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低头啊。
“刚刚我安排了小沙弥去告诉你的父母,说你先回去了,所以现在你要赶紧回府去,嗯,带着面纱吧,省的引人猜忌,面纱有没有?”
赵合丰摇头,纪芊便要丹寇将自己的面纱交给她。
纪芊突然想起一事,问:“我问你,你要说实话,宫中我和陈卿依争执被太子等人撞见那一次,还有日前陈卿依落水那一次,究竟是你们谁出的注意?”
这……赵合丰面有难色,心里有些怕触怒纪芊,但她其实本性并不很坏,之前不过是仇恨蒙蔽的心智,因此最终,咬了咬牙,还是据实以告:“是我。”
“那么陈卿依……”纪芊并不认为陈卿依没有牵涉其中。
“她其实……她很好,没有想害你,是我动的手脚……她也是我推下水的。”
纪芊有些怀疑的看着赵合丰。
赵合丰见她不信,忙解释道:“我知道这样说会触怒你,但是,我也不想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我并不是坏人,之前那样是因为……因为……我以为……总之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如何都行,祸不及家人!”
“好一句祸不及家人,不想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听起来真善良。”纪芊嘲弄道,这赵合丰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引发的事情有多么恶劣,但凡过程中她软弱一点,怕已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会儿倒知道装好人了。
赵合丰是怀着对纪芊的怨恨写这封信的,可她毕竟不能未卜先知,不知道一系列的事件将因她一封信而起,而这些,纪芊也不想再多费口舌了。
“亏你好意思刚刚那么义正言辞的数落我,你的作为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赵合丰无话可说,只好垂头。
既然她这样说,计划就要改一改了,纪芊想了想,道:“你去找陈卿依,告诉她是你在陷害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她相信,必须让所有人知道,必须洗刷我的冤屈。”
“当然,你也别想再留在安阳城了,你还是回老家去吧,我现在正式告知你,我,昭荣郡主纪芊,将你驱逐出安阳城,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能回来,就算日后在别处,但凡是我在的地方,你必将退避三舍!”
赵合丰一惊,抬头看纪芊,只见纪芊冷笑的看着她,她的话当然不是玩笑。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连嫁人都不准嫁到安阳,趁宫里还没指婚,装病,或者其他,你自己想办法让你父亲上书要求自行嫁娶。”
纪芊只负责提要求,要怎么做还要赵合丰自己想办法,她提出的要求十分苛刻,几乎是要她自毁名誉,自毁前途,但现在的赵合丰,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谁叫她做错了事,而且证据落在对方手上呢。
“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纪芊低低的笑了起来:“以上这些事,我真心希望你没听懂,没记住,做不到,这样我就有机会折磨你了,有机会看看我母亲和韩家,会怎么折磨你的父母,是不是比我更有手段呢。”
赵合丰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气袭上了脊梁骨,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
当赵霍那边完了事,来到小院,进了屋子,纪芊正对着窗外发呆。
“怎么样?”
听到他的声音,纪芊回过神来,问:“你说什么?”
“事情怎么样了?顺利吗?”赵霍笑着,到了纪芊跟前。
纪芊右手边的小几上,正放着刚刚给赵合丰看过的信封,她看了一眼那信封,然后视线转到赵霍身上,道:“自然顺利,赵合丰信了,什么都招了。”
赵霍拿起那信封,轻而易举的撕掉了,嘿嘿笑着道:“虽然找不到那信,但是韩冲的家业抄了,奴仆也卖了,本王找到了跟着韩肥的小厮,而韩肥大字不识几个,那封信还是小厮读给韩肥听的,是什么字体,什么纸张,怎么写的,因甚少有书信寄给韩肥,故而小厮俱都还记得……那丫头害得你这么惨,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了?”
原来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信,不过是根据小厮口述,伪造了一个封罢了,又因为纪芊实在是太强势,一出手就扇了两巴掌,这底气,谁能想到是假的呢?
“毕竟我们手上没有真的信,而且这事已经沉寂下去,旧事重提,怕有人会抓着我破坏韩肥的婚事不放呢,对我又有什么好处?”纪芊反问。
赵霍想想,倒也是。
纪芊的眼睛又看向窗外,赵霍见了,低□,也向窗外看去,想看看纪芊究竟在看什么,但其实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天,只有云。
“赵霍,我身边的人,不是看在我母亲的份儿上,就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是哪一种?”纪芊望着窗外,问。
赵霍一愣。
真心这种东西,赵合丰说她身边没有,她觉得,其实是自己不值得拥有。
“是因为我的母亲吧……”
赵霍觉得纪芊这样很奇怪,不过女人本就很奇怪,他伸手,挑起了纪芊的一缕头发,故意轻佻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道:“也许是因为我们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