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流的贪吃样子,豆根娘跟他开玩笑说:“我就纳闷了,留子,你说一天天的你也不少吃,咋就不胖呢,个头就这么大点,是不是都让心眼拽住了?”
这一番话惹得豆根、江流都跟着哈哈的笑。
吃完豆包之后,趁着豆根娘往锅里捡下一锅豆包的时候,江流把豆根拽到一边,小声的跟豆根说:“豆根啊,我想来着,你说我把我师父接来了。可来是来了,问题是,咱们这也没有几个人能陪他喝酒啊。我今天早上回去,看我师父那样,虽然嘴上没说,可脸上也写着没意思呢。”
豆根一听江流这话,七巧玲珑心一转窍,立刻就知道啥意思了。其实他也想到了,只是这个事让他有点为难,于是挠挠脑袋说:“你说这个事,我也想到了。可是你说,把皇上接来了,住哪啊?这是个大问题。再说现在这个天气,冰天雪地的,要是夏天还好说,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眯一宿。”
江流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家是指定是住不下了,豆根家到是有个西屋,可是那个屋子长期不住人啊。原来豆根她们娘俩一直都在东屋睡,江流借宿也是在东屋住的。这样一来呢,西屋就成了仓房,里面粮食跟家三火四的放了一大堆,再者那西屋墙上也没糊纸,黑乎乎的跟煤窑一样。不收拾的话,根本就没法住人啊。
俩人正在这犯愁呢,冷不防的豆根娘插了一句话过来:“那啥豆根,你把西屋收拾收拾,里面的东西都弄到院子小棚里。再架火烧烧炕不就行了。挺大个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俩家伙一琢磨也是,站着俩大小伙子,这点事还弄不了。就算是得费一番功夫,可是想想到时候大家都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比啥不强啊。再者豆根时间长没见皇上了,确实也想自己师父了。
就这样,俩家伙商量半天,最后决定让江流在家收拾屋子,糊棚。豆根明天套车去棋盘山接张皇上。
订下来之后,江流这家伙又在西屋转了一圈,盘算着怎么收拾屋子,东西都放在那里。想好了之后呢,江流从豆根家里出来了,想回去准备准备。
要说起来,也是啥人啥命,依着江流这家伙本意是自己去棋盘山,可是一想到皇上给他介绍的那个还没照面的彪悍蒙古姑娘,江流腿肚子就有点转筋,所以他认着自己在家受累,也不去遭那份未知的罪。
有着这样想法的江流出了豆根家,正往自己家走呢,迎面过来一个人,江流看清楚来人之后,心里一乐,赶紧冲那个人说:“我说刘叔啊,你这是干啥去呢?”
迎面走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才,也活该这家伙倒霉,让江流碰到,江流正寻思着找谁来帮忙呢,有这样免费的劳工,这小子能放了他才怪呢。
刘才还是第一次见江流主动跟自己说话,而且张嘴还喊自己刘叔,不说心里开花,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也差不多。
于是赶忙的说道:“哦,留子啊,那啥,我没事四处溜达呢,你这是干啥呢?对了,我可听说了啊,你那次去羊草沟,那是大显身手,可真给咱们爷们长脸啊,有机会你可得来我这,咱们爷俩可得好好喝点,亲近亲近。”
刘才的话,江流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心里讲话了,你不定在那听了一嘴呢,现学现卖的来忽悠我。得了!我也不管你从那听说的,先忽悠你去给我干活是正事。
于是赶忙一脸谦虚的说:“刘叔,你可别这么说啊,要是喝酒,也得是我请你啊,哪能让你破费是不?我这不是嘛,准备去收拾屋子呢,这不,我师父来我家这过年,没地方住。我寻思着把豆根家西屋收拾出来,好安排他们住下。你说这师父费心费力的教我一回,现在到咱们家门上了,咱就得好吃好喝招待,忘恩负义那可不是咱们爷们办的事。”
江流这番掏心置腹的话,一下子就把俩人的距离拉进了不少。刘才听完之后,更是觉得江流这是没拿自己当外人,才跟自己说的。
这时候,刘才一扫上次在江流家的尴尬劲,脑袋一热乎,赶紧就说:“你说这话我爱听,咱爷们办事,就得对得起自己良心。那啥,有啥事你就吱声啊,反正我也是闲着没啥事干。”
刘才这话,正是辘轳把打鸭脖子,正对那个弯。江流等的就是这句话,假模假样的嘴上却又推辞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你看我师父来我们家,那有让你受累的道理,你说是不?那啥,刘叔,你啥时候能来干活啊?”
说到底,刘才也是懒人一个,稍稍勤快一点的话,也不能让媳妇一个人在家准备过年的东西,他出来四处溜达。按他的想法,自己也就是客气客气,等江流一推辞,自己在客气几句这事就算完了。
可他就没看看对面的是谁,那江流脸皮多厚,更是精的跟鬼一样。没空子都得挖个空子钻,更何况刘才还这么说了,弄的他当时愣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说:“那啥,我现在就去吧,反正这会没事闲着。”
按照刘才的想法,既然躲不开了,那干脆早点弄,弄完省心!
就这样,三五句话,江流白捡一个劳工来。其实说到底,就是那句话,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