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吗?”许春凤奇怪地看着这老头问。
“嘿嘿,让你到养猪场当出纳,是张光荣的意思,他说是你们家现在比较困难,养猪场的工资比较高。”猪仙伯说完了睁大眼睛自己也愕住了,本来张光荣交代他不要对她们说是他的意思,可他一急却说出来了。
果然,猪仙伯再次佩服张光荣这家伙聪明,那肥婆娘一听到是张光荣的意思,两眼凶光毕露,眼睛往杀猪刀那边看。吓得猪仙伯往门边后退两步,准备她要是抄猪刀,那他就赶快点,不是逃跑,而是暂避锋芒。
“你去告诉张光荣,不用他假好心,我们一家当乞丐了也用不着他可怜!”肥婆娘的丹田之气相当充足,哭着啼着一上午了,喊起话来还是声震屋梁。
猪仙伯是什么人哪?当时在市畜牧局的时候,那是个什么事都较真的家伙。有一次被人抓去批斗,还跟批斗他的人吵。人家骂他是反动学术权威,他硬是跟人家解释学术就是学术,没有反动不反动之分。结果怎么样?挨了几巴掌,可他还想跟人家解释。
现在听着这肥婆娘的话他就不舒服了,胆子突然一壮,大声反驳:“我说你这人怎么了,人家张光荣这样做错了吗?难道你们想跟他斗一辈子吗?你男人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是他叫你男人去干那事的吗?”
怪人就是怪人,怪得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不过这下子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许兴奋的老婆双手插腰往他面前一站,大喊着又说:“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啊?”
“对啊,我是他什么人啊?”猪仙伯又挠头了,他觉得自己真的跟张光荣没有关系,有什么理由跟人家吵?
他们在吵,外面已经有看的人了,大家都被这老头的滑稽样给逗乐了,都在笑。
“不对!”猪仙伯又回过神来了,马上又想吵,反正道理不分辨不明,勇敢地看着肥婆娘又说:“人家是一片好心,你看看你们,都是女人,张光荣就是觉得你们以后太困难了,所以才这样做的嘛。”
“老伯,请你代我们谢谢张光荣,养猪场的出纳员我当。”许春凤还是明白点事理,比她妈明白点吧。
“这就对了,不像你,你应该向你女儿学习。”猪仙伯得理还不饶人,教训起肥婆娘来了。
外面看的观众已经笑成一团,大家都听说过清水大队的猪仙伯怪,想不到他能怪成这样,真的太搞笑了。
也怪,这肥婆娘倒软了下来,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这老头一会硬一会软的,搞得她也难,想骂骂不出口,想笑在众人的面前也不好意思。那表情,看起来就怪。
猪仙伯好像赢了一场重大的战役一样,高兴,想走了还得礼貌地满脸堆着笑跟人家说再见,搞得肥婆娘也不得不又露出一丝笑意,好像挺对不起他似的。
这肥婆娘回头又问女儿:“春凤,你别去,人家张光荣能有好心吗?”
“哎呀妈,这老伯说的也是真的,难道我们要跟张光荣斗一辈子吗,爸的事是他自己做出来,张光荣只是刚好遇上,爸要是不做,还有这事吗?”
许兴奋的老婆没有话了,人嘛,只是个心理作用而已,这时候张光荣不管怎么样做,在她的心里,都是不安好心的想法。“嗨”地叹了一口气又哭:“老东西,老不死的,以后我们一家怎么办呀?”
其实许春凤更是伤心,妈一哭,她哭得更厉害。哭的当然是张卫兵,这时候他最少应该到她家安慰她们几句,看来前些日子,他做的要娶她的承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