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知道贵族学校吗?这东西就是抓住了咱们遗传了上千年的望子成龙的心态而萌生出来的,何况非贵族者也有不少人倾家荡产要过贵族瘾的,贵族者更愿意表现自己的贵族身份。你看,中宁多少富人、半富人被贵族学校盯上了。我反其道而行之,从中下层入手,办解困的平民学校,解决那些大量涌进城打工的,低收入人的子弟读书。贵族学校每年收费上万,一般义务教育收费也上千,我们打算开办只收费三五百元。信不信,效果照样不错。不瞒你说,我们几人筹划将闲置的中宁酒厂子弟校改过来,一手操办。先少招些人员,搞一两期试试,就算投石问路。亏也没啥,权当修功德。”
“投资要花多少?”曲羽问。他有些动心。
“投资不多,我们核算过,将闲置的子弟校装饰一下,再加上环境整治和关系疏通,总费用三十万左右。然后聘请老师,就可以开始了。”
“聘请讲师?教授?”
“嘿,我能这么傻吗?花三五千聘请讲师教授,活见鬼。只消花四五百元每月招社会上待业的师范学校毕业生哄哄学生们即可。高中生也行,我只办小学班啊。”
曲羽被他说得有些动心,说:“这样吧,我有意入伙,你们先商量下。”
“好,你是我的故交,我贺某不亏待朋友。你乐意,让你当老师,这事我个人都能作主同意,但我估计你不愿意,因为几百元每月没意思;若任命你当校长或入股呢,要我们三个人作主,三人任何一人都有否决权,这我就暂不回复你。”
“那就仗你提携,也许我曲羽能拨开云雾,见到曙光。”
“一言为定。”
回去一连几天,曲羽再没见到王一桓和吴长啸,他私下在头脑中将此事盘桓了许久,告诫自己要保持警惕,提防风险。这天下午,贺昌打来电话,他告诉曲羽,他已把他打算入股或任校长的事向王一桓和吴长啸分别谈了。王一桓方面问题不大,他说了解曲羽,虽然曲羽偶尔有忤于他,但才可担校长;至于入股的事,再斟酌一下,原因没说。吴长啸方面,却不是很爽,好象他物色了一个校长人选;他老是说不了解曲羽,不置可否。贺昌向曲羽说明这些情况后再征求他的意见:“我建议,如果你确有意于此,那么,你可以立即再单独出面,和吴长啸谈谈,毕竟同事……听其口吻,我估计你平时和他相处冷淡。这么说吧,你如果亲自给他说说,表示有求于他的那个意思,让他有丝受尊敬之感,我再从旁捣鼓,多半就成,因为据王一桓口吻,他对吴长啸所提的校长人选不放心。当然你如果无意于此,那就算了。”
曲羽听着就感到头疼,因为他确实和吴长啸没交情,长期鄙而远之,每每单独碰到他,如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迄今为止还没和他谈上十句话,和他总有着天然的隔膜。难道真要登门相求,按贺昌说的去做?他辗转了一夜,越想越难以启齿。但贺昌已把事情圈到了这一步,校长至少带个长字吧!比做临时治安员强多了,如果就此放弃,当为人生的一大憾事!他自我嘲谑了一句,决定再难堪也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