而是为了个人的私欲,为了贪婪和邪恶,为了这个腐朽的集团的利益才对皇权进行抵抗和侵蚀,当然在抵抗和侵蚀的时候,自然人不能**裸的喊出来,我要钱、我要官、肯定是要包裹上一层遮羞布,将自己打扮成圣人的代表,伟光正的化身,如此方能显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不但能拿到实惠,还能得到应该有的清名,流芳千古。所以从眼下的山东这些官员的举动,就能看出明朝的官员如何的无耻。
有些扯远了,回到书中,这边几名大人刚刚露头,下面的等待消息的官员们哗啦啦的全部站了起来,用急切的眼光看着上面的一众大佬们,看看他们是不是商量出了个子丑寅卯来,毕竟这件事情越是模糊不清,就让下面的这些官吏们越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因此,只能按照人的本能,随大流,这也是得意楼里面官员大部分人的想法。看到眼前这副场景,几乎大半个济南的官员都到了得意楼,除了巡抚司马端、布政使闻显以外,其他几位大佬不由得都皱了皱眉毛,说真的他们并不赞同司马端和闻显的做法,现在就将消息透露出去,有些事情秘而不宣才好私下解决,放到明面上来了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反而会将矛盾激化,而且如此多的官员聚集在一起,你怎么向朝廷解释,你说自己不是党都是党了,要知道不管是任何年代,对于这种党派之争是帝王最忌讳的,所以没有一个帝王会喜欢下面的臣子结党,因为结党的背后往往伴随着营私,有了私字,那么就代表利益形成了一个集团,帝王如何能容忍这种集团的出现,对自己的位置产生潜威胁呢?
当然这就是屁股不同思想不同,其他人的想法和山东巡抚司马端与布政使闻显的不同也是正常。要知道此二人乃是山东省的老大、老二,所有如果山东省的官场出事,必然是要牵连着两位,他们自己知道不管这伙锦衣卫是来调查谁的,但不管调查谁,最终的结果,他们二人必然是逃脱不了被皇帝陛下惩罚的命运,所以要说起来在楼上这些官员里面,心里面最着急的不是什么山东总兵,也不是什么济南府的同知,更不是啥锦衣卫的指挥使,而是他们两个人。因此闻显和司马端将手下的这班官员小弟召唤来,摆在台面上,有几层涵义,首先是一种诚意的表示,是向司马端和闻显两个人之间相互表示着,看,我没有藏私,我是值得信任的,我拿出了自己在山东的人脉,在尽全力解决和消除东厂番子来山东调查的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不利因素和后果;其次就是在大批的官员站出来了之后,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面,进而司马端和闻显二人,能够先行对那些有可能告自己黑状的官员下手,清除隐患;再次则是通过大批官员的出现,就是司马端和闻显想要通过他们背后的政治势力在朝堂告诉皇帝陛下,告诉那伙东厂番子们,山东的官场是团结的,是有凝聚力的,你要动一个人,就要动整个官场,正所谓法不制众,他们希望在这种局面下能够向皇帝陛下去传递这种信息,引起皇帝的顾虑,进而在动自己的时候,不至于下手太狠;最后则是将这些官员都同过表忠心,献礼物的行为,将他们同自己绑在一辆战车之上,使得彼此之间的利益更加的牢固,进而能够更加控制济南乃至山东的局面,毕竟往下走的话,要是再有什么压迫的行动和计划,仅仅靠一两个人恐怕是很难进行下去的,必须要有大批的人手去干各自的活计,所以将这些官员们发动起来,也就等于将他们背后的所有资源全部发动了起来,而这些资源可不仅仅是朝堂之中的,还有民间的的力量,士绅大户,宗族体系,甚至罗教党徒,都可以算作是力量的一种,可以拿来作为自己的筹码。当然司马端和闻显作为宦海沉浮多年的老鸟,怎么会不知道聚众喧哗,闹事,很可能激化矛盾,这乃是帝王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可眼下是为了自保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要不这么做的话恐怕自己很难保住头上的官帽。
眼下么,不管怎么说,这些官员们能来,就等于已经表示了自己的态度,都成为了圈子中的人了,所以原本一贯官架子摆的老高的巡抚司马端,布政使闻显,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官员们,都很是客气的朝着站在楼下翘首以盼的同僚们行了半礼,而官员们见上面的山东地区的头面人物向他们行礼,自然也要恭敬的鞠躬行礼,以示恭敬。然后,就听到司马端操着南音柔声说道:大家伙儿都辛苦了,眼下么,事情还在进行当中,没有一个定论。不过请大家安心,皇上是英明的,说道这里他朝北京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恭敬之心,接着说道:陛下断然不会让我们这些为了大明辛劳的官员们受委屈,只是因为之前消息不通达,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这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不过大家应该相信皇上、相信朝廷、相信我们,不要听信哪些流言蜚语,回衙门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