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弟子,茹素多年了。”陈卿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纪芊看着她半天无语,然后才抿嘴勉强笑了笑:“妹妹真是菩萨心肠。”
狼姐姐真的不懂兔妹妹的哀愁。
陈卿依怕惹得纪芊不高兴,解下腰间佩戴的一根玉笛,道:“姐姐若有雅兴,此处没有琴,妹妹只有一管玉笛,姐姐会吹笛吗?”
纪芊想了想,谦虚道:“会一点,但是并非所长。”
陈卿依乃是心实之人,就当了真,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也才学没多久,我听说安阳城的小姐们都擅长一到两件乐器,而我什么都不会,所以才学了笛子,到如今,勉强能将一段极简单的调子吹完而已。”
居然说了实话,纪芊只好道:“妹妹真是天真烂漫之人。”然后哄道:“此处只有我们几人,也无外人,这里环境这么好,说不定你感从心发,此时吹奏技艺能有所提高呢?”
“啊,环境对技艺有影响吗?”小白兔吃惊的道。
“当然。”狼姐姐继续哄:“好些名家,便是在深山之中,看看风景,听听竹叶泉水之音,心旷神怡,然后乐由心生呢,不如妹妹试一试吧,看和平常有何不一样。”
小白兔犹豫了半晌,最后把笛子放到唇下,吹奏了一段。
当笛音从山林中响起,虽然说不上难听,但也绝不好听,纪芊内里闷笑得几乎内伤,的确大家闺秀都该掌握一两门乐器,才算是高雅,如陈卿依这样的程度,也敢出来献丑。
亭子里的小姐们也听到了,有些面露不屑轻蔑,有些则是愤愤只怕馥雅郡主又上当了,想要过去,却被另三位小姐拦住。
待到陈卿依吹完了,纪芊才笑着,从她手上拿过笛子,以指点的名义,将她方才吹的哪一首整个吹完。
陈卿依只吹了一段,而纪芊则是吹完了整首,她迎风而立,吹奏出的笛音清澈优美,绝然不如她自己所说只会一点而已。
作为一个郡主,纪芊唯有让人敬佩的一点是,她总尽其所能,将一切做到最好。
但有时候,不能承认的是,一个人的运势真的能扭转一切。
陈卿依听到纪芊吹得这么好,脸一红,若是寻常女子,此时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她终究不比旁人,羞愧之后,更加敬佩起纪芊来,最后又完全被她的笛声所吸引,竟然跟着她的笛音跳起舞来。
陈卿依不善乐器是真,她乃是韶西人,韶西多异族,而异族人善舞,因此整个韶西舞风很甚。
陈卿依跳的便是白夷族的祭月之舞,她的身姿柔软,舞姿曼妙,随着纪芊的笛音而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
因此,当太子赵珏和士子们从山上下来,被笛声所吸引,找到了望风亭,然后找到纪芊和陈卿依的时候,他们所看到的,便是两位美丽的少女,一人吹笛,另一人跳舞。
一行人忘记说话,怔怔的看着那个跳舞的女子,恰有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枫叶如下雨一般的洒落,在这千红尽染的奇幻美景当中,那女子柔媚婉转,美好得几乎不属于人间。
就在所有人被吸引住的时候,唯有人群中的大皇子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一句话——
苦恨年年压金线,枉为他人作嫁衣。
这叫他如何不乐?
陈卿依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站了一群人,吓得一声尖叫,立即停住跳舞,几乎站不稳。
而当纪芊回过头来,便只有看见太子赵珏牢牢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