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是拿了扒鸡,鸡屁股、鸡脑袋、鸡爪子一定给你留着,让你解解馋。顿时大家更是一阵狂笑,刚才的凝重气氛被大牛这么一搞,立刻轻松了不少,没有那么压抑了。
哦,你这话说得倒是有理,确实咱们所有人骑马比赛有些不合适,毕竟咱们有高、有低、有矮、有胖,跑起长途来是不大公平,龙天羽顺着大牛的话语,自己脑子里面转了转,也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刚才大牛的话提醒了他,自己还是有些脑袋发热呢。现在还没到安全的时候,万一弟兄全部冲出去参加比赛,乱轰轰的一团,敌人要是再次发起了突然袭击,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恐怕是后悔都来不及,手下的弟兄们会遭到重大的损失。一面反省自己大意,一面龙天羽又要为自己圆场,要知道作为一个首领,虽然不能说自己是金口玉言,但是说出来的话总是要负责的,眼珠一转,他想出了解决之道,朝着弟兄们说:大牛刚才说的有道理啊,不过么,比赛还是要比的,如此我看就这样,咱们就换一换,弄个公平的原则,按照现有三个中队之间的建制,每个中队个推选出一名选手,然后呢,这一名选手就在这里等着,计算时间,我们往前走一个时辰左右的地方,大家停下来作为比赛的终点,在一个时辰之后,留下的选手开始出发比赛,我们在路上沿途每二十刻钟的地方留下一名评判,作为监督评判和计时的用途,再有几个人全程跟着参赛者跑动,路线么,就是不能脱离官道,最后优先赶到我们停留位置的人算做第一名,作为优胜者,既然是大家伙儿有规有矩的奖励,那么就要延续我们青年军的传统了,最后一名的小队,大家凑份子给第一名的大队买扒鸡,大家看着这个方法可好啊,可是公平啊。
龙天羽这话一出,下面的弟兄们乱轰轰的一通商量,王五在边上却是松了口气,要是说大家一起赛马他却也是不同意,王五是绝对会站出来制止的,但是按照现在这种比赛方法,他是同意的。如此的比赛,既能让弟兄们在游戏之中增加感情,磨练弟兄们的骑术和培养彼此之间公平竞争的习惯,又能让刚刚临时组建的第三大队,也就是割鼻军的弟兄们更好的感受青年军的文化氛围,乃是一举多得的良策。片刻功夫,大家都同意了魁首的做法,于是都精心挑选了一名平日里骑术最好的汉子,再将队伍里面最好的马匹都留给了他,再将计时的沙漏留下,其他的人都跟着龙天羽马蹄隆隆的往前赶去。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龙天羽他们在一处不高的浮屠塔之前停下了脚步,算了算时间与距离,此处离德州并不算远,最多也就再有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大伙儿刚刚站定,大牛就厚着脸皮走了过来,朝着龙天羽有些讪讪的提醒道:魁首,这扒鸡啊,就是要刚出炉的好吃,咱要买就要买老字号,德州老张记,哪是出了名的金招牌,说起哪滋味,啧啧,真是馋死人不偿命罗。只是咱们人可不少,就算人手一只都要一百多只,所以必须要早些派人去预定,让老张记的伙计提前预定,到时候弟兄们才能吃得上热腾腾的扒鸡,要不然,估摸着咱们恐怕会有一部分弟兄吃不上扒鸡的。
龙天羽听到大牛这话说的在理,正要说话,边上云童笑着打趣的说道:我说大牛还真没看出来,这一说到吃,你哪笨脑袋立刻聪明了,这么看来你过去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么,还吃过扒鸡?吹牛吧,饭都吃不饱还吃鸡,啧啧,可是当年的生活比蜜甜么。
听到云童这话,大牛怪眼一翻,直愣愣的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是,当年俺家里面穷,说起扒鸡,在早年的记忆里面,也就是当年村中张大户家里娶媳妇,摆了三日三夜的流水席,那时节,俺吃过平生唯一一回,说到这里大牛的嘴张的老大,似乎在回忆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味道,略微回忆了一一会儿心中的味道,就听他接着说道:说起老张记的扒鸡,俺的确没吃过,哪扒鸡贼贵,一只鸡要近半吊钱呢,当年就是俺不吃不喝一个月也就最多弄得到一吊钱,还要全家嚼谷,还要交马税,哪里有闲钱去吃哪种好东西。可咱虽然没吃过,每次进德州,都要特意走到张记扒鸡铺子外面的路上过,停留会儿,好好的闻闻能飘出十里之外的香气,解解馋,过过干瘾。今天托着魁首的福气,能让我吃上老张扒鸡,要是俺哪死去的爹和娘再就好了,也能享享福了。说到这里大牛的眼眶红了,边上的云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自己的话,让大牛想起了过去凄惨的日子,没得让弟兄难过。
龙天羽走上前去拍了拍大牛的肩膀,此时的他很理解大牛的心情,人都说锦衣夜行么,人在外面的混的好了自然想回家乡,在家乡父老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本事,哪怕大牛在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了,他也并不懂什么锦衣夜行的道理,但作为一个直肠直性之人,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按直觉办事,是大牛的特性。在龙天羽看来,他就是想要对过往的穷日子有个交代,还自己童年的一个心愿,如此简单的要求龙天羽作为魁首,怎么能拒绝呢?他用安慰的语气同大牛说道:好了,好了,老大一个人还和个孩子一样,啧啧,还流猫尿啊,依你,就派你去买鸡,但是有一条,买归买,你必须什么都听云童的,要是这点不依的话,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