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道,这个时候的薛漾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村野之民,正襟危坐,一脸木讷,池棠记得在董庄上刚击退祁山盗后,薛漾被董庄的侍女侍奉时也是这表情,不由暗暗好笑。
&想被她们纠缠?我有办法。”池棠至少还比薛漾好点,他在武林大豪的朋友家中,也碰到过侍女相陪的情形,相比之下,应对的经验要多些。
薛漾轻轻挡开边上女人非要缠绕上来的双臂,尴尬的陪笑,然后转头催促:“那你倒是说是什么法子呀。”
一个半裸着胸脯的艳女正笑吟吟的端着酒直靠到池棠身上来,池棠伸手一挡,笑道:“呃……我们两个是陪主家来的伴当,今rì都是主家会钞,他们两个才是主家。”伸嘴对罗老七和徐猛一努,当然,这话可不能给那两位听见。
果然,听到这话,那艳女转向而去,而薛漾身边的女人也转而搂抱住了徐猛,嘻嘻的笑了起来。
薛漾这才松了口气,对池棠一竖大拇指。
&去透透气吧。”两个人不约而同,借口如厕,溜了出去。
离开了喧闹的青楼,站在莹玉阁之外,池棠面对着的,正是午间行刑的菜市口,一百多人身首异处,此刻血迹未干,仍能闻到一阵阵血腥味,可边上的青楼酒肆却已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了,池棠不由一阵感慨。
他在中午看的很分明,那被斩首的广平王果然是妖魔所化,看来长安城的妖魔已经深入到了氐秦王族之中,若照此下去,只怕整个氐秦国都会陷入妖魔的掌控。
&随我去城外看看,一是找寻我那些时rì所居的空宅,看看能否察出什么线索来;二是有机会去那处山冈……”
薛漾奇道:“什么山冈?”
&忘了,路上那诀山驴怪说的,那个镇山君所居的山冈,听说就在离长安城外四五十里的地方。”
&地方在城北,大概五六十里地。”
这句话从两人的身后传来,却不是薛漾说的,这是个带着青徐口音的声音。
池棠和薛漾同时霍然转身。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形貌邋遢的文士,正侧着耳朵,用心听着两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