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道正是有着这样的信奉,所以在日寇侵华期间,日军认为一贯道宣扬的“万教归一”,“吾道一以贯之”等,符合日本统治者所谓儒佛神道的精神统治需求,于是将一贯道作为麻痹民众,为其侵略扩张服务的工具加以扶植和利用。
为了寻求支持,张光壁也迎合日寇,一时间,大小汉奸纷纷入道。张光壁借此散布“有大劫降临,人道才能免灾劫”,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受其欺骗,也纷纷入道求平安。
一贯道后来越闹越大,引起了国民政府的不安,张光壁被召去南京软禁起来,以控制一贯道的无限发展。
得知张光壁被囚,北京的栗春旭宣称“师尊给处死了”,想取代师尊的位置。而在天津传道的张五福忠于师尊张光壁,到处活动,愿以财产甚至性命保释师尊。见风使舵的张光壁此时又归顺了国民政府,把栗春旭赶出道门,派张五福接替了北平的道务。
北平一贯道道长张五福与驻平的日本宪兵队长相勾结,取得了“宪兵队顾问”的头衔,借此大肆吸收敌伪人员入道充当骨干,依靠这些人的势力,抓住战乱社会动荡,民不聊生的机会,使北平的一贯道组织迅速膨胀起来。
自1933年至1946年前后,北平的一贯道中层以上道坛已达1360余个,家庭佛坛无数,道徒多达20余万人。至此,一贯道已经沦为一个具有反革命政治色彩的组织了。
日本投降后,张五福又暗中投靠了国民政府。国民党知道一贯道拥有庞大的社会基础,表面上明令取缔,暗中却命特务机关加紧控制一贯道。
军统局北平站曾召集一贯道坛主以上的人员集训,要其对抗“杀人放火”的共产党。张五福乘势由过去的拥护“大东亚共荣圈”改为标榜拥护“戡乱救国”,对军统局北平站站长马汉三表示:一贯道与共产党势不两立!
为了取悦国民党驻北平要员的欢心,张五福多次宴请马汉三、北平最高法院院长居正、国民党防空司令胡伯翰夫妇等人,给马汉三家送去名人字画等昂贵礼物。马汉三升调北平市市政局任职后,张五福又送去数百万元现款贺喜。依仗这些势力,一贯道在政权更迭、人荒马乱的年代仍能一如既往地办道。
1947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略反攻下,国民党节节败退。张光壁携家离平逃往四川成都后病毙,其子张英誉与孙素珍相互争夺道权,一贯道从此分为“师兄派”和“师母派”两大阵营。
北平道长张五福追随“师母”孙素珍,他要求北平的道徒效忠师母。孙素珍不甘心北平的道务落入不迷信的共产党的手上,于是制订了“撤销佛像,化整为零”的隐蔽策略,并于1948年从四川派了一名姓白的点传师潜入北平,协助张五福以开办“忏悔班”的名义,召集大小道首传达“师母”旨意,转移佛堂,藏匿财产,抵抗共产党。一贯道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反动政治组织。
按理来说,这么一个反动的组织,稍微有点是非观念的人都能分辨清楚。可是这个黄玉梅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中了邪一样,说什么也得加入。
想来,可能跟她信奉的一贯道正是“师母派”有关吧。因为这师母派里面,女性成员要多些。所以黄玉梅的加入,也就无可厚非了。
村里的人都是这样,特立独行的人多少都会受到人的排斥。即便你办的是好事,也是这个样子,更何况,还是鼓动别人加入这样的组织,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要说农村为啥这么排斥一贯道呢,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个一贯道的宗旨,到了围场的一些农村的时候,已经彻底的变味了。
这个一贯道的信奉宗旨是:敬天地,礼神明,爱国忠事,敦品崇礼。
孝父母,重师道,信朋友,和乡邻。
改恶向善,讲明五伦八德。
阐发五教圣人之奥旨。
恪遵四维纲常之古礼。
洗心涤虑,借假修真,恢复本性之自然。
启发良知良能之至善,己立立人,己达达人。
挽世界为清平,化人心为良善,冀世界为大同。
可是随着人们的口口相传,到了村里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这个黄玉梅也没文化,再加上又是农村妇女,去趟县城都迷路的主,自然也不也没机会亲自聆听什么师母的教诲,也就是别人说什么,自己就执行什么。
入了教的黄玉梅,回到家里面,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供奉保宅仙全部撤了下来,然后告诉家里人,这些都是骗人的,要信奉师母的教诲,才是正途。
还有就是病了的时候,不许吃药,只要坚持吃素食,病自然会好。最后还告诉家里的人,不能给祖先上坟。说什么这都是与教会的宗旨有冲突。
你说这也太扯淡了,也不知道是那个二百五传来的。把保宅仙撤了,人家大度,或许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不给祖宗上坟,这也没啥,毕竟都说有鬼,可是亲自碰上的却是少数,冲这点,倒也能说的过去。可你说有病不吃药,这个事就忒糟蹋人。人吃五谷杂粮,谁也保不齐闹个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