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兄弟共用一个老婆的大有人在,不过徐斜眼、张癞子二人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天生就有这种癖好,就喜欢共用一个女人这种感觉,而且人越多越让二人兴奋,所以不得不让人感叹,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呢。又偏话题了,书归正传,两人正在同王寡妇胡天黑地的乱搞,就被东厂周大档头从被窝里面拽了出来,发配出城,寻找海匪踪迹,按照锦衣卫对下属的惯例,一日没有查清楚事实,这些眼线、跟班、听差们一天都不能回城,必须吃住在外,要是发现私自回家偷懒耍滑者,轻则仗二十,重则流三千里,所以帮闲、眼线、跟班、听差吃这碗饭的京城之中的蛇虫鼠蚁们就怕出大案子,不但没有油水不说,而且自己定然是累个贼死。
就听张癞子喘了口气,同徐斜眼说道:我说斜眼啊,这么找起来可不是个办法,这啥时候才是个头啊,咱们出来已经四天四夜了,连口热食都没吃上,再这么下去,线索没访到,人就已经死球了,不行,再他娘的这么累下去我顶不住了,一定要找个地方吃口热食才行。
徐斜眼的眼睛现在不但斜,而且有些翻白眼的感觉,他接着张癞子的话茬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休息呢,可要小心,要是让相熟的档头看到,认为你我偷懒耍滑,故意墨迹差事,咱进东厂的心愿和以前那么多的努力,可就泡汤了,所以兄弟咱还要忍忍才是,等会儿看看这到路边上有没有野店,咱哥俩进去吃些热汤也就是了,万万不敢逗留太久,免得没事找事,要是耽误了正事,咱们前面那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到时候前功尽弃,哭都没地方哭去。
听到徐斜眼如此说话,张癞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要说现在确实是累,可就算再累,同能够进东厂的诱惑比起来,什么都是浮云。这一入东厂,自己的无赖底子就能洗清,到时候是了官家身份,不但光宗耀祖,而且对子孙后代都有好处,张癞子暗地里咬咬牙,他娘的拼了,为了自己,为了子孙后代,自己这百十来斤就交代在这里了。两人打定主意之后,又咬着牙,接着往前走去。没走多久,大概小半个时辰左右,二人就见到路边上搭起了一座茅草棚子,看上去新簇簇的显然刚建没多久,一个硕大的幡子迎风飞舞,上书酒字。好嘛,可把徐斜眼和张癞子乐坏了,可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两人快走几步进了棚子,张癞子开口就扯着喉咙要喊,就见徐斜眼轻轻扯动了一下张癞子的衣角,两人相识多年,彼此之间偷鸡摸狗的事情干的太多,任何姿态和动作都能熟悉对方的心思,张癞子从徐斜眼的动作上看,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这个时候如果张癞子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定然会被人发现,进而打草惊蛇,他依然面上一副饥渴难耐的摸样,喊道:店家、店家,可有好酒好菜,快快给我二人端上来,这从保定一路赶过来可把我们累死了,我说二哥,你说咱叔是啥事火急火燎的把咱弟兄喊过来,难道婶子的病不成了么,唉,要说咱叔也是苦命人,连个后都没有,哥,咱这次去,可要好好帮衬帮衬咱叔,别让街里街坊的笑话咱们李家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