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青龙山狩猎,李煜只点了这两个皇弟和一些侍卫随行。后来大臣徐铉、韩熙载等人也追了过来,他们都是文官,对于打猎一事他们自然不在行,李煜便没有带上他们,他们之所以跑过来找李煜是因为要劝说李煜理政,他们几位都是辅政大臣,南唐的兴衰他们也是有责任的,他们实在不愿看到李煜这个君王只知道玩乐。
李煜将打中的兔子提起来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摸了摸兔子的伤口,于心不忍的将他交给了一旁的侍卫道:“替朕为它养好伤口,伤愈之后放生吧!”
那名侍卫深感困惑的道:“皇上,咱们此行不就是为了打猎嘛,怎么好不容易打上来的猎物为什么要放生呢?皇上何不尝尝这山中的野味!”
李煜对着侍卫郑重其事的吩咐道:“休得胡言!先皇与烈祖皆是习佛之君,有好生之德,平生也少有杀念,朕自即位以来,无不效仿先帝做一位仁君,如果连只兔子都不能放过,朕岂是一位仁君!何况朕也是虔诚礼佛之君,绝不妄动杀念!朕也是人,朕也担心死后遭到佛祖的怪罪!尔等务必要为朕养好这只兔子,兔子若有闪失,小心尔的狗头!”
李煜的态度很认真,侍卫再也不敢多言,只好应了李煜的吩咐。
一旁的韩王李从善见李煜一脸执着的样子,便暗自揣摩他的心思,奉迎道:“皇兄真乃仁君也!我大唐有皇兄这样的仁义之君,实乃我大唐百姓之幸,臣弟也深感欣慰!你们务必要为皇上养好这只兔子,若兔子有半点闪失,本王也会砍了你们!”
韩王对着一旁的侍卫一本正经的嘱咐道。
李煜见韩王如此了解自己,对韩王也对了几分信任感。李煜一行刚要起身上马,大臣徐铉、韩熙载等人就赶过来了。
两人见到李煜后,便匆匆下马,一头跪在了李煜面前,气喘吁吁的道:“皇上,老臣受诸位大臣所托,代表满朝文武在这里求皇上了,如今我大唐正是多事之秋,皇上切莫再贪图享乐!皇上若再不迷途知返,将后患无穷啊!如今大宋盘踞中原,对我大唐正是虎视眈眈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过来了,希望皇上能听得进去臣等忠言归朝理政吧,先帝将大唐的江山社稷交到陛下的手中,难道皇上就没有一点责任心吗?宫里的奏折都堆成山了,大臣们都在等候皇上的答复呢!”
徐铉和韩熙载都是忧国忧民的角儿,见李煜这般颓废,其实心里最着急的还是他们。尤其是韩熙载他不仅是兵部尚书还兼负着国史的编修,历史都是他在写,他对李煜这个君主,自然能品出百种滋味。徐铉和韩熙载两位大臣执着的跪在李煜的面前,用一双乞求的眼睛看着李煜。
怎奈,李煜还是显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耐烦的道:“你们烦不烦,就不能让朕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吗?在宫里你们不放过朕,朕出宫你们也能找来,你们能不能不像个幽魂一样缠着朕!朕也是个人,朕也需要单独生活,朝中大小事务朕不是都交给你们几位大臣了嘛,何必再来烦朕!韩爱卿啊,你主管国史,该怎么写朕你应该很清楚吧!行了,朕怕你们了,起驾回宫吧!”
两位大臣硬是跪到李煜答应回宫才起来。李煜虽然答应回宫,但毕竟不是自己所愿,所以还是非常的痛恨这几位大臣。但是这几位老臣都是国之栋梁,受先帝托孤之恩,李煜也不敢滥用权力罢黜他们,当然,李煜深知,朝中不能没有几位忠臣,也只有忠臣才敢直言。李煜心中纵有万般不乐意也是要回宫的,此刻李煜感受颇多,这国君也是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南唐三帝,烈祖、元宗和后主都是虔诚的佛教信徒。烈祖和元宗向来是以仁治国、以德服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动用武力的。他们不仅只是想做明君,更希望做仁君。后主李煜性懦志薄,没有帝王应具备的霸气和野心,这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父亲和祖父的影响。从小到大,李煜都是在父亲和祖父的庇护下长大的,天塌地陷都是父亲顶着,李煜只需要当好他的皇子,不必问朝政,也不必管国事。烈祖皇孙很多,却偏偏喜爱李从嘉,元宗李璟的皇子也不少,但惟独钟爱皇六子,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这南唐江山最终是要由李煜来继承的。后主李煜身上有两大性格特征基本上可以断定跟他的父亲有很大关系,一是喜欢艺术,尤其是诗词,他的父亲首先就是位了不起的诗词大家,另外就是李煜奢侈浪费的习性,这还是跟李璟有关,李璟生性奢侈。其实对李煜影响最大的,乃至后来亡国的致命伤害还是由于信佛。从几方面来看,李煜从小受到长辈的特殊照顾,家族溺爱,导致生性懒散,过惯了安逸自在的日子,向往世外,钟爱游山玩水,没有一个帝王应有的野心和好胜心;还有就是李煜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家,思想方面往往要超出普通人很多,他不像普通人那样为了功名利禄不择手段,他更加不喜欢成天生活在野心家、普通人的尔虞我诈当中,李煜将自己对高尚情操和品德的认识寄托在了他的书画诗词作品中,说到底艺术家还是一种高尚情操的代言;最后再是李煜的笃信佛教,本身来讲李煜这个艺术家早已看破尘世俗态,思想上更想超凡脱俗,向往世外其实也正是一种想要远离人世的心态,至于说帝王